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还有我们。”苏琴觅点头。
是啊,泊君还有他们!
他们不会让他孤独,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的!
他们会——
一直在他身边!
方知山那边确实已经知道方泊君被人劫走了,气得不行!
那两个看守杂物房的,还被他下令狠狠地毒打了一顿!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劫持者进入地下密室的方式,没有钥匙,竟是直接把锁头破坏了?
而且,锁在方泊君脚上的脚镣,竟也断成了几截?
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铁的啊!
怎么会断成几截?
对方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工具吗?不然,怎么做到的?
哦,还有铁笼子……
也是被用同样的方式破坏掉了。
“老爷,那个人来了。”有人过来禀报。
方知山赶紧出来。
来者自然是青妃。
一见面,青妃就是直接冷斥:“方知山,你怎么搞的?看个人都没看住?”
方知山一脸委屈,道:“娘娘,我看得已经挺严的了,而且,枷锁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竟是把我设置的障碍全部破除了!”
然后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跟她说了。
青妃去看了一下现场,见得那些断得整整齐齐的脚镣,眉头一皱,喃喃自语,“这是电锯锯的吗?”
她是知道,有那种专门切割铁的电锯。
可是,这个时代,哪里的电锯?
不过,看到这,她也明白,是谁把方泊君劫走了。
昨晚路上拦截苏琴觅的黑衣人,确实是她的。
只是,那些人,并不知道那个蒙面是苏琴觅。
他们只是看到了方泊君,这才对苏琴觅发起了攻击……
想要抢夺方泊君!
“娘娘?”见她在那里思索着什么,方知山有点害怕。
青妃的狠辣,他是见识过的。
这女人发起狠来,非常恐怖。
“没事了。”青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错。”
就苏琴觅有的这些“东西”,怎么锁着方泊君也没有用。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不是方知山的错。
方知山一脸怔愣。
此刻,青妃的怨气,全涌到了苏琴觅的身上。
这苏琴觅,外挂……
那么大的吗?
连电锯都有?
看样子,不把苏琴觅解决了,自己以后的路程——也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看样子,自己是穿到什么书里来了,而苏琴觅就是书里的女主,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挂?
她以前看过一些炮灰女配逆袭的作品,于是,也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念想——
自己,凭什么要做炮灰女配?
不!
要做,就做——
女主!
她必须把苏琴觅这个“女主”踩下去!然后取而代之!
“方知山,你到底还是有错的。”她忽然开口。
刚刚还说他没错,这下又变成有错了,听得方知山直冒冷汗。
“你错就错在——”
“没有尽早杀了方泊君!”
青妃咬着银牙,话语里透着杀机,“本宫让你杀了他的,你非要惦记着什么叔侄之情,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方知山不敢反驳,连连说是。
“不过,现在要杀他,也不算晚。”青妃扔下了这一句话,离开了。
直到青妃离开,方知山才敢掏出巾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现在的方府,变得警戒起来。
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回巡逻,而且,哪怕是屋顶,也安排了人手站岗,防止潜入的。
方泊君休息了两天,就恢复过来了。
颜亦如道:“夫君,我们要不要去找方知山要个说法?”
方泊君想了想,道:“这个事,哪怕咱们找上门,他也不会轻易承认。”
“一方面,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看到是他绑架的我。”
“另一方面,是岳母把我救出来的。岳母虽然看到了一切,但,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方知山依然可以抵死不认。”
“只要他不认,我们就很难拿他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背后,有青妃。青妃肯定会把各种痕迹抹掉了,让我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
颜亦如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眸光冷淡,道:“看来,这事,还挺难办的。”
方泊君道:“没错,说到底,到得现在,我们也就只有岳母一个人证,缺乏其他的物证,所以,确实很难对方知山形成什么实际性的威胁。”
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是远远不能定方知山罪的。
何况,在方知山的后面,还有青妃这个靠山。
其实,青妃才是最难搞定的……
苏琴觅抽空过来探望了一下方泊君。
见他已经恢复如常了,苏琴觅也就松了口气。
颜亦如道:“娘,那晚,你把泊君带出来,有没有发现什么物证?”
苏琴觅道:“当时情况特殊,我倒也没管那么多,所以,物证是没有的。”
她知道,颜亦如是想搜集证据为泊君出这口恶气。
只是,就现在的这些状况,确实没法证明是方知山绑的方泊君。
只有人证,是不够的,毕竟,人是可以撒谎的。
真要靠人证来判定案件,岂不是人家随口一编,而且咬牙坚持,作为人证,就可以以此定人的罪了?
显然,是不可能的。
人证只能作为一方面的参考,只有人证与物证的结合,才能判定一个人有没有罪。
而且,苏琴觅自己也是偷偷潜入人家家里,本来也是不合法的。
尽管没有什么证据,苏琴觅还是打算去警告方知山。
她光明正大地去了方知山家,说要见方知山。
方知山哪怕心虚,却还是见了她。
“颜夫人,你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他笑着问,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苏琴觅不想跟他绕圈子,冷冷地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道:“方知山,方家的家业继承关系,一向都是很明确的。泊君继承这份家业,也完全是符合程序的。”
“而且,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虽然不及祖父,但也算是很出色的了。”
“如此,我不明白,你们反对些什么?”
“假如,你们若和他一样的年纪,你们敢保证,给你们继承这份家业,就能比他做得好吗?”
“不见得吧?”
“谁没有年轻过呢?”
“谁又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呢?”
“不能因为他年轻,缺乏你们所没有的一些经验、阅历,就觉得——”
“他不配继承这个家业。”
“话说,他若不配,你们——”
“就配了?”
她语调森冷地说着。
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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