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他们来,就是给她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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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曦上前扯着那青衣男子,可那男子一改面对赫连娜的态度虽也忌惮可及不上对赫连曦的恐惧,连滚带爬地要逃,可北方男儿,赫连曦本就是力大者,一把抓起人扔在了身后,那人疼得直哼哼,随即一脚踩着他的心口,“本太子当是谁呢!”

“怎么这么怕?怕本太子戳穿你吗?”

“妹妹!”他高喊!

赫连娜走过去,他道,“可记得咱们那好舅舅令狐贺的麾下收过一个锦国的使臣?”

“难怪了,刚刚真以为是巧合,对着这脸说多了话,愈发有几分眼熟。”她想起来了。

“那阵子咱们的好舅舅收买人心的厉害,还真是什么货色都不放过啊!”一看那青衣男子疼得龇牙咧嘴的,就是赫连曦脚下又重了些。

双珂说道,“太子这个人属下记得一连几次被令狐贺赶出去,不过是这谄媚讨嫌的本事倒是一直很好的保持了。当时查人只当是少了个小喽啰,加上是锦国的人。他倒是能耐啊!又混回锦国了,怎么这次是不是又攀上了哪个高枝啊?”

如此品行看来这个人的话,估计没有几人敢信了,怕别是胡说八道。

赫连曦道,“说句话,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我的确是追随过令狐贺。”只可惜令狐贺成了败兵之将,毁的一塌糊涂。可他不敢提起如今的人。

“难怪你对本宫的行踪了解甚多。”

这锦国朝臣真是没想到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个人居然还是个结结实实的叛徒,这下子皇后的冤屈算是解开了。

赫连曦又道,“锦皇陛下,此人乃是我北国令狐贺的余党,还望锦皇可以交由本太子处理。”

凤沐璃犹豫一下,“可此人亦是锦国的叛徒。恐怕......”是不是得给大舅哥一个面子?

“此人勾结我北国大逆不道之臣,更是诬陷我皇妹,害她如此动气,怀有身孕之人如此动气可知道万一的后果有多严重?”

众人:不就是护妹吗?加什么前缀啊欺负我们没有妹妹是不是?

赫连曦一脚踢开那人,惹得那人鲜血直喷空中,随即又被双珂和双珑擒住,却笑道,“雪岭会是个他的好去处。锦皇陛下以为呢?”

实在是太过嚣张了!赫连曦以笑面虎著称,果然不假。是个切切实实的猛虎!但,咱们陛下咋觉得......突然有点怂?错觉吧!对对对,一定是错觉来着!

“那就交给北国太子殿下处理也无妨。”倒是很大气呢。

可惜大舅哥嗤之以鼻。

赫连曦冷声,“双珂,看着他,在送到雪岭之前都务必让他清醒的活着。”那股子戾气,看的直教人胆战心惊,“清醒的活着”这怕是个不简单的词语。

凤沐清有种自己就快遭殃的感觉,这大舅哥如此的暴戾,他怕不是......媳妇儿救他啊~

赫连娜:我现在自身难保啊!

“你个笨蛋过来!”

赫连娜:听听,我这就被点名了。

众人:这也能叫做笨蛋?他们常人是不是连笨蛋这词汇都叫不起了?

“皇兄~”

赫连曦环着手一副大佬的姿态(等等,好像就是大佬!),“玉佩呢?”

“啊?什么?”她装糊涂。

“有人跟我说,你的玉佩不见了。”他瞥了眼上面又快速回来,“咱们自小带的玉佩,你我小字的一块儿!”

“那块儿啊!额...额...丢了!”低着头,捏衣角!活像个认错的乖宝宝。这还是刚刚威慑群臣的皇后吗?

“在哪儿?”

赫连娜微微抬头,眼睛瞄了眼沈家方向,“还是算了吧,皇兄,小字自己记得就好了。又不常用常说的!”

