姬子萱看到萧衡这个表情,心里的怒火更甚,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着萧衡,她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愤怒。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杀了这个男人,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如此贪生怕死,敢做却不敢当,只知躲在女人后面,这样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简直丢尽了帝王的颜面!
她恨不得立刻将萧衡给碎尸万段,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时候若是真的跟萧衡翻脸,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萧衡闹僵,她必须要忍耐。
姬子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萧衡那副虚伪的嘴脸,而是将视线移开,看向凤青岚,冷声说道:“既然你说有人证,那么,你带上来吧,也好让皇上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姬子萱冷哼一声,一副势不两立的姿态看着凤青岚,语气冰冷地说道。
凤青岚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脸玩味的看着姬子萱,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声音冰冷地说道:“长公主不必着急,等人证来了,长公主自然就知道了。“
凤青岚的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侍卫通报的声音。
“启禀陛下,殿外有一位自称是给长公主治过伤的大夫请求觐见陛下。”
听到那名侍卫的通报,姬子萱的脸色猛地一僵,她不由地皱眉看向凤青岚。
凤青岚冲着她挑了挑眉,一脸淡然的笑了起来。
姬子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若是动怒,只会显得更加心虚,她必须沉得住气!
姬子萱看向那名侍卫,脸色依旧不太好,沉声开口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侍卫便将那名大夫带入大殿。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听到那名大夫的声音,姬子萱的瞳孔微缩,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她不安的看向那名大夫,总觉得这名大夫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大夫。
“长公主,你还记得这个大夫吗?“凤青岚的目光落在那名大夫的身上,笑盈盈地询问道。
听到凤青岚的话,姬子萱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这名大夫是谁了。
当时在妙手医馆,她受伤昏迷,慕君寒给她稳住伤势后,便是这个大夫给她检查的伤势,还是他开的伤药。
她记得阿喜说过,这是慕君寒给她找的大夫,可现在怎么成了凤青岚的人证?
想到这里,姬子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难道,是阿喜弄错了,慕君寒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找大夫过来,这个人其实是凤青岚找来的?!
姬子萱的眉头不禁微蹙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那个大夫,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那名大夫也是头一次面见天子,不免有些紧张,额头上沁满了汗水,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萧衡,恭敬地说道:“陛下,草民正是当日给长公主诊治伤势的大夫,草民叫徐志远。“
他也是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这里,收到凤青岚的传信,便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赶来了,信上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只是让他即刻进宫面圣。
走到宫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幸好有一位宫里的侍卫将他带了进来,那人是凤青岚特意派来接应他的,不然,以他的身份,怕是连北楚皇宫的大门都踏不进去。
“齐王妃说,你是证人,你倒是说说看,本公主有何罪状?”姬子萱目光凌厉的看着徐志远,冷声质问道。
“草民不敢。”徐志远低着头,一脸惶恐的回答道。
“徐大夫不必惊慌,你就把你当日给长公主验伤的情况,如实的说出来,有皇上在此,必会明鉴。”凤青岚看着徐志远,一脸和善温柔地笑着说道。
“是,草民遵旨。“徐志远闻言,点点头,然后朝着萧衡,一脸恭敬地说道:“当日长公主胸口被利器所伤,伤口仅有一道,深度一寸有余,且偏离心脏位置一寸,当时长公主伤口周围的穴道已被封住,暂时止住了血,所以草民只能用银针扎入长公主胸膛上的穴道,封闭住伤口血液流动,以保长公主性命无忧。长公主并未伤及心脉,且伤口创面平整,加之救治及时,所以并无大碍,草民给长公主开了几副药贴,按时内服外敷,休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徐志远将当日的验伤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姬子萱听完,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这就是凤青岚所谓的证人证词?
这能证明什么?
姬子萱的目光落在凤青岚的脸上,眼中闪烁着不屑。
“齐王妃,这就是你找来的证人,他的这些话,除了能证明我确实被刺伤了,还能证明些什么?”
凤青岚目光灼灼地看着姬子萱,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声音清澈悦耳,却蕴含着浓烈的嘲讽之意,看着姬子萱,冷声说道:“我想,我的这些证据,足够让长公主你心服口服了!“
“你……你什么意思?“
听到凤青岚这番话,姬子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凤青岚,不解地询问道。
“长公主聪慧过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凤青岚微微一笑,目光幽幽地看向姬子萱,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听到凤青岚这番话,姬子萱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心中一颤,抬眸看着凤青岚,只见凤青岚唇边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目光深邃而又充满了讥讽之色,这样的笑容令姬子萱浑身发毛,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升而起。
姬子萱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心跳突突地狂跳起来,一双眸子闪烁着惊惧,心中暗自猜测,凤青岚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表情让姬子萱的内心不禁升起了一丝不安,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直觉,姬子萱不愿意相信,可是,这个感觉却又那么的清晰,清晰到她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