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苏琴觅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好带。
这带了一个多月,睡觉不用哄,吃喝拉撒也很有规律,也不会尿床、尿裤子,每次想要大小便的时候,都是有预兆的,简直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李大婶眼里都是羡慕,从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娃儿。
因为好带,苏琴觅睡眠也比较好,几乎不会被两个孩子吵到。
她以前一直听闻,带孩子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孩子就是“折磨”母亲的“小恶魔”。
很多人在生了孩子之后,为了照顾孩子,都是殚精竭力,被“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最明显的是——
从不能睡个安稳的觉!
孩子随时都会醒来,然后哭闹,尤其是三更半夜,母亲好不容易得以入睡,睡着睡着,就被吵醒了……
偶尔还好,每次都这样,就挺磨人的。
苏琴觅倒好,竟是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每天都能安心睡觉,一夜平静。
这两个孩子,还真不用她操心。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这样是不是有问题。
到底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这样的表现正常吗?
此前,她让颜翎给他们检查过,颜翎说没问题。
最近,颜翎去参加乡试了,她又忍不住让丈夫去请别的大夫过来。
结果,请了几个,给孩子看了,都表示孩子是健康的。
这么多大夫都说没事,苏琴觅这才安了心。
时间一晃,九月了。
颜枫与颜翎考试回来了。
成绩要十月才公布,所以,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考得怎样了。
他们说,阿泓也去考了。
苏琴觅诧异,“他也去了?”
颜翎道:“是啊,他说是那个周大人主动给他放的假,让他去考的。”
周笙其实一直有注意到颜泓在休息的时候会看书,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原来是在备考乡试。
不过,颜泓没说自己要参加今年的,只说是在准备。
后来,周笙二话不说,也不用颜泓请假,就直接给他放假,让他去考。
乡试三年一考,他可不想耽搁了这小子的仕途。
既然周大人都这么说了,颜泓也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从清溪县出发,去了省城。
来到省城之后,就去找了颜枫、颜翎,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情况。
得知颜泓去参加了乡试,苏琴觅也就放心了。
考不考得上,先不说,至少,去体验一把,捞个经验,为以后铺路,也是不错的。
三年一次的机会啊!
颜泓考完了之后,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回了清溪县。
“考得怎样了?”周笙问。
“不知道呢!”颜泓笑了笑。
“尽力了就好。”周笙道,心中还挺期待结果的。
与颜泓相处了这么段时间,他发现,这小子真的很出色。
不仅雕刻厉害,而且,竟然——
还有一些身手?
上次一个石柱砸下,差点砸中了几个现场人员,颜泓眼疾手快,不仅把那几个人员推开了,竟还接住了那根重达千斤的石柱,扔过了一边!
这气力,这身手,惊呆了所有人!
周笙问他,他这身手是跟谁学的?
他说,娘亲。
周笙惊诧。
颜泓也是这个事情,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大气力的。
这样的气力,在以前,好像都没有呢。
或许,只是没发现而已?
或许,也是跟年纪有关?
成长到这个年纪,气力就自己增强了?
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平时该怎样怎样。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朝廷派来了人,召唤颜楚寻回京。
“侯爷,你回来也有两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回京了。”来召他入京的太监说道,“陛下说要见你呢,可不能让陛下久等了。”
颜楚寻接下了圣旨,“臣遵旨。”
这种事,其实也没啥可商量的。
太监还说,陛下是体恤他,才会隔了这么久来催他回京的,已经算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来陪伴妻子与刚出生的孩子了。
颜楚寻并没有跟太监一同回去,而是又在家里拖了三日,这才恋恋不舍地返京。
临别之前,苏琴觅道:“你尽管去吧,不用担心我的,阿瑾阿瑜都很好照顾,我应付得来。”
颜楚寻一脸不舍,看着媳妇,又看着小小的阿瑾阿瑜,“媳妇,要不,请个丫鬟或婆子吧?”
苏琴觅摇头,“不用呢!我没那么娇弱,而且,这是农村,谁家养有丫鬟与婆子啊?”
要是这两个娃和普通孩子一样难带,她倒可以考虑考虑请个丫鬟或婆子,但,这两个娃儿从不给她找事,她只需按部就班地给他们哺乳、洗澡、换衣……多省心!
颜楚寻笑了笑,“如此,那就辛苦媳妇了!”
跟着看向崽崽们,让他们照顾好娘亲。
崽崽们都说,这些都是不需要提醒的。
“你这次去,多久回来啊?”这才是苏琴觅关心的。
“年底肯定会回来。”颜楚寻道,“至于以后会怎样,这次进京,就知道了。”
话说,他虽然被封为了定南侯,但实际上却因为各种因素,连个府也没有。
当然,也都只是暂时的。
毕竟,他上次打赢碌达国,逼迫碌达国投降之后,回了京,没过多久,便又接着去击退周边各邻国对边境的骚扰,哪里有空去开府什么的?
不说开府,很多奖赏,他都还没有领。
更多是相当于领了张“支票”,还没有去兑现。
没办法,当时情况特殊,也没空去兑现这张“支票”。
这次回去,如果没有什么新的任务,应该是兑现这张“支票”的时候了。
这事,他也跟苏琴觅提了一下。
因为他这次是“擅自”回来,所以,他也不清楚,此番回京,圣上给他开的这张“支票”还能不能兑现了。
或许能吧,或许……
也不能?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
有就领,没有就算了。
颜楚寻离开了,一向不怎么哭闹的阿瑾阿瑜难得地哭闹了一番,显然是不舍得爹爹的离开,整得泪眼汪汪的。
不过,他们的哭闹也只是短暂的,半个时辰过后,便又恢复如常了,该笑则笑,该玩则玩,跟没事一样。
见得如此,苏琴觅也不由缓缓地松了口气。
嗐。
可真是两个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