赫连曦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走到沈家的座位前,“你,给本太子出来。”

赫连娜小声对着木葵说,“嫂子,哥会不会太过分了些?”她虽知道皇兄不是什么至纯至善的人,但是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

“他来就是为了给你出气的,若非你我在这儿,他只会...更狂妄。”木葵说地也是理直气壮,让人觉得和赫连曦极为相似的气质。

他们来,就是给她撑腰的!

如此认知,真真叫她入到心坎,赫连娜道,“那我还是乖乖呆着吧。”像是依炫说的,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

沈家不过两人,沈大人和沈娉婷,而北国太子指的就是沈娉婷。而在左右的几桌人也都纷纷瑟缩几分,尽力让自己消失透明在这北国太子的视线中。

“沈小姐,你最好不要逼本太子拎着你出来,那样子难看的只有你。”

沈娉婷躲在沈大人身后,“父亲~,我怕~”她小声低喃,这个北国太子太过恐怖了。

沈大人却稍稍侧目,“既然太子殿下让你去,你去就是了,如此场合,太子殿下定是知分寸的!”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这一话让沈娉婷凉了心,倘若如今的人是沈玲珑呢?她就不信这个沈权会让沈玲珑也这么出去,“父亲,说的...在理!”那声线犹如遥不可及的冬季之寒。

沈娉婷走过去,却一改往昔在人前的柔弱,多了几分冷厉,“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

“交出来!”赫连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殿下说的什么?”她卖着糊涂。

“玉佩。”这女人还真是厚脸皮。

“还请北国太子殿下说清楚的好,娉婷不知道什么玉佩,娉婷唯有和殿下有过交集,何来殿下要的玉佩?”她拒不承认,她也不信这人能够搜她身不成?

“双瑜!”他唤道。

“主子!”双瑜也不知道哪儿冒过来的,反正这速度是让听棋鼓起了腮帮子。

赫连曦道,“给本太子找找公主的玉佩给她藏哪儿了?”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儿玉佩,“会用的吧。”

这玉佩,懂行的人可就是坐不住了,这灯光之下也难藏这玉的难得。

双瑜不过在沈娉婷四周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沈娉婷的胸前,“沈小姐,还请把您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

“凭什么?”

“让双瑜动手,到时候可别叫疼。”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点不容拒绝倒是和赫连曦如出一辙。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小姐无礼!何况,太子殿下无凭无据,我凭什么任人宰割?”

这话说的虽是不错,可沈大人却敛下了眸子......这个女子又岂会是...

女眷有些偏帮着沈娉婷,只道是这个北国太子太过无礼了,如此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令人难堪。

沈娉婷显得有些底气了,“北国太子,民女虽无身份可言,可到底是还是锦国子民,由不得你北国来做主。”这话说得分量可就重了,锦国子民啊~能不重吗?能不引起公愤吗?

“沈小姐是认为......”他抬眸,“你以为本太子,在乎吗?”这些叽喳的人与他何干?

和这种人说话,真的是不累,因为人家磊落的让你心惊肉跳。可......这话,怎么接?

“沈小姐若是光明正大,何以不敢把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拿出来看看?”木葵上前,“莫不是...心虚?”

这下子风向又变了。不拿出来,和不敢拿出来,可是两码事。

“娉婷,若不是,则清者自清,有什么不敢的?”沈大人发话了。

好你个沈权,当真是要逼她了吗?

沈娉婷也只好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可进行得太过慢了,赫连曦一声吼道,“快拿!”

到叫她不自觉地动作就快了,解下绳子,她却心生一计,利用自己的力道让玉佩碎了再营造成摔下去而碎的假象,如此谁又能说她?即便有怀疑,可也只能是怀疑,并无确凿!

但可惜被截胡,“啊!”她的手好疼啊。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手也就被迫松开了。

赫连曦立马接住了玉佩,木葵忙对唐希点头,“沈小姐,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需要如此狠心碎了它吧。”

左上角座席的舞依炫两眼直放光,“唐希还藏了一手。”说好的毫无保留呢,果然情谊什么的都是假的。

“不过是幻虚针。”凤沐璃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我还会使剑,比他厉害。”舞依炫默默地转过了头,“小璃子,答应我,咱们不要在这种地方显摆,即使要但绝对不要说剑,好吗?”

