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左道!
“公子,你又何必如此逼迫那姓胡的呢,难道就不怕他真的倒向黄昭...”
刚刚走出县衙,年轻公子身后的壮汉,就立即满脸疑惑的问道。
“呵...他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清,又岂能忍到现在,这胡博达为人奸猾,但又善于左右逢源,若是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此等人物虽然不算蠢笨,但做大事而惜身,注定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倒也不用太顾忌他...”
“倒是那吴家,近两年来,却是越发的下作了,居然勾结那些境外蛮夷...”
此时的周公子,眼中那还有半分傲慢,有的只是一片平和,只是说起那吴家之时,眼神深处,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厌恶。
他虽然只是出身于周家旁支,但从小心思细腻,对人心更是见微知着,心中更是不乏有着侵吞沧州的野心大志。
但就算如此,他也从未有过想要借境外蛮夷之力,因为其心中很清楚,那些境外蛮夷都是些难以驯化的野人,和畜生无异,和此辈勾结无异于引狼入室,一个不慎,就会让整个沧州大地沦为此等异族的血腥牧场。
“公子是想拉拢那五通道人对付那吴家?”
倒是一旁的高瘦道人,略作思索之后,就有些明白了周公子的心思。
“没错,那吴家自从和那些蛮子勾连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这两年却是越发的阳奉阴违了起来。”
“偏偏那些蛮子尽皆修有异术护身,着实不太好对付,一旦真的爆发冲突,恐怕最终也只会便宜了别人...”
说到这里,那周公子也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黄昭一伙来到这北封县城,这县城之内,却是越发混乱了起来,不知要抵御外来势力,就连三大家族本身,也是面和心不合。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北封县,那沧海的周家本宗,近两年来也不太平,各地邪教层出不穷,都需大军镇压,被牵扯到了太多精力,如今就更是没心思顾及到他们这些个分支了。
......
另一边,邓阳一路带着赵九牛回到城北义庄。
心中却是在思索着刚才在县衙之外,所遇到的那个满身病气的高瘦道人。
自从一百多年前大乾实施禁法之后,那核心九州之地,就成了修行炼法的之人的禁地,而其余十州,反倒成立这些旁门左道的天堂。
而那浑身病气的道人,一看就是个炼法修术,而不修‘道’的左道中人,而且是道法高深,已经损害到了命元的那种。
通常来说,此世修行者分为三种,一种乃是正统出身的修行者,另一种就是拥有核心传承的旁门中人,还有一种,则是机缘巧合之下,踏入修行之路的左道之人。
前两种都是身居传承之术,各自有着应对天地反噬的方法。
而最后一种则是,只修法术,而不修‘道’,此等左道中人,炼法越深,所承受的天地反噬之力就会越强。
通常来讲,每修行一种法术,自身就会患上一种顽疾,直到周身病气侵蚀,命元耗尽而亡,这就是炼法所需要的代价。
此种过程,谓之‘劫’,这也是为何大多数旁门左道之人,都会长得千奇百怪的主要原因,那并非天生所致,而是一种承受‘大灾大病’之后,所遗留下的劫气。
而通常这种‘劫’气缠身者,一旦身亡,尸体就会产生异变,应修行最终之劫‘魑魅魍魉’,化作各种奇怪的邪物。
是以他们的尸身,通常都是绝佳的炼尸材料。
“这北封县真是越来越乱了,不过如此也好,也许能够凑足十八具荫尸也不一定...”
想到刚才那病气缠身,一副命不久矣的高瘦道人,邓阳嘴角不由无声的勾起一缕笑意。
......
半个月后,城北的义庄之中。
一名骨架粗壮,面貌丑陋的少年,正手脚麻利的提着一个木桶,在马舍之中喂着马匹。
半个月,已经足以赵九牛适应现在的生活,虽然那名义上的师傅话很少,他每天所要做的活也很多,但至少能够吃饱穿暖,单单只说生活条件和环境,就要比之以前的难民窟要好上太多了。
是以面对这种忙碌的生活,不仅没有让赵二牛感到不适应,反倒让他每天都过的份外充实。
望着马舍中的那匹瘦马,赵九牛份外不舍的从身下的黑布兜中掏出一个个鸡子,打碎了混合着上好的黄豆粉,倒入马槽之中。
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家那便宜师傅会如此看重这匹骨瘦如柴的瘦马。
偏偏这其貌不扬的瘦马还胃口极大,不仅每日要进食五餐,每一餐都是上好的五谷杂粮配合着鸡子,时不时还需要各种价值不菲的药材配合着精料喂养。
其每日花销,都能抵得上平常百姓之家半年的收入所得了。
有的时候,就连赵九牛也不得不羡慕这瘦马的伙食,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不解,但对于邓阳的安排,他却是不敢打半分折扣。
“赵小哥,请问五通道长在吗?”
刚刚喂完马匹,待到赵九牛走到义庄前院之时,正好遇到了王维带着一帮衙役前来送尸。
经过这半个月的适应,赵九牛早已熟悉了义庄的主营业务,对于这些三天两头就来此送尸的衙役,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师傅在屋内修行,诸位请随我来...”
打量了王维一眼,赵九牛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就准备把这些衙役带到南面的停尸房去。
“今日不行,这具尸体有些特殊,乃是和县尊有关,却是需要五通道长亲自过手。”
一把拦住准备在前方带路的赵九牛,王维脸上却是透着一抹凝重和为难。
“要不劳烦赵小哥前去通禀一声,也免得我等兄弟为难。”
“这可不行,师傅修行之时,却是不准贸然打搅。”
面对身后一众衙役的怂恿,赵九牛却是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他虽然为人木讷了些,也不够机灵,但却是认死理之人,只要是邓阳吩咐下来的事情,他执行起来,从来都是不打分毫折扣的。
特别是在邓阳修行之时,还专门叮嘱过绝对禁止有人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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