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谁知如玉干咳一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主母,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您非要刨根问底,属下索性就告诉你吧!”
云绾宁举起了手,作势要扇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主母,何为淑女?!”
如玉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警惕十足,“主母,淑女动口不动手!”
“是这样的独眼龙说,那,那怡红楼的桂儿姑娘今晚登台,特意托他传信给我,让我别忘记前去捧场!”
他摸了摸脸,又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主母,所以属下说,多亏了您给属下解毒啊!”
“否则属下怎么前去赴约?”
小殿下拿他练手,早起那会子他根本没脸见人好吗?
盛玉杰几人:“”
方才如玉的声音也不算小。
因此他一开口,盛玉杰只当这是浑话,顿时无语住了。
这明王府里,怎么还有这么呆头呆脑的傻侍卫?!
瞧着如玉脸上的笑贱兮兮的,盛世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脸上已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那你还不快滚?”
云绾宁试图踹他。
如玉又一次后退了一步,又厚着脸皮凑上前来,“主母,属下最近手头拮据,就算要去给桂儿姑娘捧场,也很难为情啊!”
敢情是找她借钱来了!
云绾宁:“”
她嫌弃地摆了摆手,“如烟,取二十两给他。”
如玉也老大不小了
最近一段时日,总听他把怡红楼的桂儿姑娘挂在嘴边,想必也是上了心。
云绾宁也特意打听过了。
怡红楼那位桂儿姑娘卖艺不卖身,是贫苦人家的姑娘,为了给暴病而亡的老父亲凑棺材钱,这才进了怡红楼谋生。
是个干净又可怜的姑娘。
这世上,苦命人何其之多?
云绾宁明白“众生皆苦”的道理,也明白她不可能干涉每一个人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包括她自己也不例外。
若如玉是真心对那桂儿,对那姑娘而言,如玉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多谢主母,属下叩谢主母!”
如玉夸张的行了一礼,正打算跟着如烟去取银子,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坐在一旁的盛世晴,“哟!属下眼拙!竟没瞧见还有这位贵客呢!”
“不知贵客登门所为何事?我们明王府庙小,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呢?”
不等盛世晴开口,他便又道,“盛小姐是有着远大志向的人!”
“像你这般眼高于顶啊,就不该进我们明王府,打我家王爷的注意!你就该进宫知道吗?”
盛世晴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咱们南郡上下最尊贵的人,可不是我们家王爷,而是宫里那位啊!”
如玉倒也是个敢说的。
他伸手指了指天,言外之意便是墨宗然!
就差明说:你还是去伺候皇上吧!
“让你进明王府简直是让你屈尊了!你怎的不做天子的女人?”
此话一出,盛世晴又羞又恼,又怕又惊!
盛玉杰和盛夫人也被吓得不轻!
三人齐刷刷站起身,眼神惊恐地看向云绾宁。
“明王妃!”
盛夫人没忍住,尖声问道,“这就是你们明王府的规矩不成?!一个小小下人,竟也敢这般胡言乱语?此话若是传出去,掉脑袋的人可不只是我们盛家!”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墨宗然不但算是盛世晴的姑父,还年长她好几轮好吗?!
她怎能与自己的姑母德妃争宠,共侍一夫呢?!
这话就算传不到墨宗然耳中,传到德妃耳中,他们只怕也没有好日子了!
“如玉。”
云绾宁这才淡淡地扫了如玉一眼,“不可浑说!再有下次,便掌嘴了!”
如玉老老实实地应下,“是,主母。”
“明王妃,我们本是带着诚意,特意登门谢罪!可你们明王府没有待客之道便也罢了,居然还这般羞辱我们家晴儿?!”
盛夫人不依不饶,“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今日出门前,盛玉杰便再三要求,让她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开口说话,省得又得罪了云绾宁。
可眼下盛夫人不得不开口!
她倒是不想开口,但如玉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她能不开口吗?!
“登门谢罪?”
如玉乐了,“还带着诚意登门谢罪?”
“你们的诚意在哪?”
他轻轻挑眉,“两手空空就是你们的诚意呐?”
有些话,云绾宁不能说。
但他能!
他也明白,这会子云绾宁心中对盛家人本也有气。
他为自家主母出口恶气,到头来也不过会被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罢了比起被他嘲讽一番,和被自家主母轻描淡写的训斥几句,最后脸上不光彩的人又不是他!
他倒是要瞧瞧,他与盛家人最后谁更难堪!
此事传到主子耳中,主子反倒还会夸他护主呢!
想到这里,如玉愈发的底气十足了,“还想要什么待客之道?”
“你们这般欺负我家主母,没将你们拒之门外让人指指点点,已经是给足了颜面!居然还顺着杆子往上爬?若被我家主子知道了”
他冷哼一声,“你们知道后果如何。”
瞧着盛玉杰几人脸色都被吓得发白了,云绾宁这才低低地训斥了一句,“如玉!”
“怎么给舅舅他们说话呢?还不快滚?!”
“是,主母。”
如玉这才歇了盛世晴一眼,扬长而去!
见状,盛世晴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她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一口牙都快被咬碎了!
她今日到底是登门谢罪来了,还是上赶着被人羞辱来了?!
“舅舅,舅母,是本王妃疏于管教,才让他这般无礼。日后本王妃定会加以管教!还望舅舅和舅母,不要也一个小小下人一般计较。”
云绾宁都开口了,盛夫人还能说什么?
“多谢明王妃。”
见盛玉杰已经客气地坐下了,盛夫人纵使心中再有不愿,也只得咬牙坐下了!
倒是盛世晴,还赌气站着不肯做,瞪着一双眼睛望向云绾宁。
云绾宁压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
喜欢坐便坐,喜欢站着便由着她了呗!
她收回目光,端起了手边的茶杯。
就在这时,那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气儿,又一次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云绾宁眼神微微一怔,又放下了茶杯,抬眼看向盛玉杰,语气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舅舅可是用了什么熏香?这香气儿,好生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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