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继续说道:“如果是真正的救灾物资,自然会送到我家里来,不用我过去看,陈杏儿是好人,不知道这些无法救援物资她能不能做主,如果能做主的话,或许我还能分一点,不然可能不是被他们带回去,就是被人全部占有了。”
看着他那种看淡但又无奈的样子,吴凡真得是心疼他们,同时对于那些打着慈善爱心的幌子,实际是只为自己捞名争利的事情感觉到痛心。
正是因为这些假慈善,假爱心,让那些真正有爱心的人心寒,不敢再轻易的捐出钱物,因为这些东西可能到不了真正需要的人手上,反而肥了那些经手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有的地方发生了灾难,相关慈善机构收到的捐助非常少的原因。
对于这种现象,相关部门只有依法严惩,才能正本清源,还慈善的真正意思。
范水冰听了也是非常生气,说道:“大爷,你说的事情确实是有,但终归还是少数,对于这些假慈善真捞名争利,相关部门一旦查处就会重拳打击的。”
“不过你放心吧,这一次是陈杏儿为主发放救援物资,一定会确保每一分钱物都用在村民身上,对了,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哦,我有老太婆的,她可能是去看热闹去了,说能领几个鸡蛋回来也是好事,我管不了她,要去就去吧,我还有两个儿子,不过都在外面打工,现在也没有回来!”老人如实说道。
或许是换了一个话题,不再说慈善的事情,他反而更加放得开,脸上还有了一丝笑意。
在农村里,有儿子就意味着有香火传承,意味着有人养老送终,所以他难得的开心了一回。
“噢,这样呀,大爷,我看你还是多去陈杏儿那边打听一下吧,以后这里有好政策,事关你家里的幸福呢,或许你儿子以后都不用去外面打工了,在家里就有工作!”范水冰笑道。
“有这么好的事情?”老农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说道,“你们是听谁这样宣传的吧?呵呵,听听就好了,你看,有一些官员台上信誓旦旦地说要反腐,说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结果呢,就是一个大贪污犯。”
“说一套做一套是这些人惯常的手段,有的人口口声声一心为了百姓,结果连给百姓的一点钱都雁过拔毛。你们知道吗?其实这一次灾难发生后,上面也给我们县乡拔了救灾款的,但是到不了我们村民手里,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吴凡好奇地问道,“不是说因为交通中断,所以上面的人来不了嘛,但是已经打过电话慰问了,你们村长刚才跟我们说的。”
“为什么?”老家一脸气愤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一个贪字嘛,听说县里的某个实权人物把所有的救灾款都吞掉了,对外就说没有钱拔下来。”
“啊,不会吧!”范水冰不敢相信地说道,“这可是重大灾难的救济款,事关百姓的生死存亡,他们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良心呢,再说了,这是一件大事,大家都等着救济,他们就不担心会有人知道而说出去了吗?你这是没有根据的说法吧,捕风捉影!”
“哈哈,捕风捉影?”老农笑了笑道,“我敢吗?有人只是骂了一句当官的,就被跨省缉拿呢,我还敢造谣?你们要知道,舆论宣传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百姓的声音能传出去吗?”
“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敢去举报?只怕还没有出县门就被抓了吧?这事还少吗?我虽然是一个老农,还是不希望被抓的,我在家里,虽然穷,但还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到了看守所,我不被打死才怪呢!”
听了他的话,吴凡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于是如实问道:“你们和外面的联系比较少吧,且发生灾难后交通中断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呢,如果他们真得把救灾款都侵占了,一定会做得保密的,怎么会让你这个住在深山里的农民都知道了呢?”
老人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别的人,于是上前一步,靠近吴凡说道:“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但是看人还是看得准的,你们两个一看就不是坏人,一身的正气,特别是你,真得有一种王者气质,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所以我也就不怕跟你们说了,我儿子在外面打工,他没有别的本事,就是长得有一点小帅,结果一个有权的中年女人看上他了,给他安排了一个好的工作,这些事情,就是她跟我儿子说的,我儿子又转告给我的。”
“都说儿女大了不由娘,我气都要气死了,一个男人,不奋发力强做一番事业,竟然靠一个和自己妈一样年纪的女人,丢人呀,但是鞭长莫及,打又打不到,骂他又脸皮厚,哎!”
“啊,不会吧!”范水冰听了之后一脸惊愕,说道,“你儿子有多大年纪了呀?看上去你应该有七十多了吧?”
“是的,我有七十五了!”老人说道,“但是我儿子才三十岁不到,我是四十多才有儿子的,那个女人听说五十多了,哎,家门不幸呀!”
“这样呀,那你儿子那个女朋友又是怎么知道县里的某位实权人物把应该给你们的救灾款侵占了的呢?”吴凡继续问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老人的话了,就是老人虽然是听儿子说的,且他对这个儿子不满,但是没有一个人会们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的。
老人摇了摇头,似乎更加的沮丧和尴尬,但还是接着说道:“说起来就让我更加生气,真得头顶都要生烟了,那个女人,妈呀,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水性杨花,不但喜欢年轻的男人,而且还有魅力让老男人喜欢她,就是说生活很乱的那种,关系非常复杂,所以她说的话肯定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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