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苏琴觅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李大婶还是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
“即使不是真的,你家楚寻肯定也是立了功劳,能够获得奖赏的!”李大婶道,“这么大的一场仗,总不能是最高指挥一个人的功劳吧?”
苏琴觅苦笑,“嗐,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丈夫那么辛苦,冒着生命危险冲往最前线,保家卫国,她当然也希望他能够获得相应的封赏。
只是,侯爵……
她真不敢想!
见苏琴觅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李大婶笑了笑,“琴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怎么变。瞧瞧我,虽然此事与我无关,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就忍不住高兴。为你感到高兴,也为你家楚寻感到高兴!你们,可是我们村的骄傲!”
颜楚寻要是封侯,做为同村的,以后出去,说当今某某侯就是我们村的,我们家还与他们家经常来往呢,这是何其荣耀的一件事啊!
李大婶叽叽呱呱了一通,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也是高高兴兴的。
苏琴觅叹了叹,心中:
真的?
假的?
她也不确定。
要是真的就好了。
她也挺希望是真的。
之后,又有消息,碌达国的这次投降,要赔很多银子。
碌达国一时半会肯定赔不了的,然后就约定了二十年。
每年赔部分,分二十年赔清,而且还有利息。
听得这个消息,很多人都直呼爽快!
碌达国也会有今天?
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八月。
边境的一切事务处理完毕,名单上的功臣全被召集入京。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颜楚寻。
在入京之前,颜楚寻匆匆回来了一趟。
这个时候,刚好,颜枫、颜翎、颜泓都去省城参加院试去了。
家里只有苏琴觅与颜亦如。
看到颜楚寻安然归来,苏琴觅喜极而泣,“颜楚寻,你总算回来了!”
颜楚寻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媳妇,我好想你!”
上次别离,都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比第一次别离的时候还长!
二人相拥了许久,才放开。
“我给你做吃的!”她擦了擦眼泪,迅速去了厨房。
“爹爹,你回来啦!”颜亦如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
“阿如,你,都这么高了?”颜楚寻大吃一惊!
两年不见,这变化……
也太大了吧?
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都比较早熟,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发育得很快。
所以,两年前,颜亦如看着还只是个小豆芽,是个小孩子。
而今,飞速成长,却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嗯,少女!
一身朝气,生机勃勃!
颜楚寻本来还想抱一抱她的,顿觉不好意思了。
毕竟,再长两岁,都可以嫁人了……
当初媳妇嫁他,不就是十五岁?
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然而,他不主动抱颜亦如,颜亦如却主动扑到了他怀里,“爹爹,你再不回来,女儿都快要忘记你长啥样啦!”
两年,对她来说,已经是很漫长的了,就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
颜楚寻笑了笑,道:“为了不让你忘记爹爹,爹爹这不就回来了?”
他轻轻地抱着颜亦如,抱得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换是媳妇,他肯定要狠狠抱着。
但,这是闺女,不行。
主要是闺女长大了,让他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爹爹,听说,你这次回来,是要去京城封赏?”颜亦如抬头,看着爹爹。
“嗯。”他点头。
“爹爹这次是不是立了大功?外面到处在说是爹爹带的军队打败的敌人。”颜亦如眼睛亮晶晶的。
“呃,这是所有人的功劳,不只是爹爹的功劳。”颜楚寻道,“是很多很多人,牺牲了自己,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有了今天的这个成功。”
“爹爹很伟大,大家也都很伟大!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的和平!娘说,是你们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我们才能生活得这么无忧无虑的。”颜亦如虽然长大了一些,但性子却变化不大,差不多还是老样子。
颜楚寻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要是大家都不做,看见危险就跑,那么,现在,不是我们赢了碌达国,而是碌达国赢了我们,咱们兴南省,也将会变成碌达国的兴南省。”
颜亦如不由想起了战争前期,大业的军队一路溃败,兴南省也差点全省沦陷,好在后面战神复出,才扭转了局势,然后慢慢的有了今天的胜利。
“爹爹,战神是不是真的牺牲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是,颜亦如觉得还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是的。”颜楚寻道,“他是为国捐躯,哪怕牺牲了,大家也都会记得他。”
跟着说:“没有他,也不会有我们今天的胜利!”
颜亦如眼里流露着一丝难过,她也很怕爹爹像战神一样。
好在,战争结束了。
爹爹终于可以不用再去冒险了。
苏琴觅去做了吃的,做好了,过来叫他们吃饭。
东张西望了一番,颜楚寻这才注意到,颜枫他们几个不在,不由问:“媳妇,枫儿他们呢?”
“去省城参加院试去啦!”苏琴觅笑。
“考试恢复了?”他天天在战场,省内很多情况他都不是很了解,“翎儿、泓儿都过府试了?”
“是啊!我们家现在,三个童生呢!”苏琴觅给丈夫与女儿打饭,“要不是此前的院试成绩没发布,说不定,几年前枫儿就已经考上秀才了呢。”
想起几年前的那场院试,成绩一直没有公布出来,而今看,应该是取消了,苏琴觅就觉得挺遗憾的。
“没关系,这次要是考上,也不错。”颜楚寻接过媳妇递来的饭碗,拿着筷子,“才十五岁而已,考上了,也比我早很多。”
微微一叹,“没想到,颜翎、颜泓这两个小家伙,也考上童生了。”
这两个,一个平时天天研究医学,另一个天天玩着雕刻,书虽然也在读,但到底没有颜枫专心。
“崽崽们通过,还不好啊?”苏琴觅白了他一眼,“这次院试,他们三个要是都考上秀才,那就好了。”
“当然好啊!”颜楚寻道,“只是觉得比较意外而已。毕竟,府试的难度并不小,很多专心致志学习、甚至学几年的,都不见得能考上。”
“他们这才第二次参加,而且平时也没怎么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就过了,确实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