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好的人相处,自然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一些好的东西。
就这么过去了几日。
李大婶这日过来找苏琴觅,“琴觅,我听说,林惜花离家出走了,还卷走了家里的不少积蓄!”
闻言,苏琴觅吃了一惊,“离家出走?”
还卷走了家里的钱?
李大婶道:“是啊,应该是前天的事,林家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苏琴觅皱了皱眉。
这林惜花,也太会来事了。
下午,林母还跑来颜家闹了一通,说都是因为颜楚寻,他们家女儿才置气离家出走的,要颜楚寻给个交代,不然,以后天天来闹。
林母来闹的时候,颜楚寻并不在,而是去山里砍木柴了。
看着林母撒泼打滚地在家门口闹,苏琴觅也是头大。
“林婶,林惜花离家出走,你把责任推到我丈夫身上,这也太离谱了吧?”苏琴觅冷着眼眸。
林母就坐在颜家门口,扯着大嗓门嚷嚷道:“要不是颜楚寻,我女儿会离家出走吗?你们得还我女儿,否则,我与你们没完!”
苏琴觅道:“林婶,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你家女儿诬陷我丈夫的事,这个账,我们都没有跟你们家算!你们倒好,反咬一口不说,还把林惜花出走的事赖我们头上,还讲不讲理了?”
“道理?”林母脾气很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家女儿出走,就是因为颜楚寻,你还想抵赖?”
苏琴觅吸了口气,道:“这事,不是林惜花自己引起的吗?她诬陷我丈夫非礼她,这该怎么说?”
“颜楚寻就是非礼她了!”林母一口咬定,目光很凶,“不然,你说,惜花她为何出走?还不是因为你家男人毁了她的名声,让她颜面无存,这才不得不离开村子的!反正,就是你们害的!”
“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知道林母来找颜家麻烦,苏刘氏又过来看热闹了,还帮腔道:“苏琴觅,真没想到,你家男人看着堂堂正正,实则却是个龌龊之徒!真是让人瞧不起呢!”
这种时候,她最爱过来踩一脚了!
落井下石,一向是她擅长的!
“你们才是龌龊之徒!”
颜枫从后面冒出头来,“我娘是好人,我爹也是好人,也就你们这些龌龊之徒,才会说我爹娘的坏话!”
“就是!”颜翎、颜泓、颜亦如也出来了。
苏刘氏看着他们几个小屁孩,道:“大人的事,你们几个小屁孩,插什么嘴?滚一边去!”
摆着一副凶巴巴的神色!
看着有点狰狞!
“该滚的是你们!”颜枫理直气壮道,“这是我们家,凭什么要我们滚?”
“没错,这里,是我们家!”颜翎他们附和道。
“枫儿、翎儿、泓儿、亦如,你们回院子里。”苏琴觅转身看着他们,目光温和,“这里有娘在,娘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
她不太希望崽崽们参与这样的事。
“娘,这些人,就是趁爹爹不在,过来欺负你!”颜枫一脸倔强,“爹爹不在,我们保护娘!”
“没错,我们不能让这些坏人跑咱们家欺负娘!”颜翎道。
“就是,我们是小小男子汉,也要学会顶天立地,保护咱们的娘!”颜泓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让这些坏人欺负娘亲!”颜亦如咬着嘴唇说。
听着他们的这些话,苏琴觅心中还挺感动的。
不过,崽崽们还小,这种大人之间的事情,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回避的。
“乖!”苏琴觅摸了摸他们的头,“娘不会让他们欺负的,你们乖乖听话,回屋子里好不好?”
劝了好一会,她才把孩子们劝回屋里。
等孩子们都回了屋,她目光才扫向林母与苏刘氏。
此刻的眼神,比之前更凌厉了。
“看什么看?”苏刘氏一点也不跟苏琴觅客气,“你这什么眼神?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辈!”
苏琴觅可不打算再跟他们好言好语地说话了,省得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林婶、刘婶,我劝你们嘴上最好还是积点德,别动不动就满口污言秽语,尽说些没底线的话!”
“我就明着告诉你们,我丈夫是清白的,想要我们给交代,门也没有!”
“哪怕你们闹到天上去,也没用!”
“还有,刘婶,这是我们颜家与林家之间的事,你插什么嘴?管什么闲事?”
见苏琴觅的气势忽然上来了,林母、苏刘氏皆是一怔!
苏刘氏黑着脸,道:“你家男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还、还不能说了啊?”
苏琴觅森冷的脸色,道:“我家男人做什么事了?要不要我说你家男人在外面也是拈花惹草,非礼这个、非礼那个,然后事实就真的是这样了?”
闻言,苏刘氏气得手抖,“你胡说什么?就你爹那个德行,他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将他赶出家门,让他永远也回不来!”
苏琴觅冷笑,“你能胡说,我就不能胡说了?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呢?这不是双标吗?另外,你们苏家与我没什么关系,苏大伯也不是我爹!”
苏刘氏咬牙切齿道:“我哪有胡说?说你男人非礼人的,是林惜花!倒是你,完全就是空口无凭!”
苏琴觅道:“说得好像林惜花不是空口无凭一样,扯了这么多,她又拿出了什么真凭实据?整了这么多事,却还不是全凭她的一张嘴?”
苏刘氏没想到她嘴巴居然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有点始料不及,道:“那是她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当事者,就出来说几句又怎么了?我看,你是心虚,这才怕被人说吧?”
“不好意思,你能出来随口说几句,我也能。”苏琴觅道,“既然都没证据,那咱们就相互黑好了,反正有嘴就行了,你们也不在乎证据不是?”
跟着道:“刘婶,没记错,两天前,我见你在地间与隔壁村的一个老头偷偷幽会,不知有没有这一回事?”
“苏琴觅,你、你别瞎扯!这是绝对没有的事!绝对没有!”苏刘氏的脸漆黑如锅底。
“反正我是看到了。”苏琴觅呵呵地笑,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苏刘氏,真有这回事?”一直没插话机会的林母听了苏琴觅的话,也不由好奇。
“没有!她瞎掰的!”苏刘氏连忙否认,跟着看向苏琴觅,“肯定是你看错了,绝对不是我!”
“有没有看错,你心中自己有数。”苏琴觅道。
苏刘氏瞪着眼,气鼓鼓的,“苏琴觅,你莫要含血喷人啊!”
“你们能含血喷人,我怎么就不能含血喷人了?”苏琴觅凉凉一笑,“就准你们泼别人脏水,别人却不能泼你们脏水?这是什么道理?”
对付苏刘氏这种人,好好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既如此,那就野蛮对野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