两只玉佩被放在赫连曦手中,闪着隐隐的光亮,“沈娉婷,谁给你的胆子冒认这枚玉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枚玉佩同属于一块玉石来得。

“北国太子,您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的了?”沈娉婷道,“我并没有说。”这个姑娘的说话风格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还真就没有说过。

赫连曦勾唇,“哦?可本太子远从青城偏远处赶来,那里也传着陛下的玉佩姻缘啊,听闻有一家姓沈的小姐和陛下因为一枚玉佩而结缘。一处完璧归赵的戏码,怎么落在沈小姐嘴里就变成了这般不是你的了?”

木葵道,“锦皇陛下,还请劳烦认一下,当初的还给沈小姐的玉佩可是这一枚?”

凤沐清走过来,“自然是的,这里刻着的小字很清楚。”

他丝毫不留情面吗?沈娉婷咬着下唇。

赫连曦问,“那本太子就再想问问,什么时候本太子胞妹的玉佩成了这沈家二小姐的玉佩了?”

“偷得?抢的?”

“恐怕这偷来抢来的不仅仅是玉佩吧?”木葵补刀,“完璧归赵或许是李代桃僵吧?”

木葵可谓是专业补刀,下面里面开始议论纷纷连带着看沈娉婷的眼神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沈娉婷连退几步,她还有什么没说的,她还捏着什么把柄,她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样。

她怎么就笨到如此地步了,那两个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都是她赫连娜,一个都不曾是她沈娉婷!他说得那么轻,她几乎没有听见过那玉佩出现了两次,何以会有两次?

怎么会?

他说过儿时见过这玉佩,再后来重逢,一场巫山云雨他又见这玉佩。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神明的福佑,自己可以藏在这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女子身份下享受他给的宠爱。

可没想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捂着耳朵大叫起来,她似乎眼神恍惚可也清醒,她指着赫连娜,“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

“童年的那个人是你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和他有过夫妻之实的人还是你?”她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可被赫连曦一脚踢开。

但是她却安稳地站住了脚,她却比那个青衣男子还要来得“强健”一般?可这像话吗?

她看着凤沐清护着赫连娜在身后,真好,她从没有被他如此紧张地护在跟前。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开口了,“你为什么会出现?你明明什么都有了,高贵的身份,美满的家庭,有父母有哥哥,你还有无上的权力,你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争抢?我什么都没有过......”

“是你,是你抢的我!何来我抢的你!”她恍惚间又看见了凤沐清的脸,他唤作她娉婷,他对她笑,笑得那么温柔,是她这辈子见过的笑容里面最好的一个。

“陛下,您不是说好会娶我的吗?不是承诺了我要对我负责吗?”她笑得悲凉。

“为什么一转眼,您就娶了旁人?”

“娉婷从来不奢求您有多爱我,有多欢喜我,可娉婷只求您尚可分我一些温柔。”

原来那两个月以来他时而的心不在焉,便是为了北国的某个人,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即便错了......难道您就不能将错就错吗?”她从不想失去这个男子,她眷恋,贪恋,不,该是贪婪这个男子给她的温柔。

“朕只是错了开始,你却错到了如今。”

凤沐清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承认你是她,到如今也你也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凉儿简直是不吐不快了,“听见没,你没机会的。害得我家公主和锦皇好事多磨,中间的曲折都是你害得,真是害人不浅。”

“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我想想看,今日那个青衣小官闹得一出戏分明针对的就是我家公主,而闹到最后你就是最大的赢家了,没准儿今儿的闹剧都是你设计的。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你,否则依你的歹毒心肠,日后再作妖,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旧事重提,让她家公主回忆起那段伤心往事。她看得真切,她家公主手指早就捏紧入了手心......

连她都不敢说半个字,这个女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说了出来。要不是为了公主,真恨不得给她两耳光!太子踢得一脚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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