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殿前料理 上

耀眼的光芒还没有消散,人们耳中仿佛突地传来一声威严的龙吟之声,随即,皇上手中的印玺上猛地冒出一条金黄色的巨龙,直飞入天际,在云层中上下翻飞几周之后,又落回地面。绕着皇上四下翻飞,如同护主的神物一般。

龙吟声一直不断,却没有人能听得出具体的位置,好像是从人们心底出的声音,震撼人心。群臣和几个番使呆呆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龙游的景象持续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空中的那条金龙才仿佛游兴已毕,再次的长吟一声,在空中几个盘旋,消失在皇上手中的印玺之上。

就连皇上自己,也被这金龙和光芒刺激的有些失神,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直到金龙消失,这才把目光从空中愣愣的集中到印玺上,再也拔不下来。

印玺看起来还是普通的印玺,只是上面的纹饰变成了龙形。而且皇上可以断定,自己刚刚拿到的时候,上面是没有任何花纹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群臣早已惊呆,瞠目结舌半晌,这才有一个机灵的缓过神来,一个以和他的身材毫不相称的夸张的五体投地的拜倒动作,高声的颂道:“真龙护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这才醒味过来,跟着那个机灵的大臣一溜烟的拜倒。

“天降祥瑞……”

“真龙天子……”

“吾皇万年……”

……

种种称颂之声不绝于耳,最后只汇成一句整齐高亢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番邦使者早被这天地造化一般的奇景震惊的无以名状,下意识的跟着群臣拜倒,除了称颂的声音,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不用任何人介绍,这样的奇景一出,还有什么宝物能比得上这枚显现真龙护体的印玺更加的珍贵?田黄石也不过是稀罕一点的石头,加上点龙纹,最多算是个稀罕物当中的稀罕物。可这拿在手中引天象的东西,岂是俗世之宝可以媲美的?

而这个旷世奇珍,用秦逸凡的话说,不过是田间地头随手挖出来的,加上秦逸凡的打扮,还真是十分的让人信服。天朝之大,果然称得上是富有四海,几个番邦小使,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九五至尊面前轻易启衅,这下,可算是在那几个人脸上重重的抽了几个耳光。

连秦逸凡都没有料到,那个从元庆老道手中夺过来的印玺会有这样的情形生。最初秦逸凡只是看到那些人敬献的宝物当中有一枚田黄石的印鉴,所以也拿了一枚同样是印玺的物品,根本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情形。

皇上也许真的就是真龙天子,拿到手中,身上的气机就激了印玺引这种天地异像。原以为林秋露他们龙凤卫在皇上身边吸收真皇之气不过是戏说,没想到却是真的。独自一人站着,周围没有一个敢站着的人,这样的感觉,令皇上异常的舒服。这些人还是被自己的皇霸之气所震慑,虽然以往也是这样的万众拜服,但今天格外的感觉不同。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皇上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众卿平身!”自己当先坐了下来,这枚温热的印玺随手放在桌上,又细细的看了两眼,越看越是喜欢,心中琢磨着日后应该在上面刻几个什么字。

群臣遵旨,再次回到座位上之后,看向场中秦逸凡的目光登时不同。怪不得皇上会允许这个草民参加这等尊贵的宴会,还有禁卫统领相陪,原来如此。

印玺已然是这样,不知道另外的一物有何神奇之处。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就连番邦使者都不例外,早已没有了刚刚用点奇异珍宝来压服天朝的想法。众人都眼巴巴的盯着皇上面前的托盘,那枚圆形的物体。

没有人再敢轻视秦逸凡献上的礼物,连皇上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直到这个圆形的珍珠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不过,皇上毕竟还是皇上,这样的当口依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神色,一点都没有露出着急的意思。

在众人如同盯梢一般的目光注视下,皇上伸手拿起了那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入手一阵清凉,随即整个身体好像浸入清凉的液体当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深深的呼吸了一次,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只这一握,皇上就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只是,万众期待的天生异像却没有生,什么都没有生,那枚圆形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抓在皇上手中十分平常的一枚珍珠而已。现在是白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光芒,除了个头稍微大一点之外,实在是谈不上有什么珍稀之处。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众人原以为秦逸凡敬献的是两件非凡的物件,没想到只有其中的一件有龙腾异像,这枚珍珠实在是让人太失望,甚至有点无法接受。除了握在手中感受到神奇的皇上,没有人能看得出它的珍贵。

尽管如此,已经是大大的打击了番邦使者的嚣张气焰,让他们了解了天朝大地,根本不是他们那等蛮夷之地可以随意取笑的。在天朝大地上寻衅滋事,只能是自取其辱。

气十足的声音从皇上口中出:“你的一片心意,朕已然收下,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朕能够做到的,一概照准!”

此言一出,群臣大哄。这可是皇上的金口玉言,还是当着群臣和番使的面当中说出来的,天大的福分。只要秦逸凡随口一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无数人都恨不能献宝的不是秦逸凡,而是自己。更多的人,则是猜测秦逸凡会提出什么样的请求。

万众注目中,秦逸凡跪倒在地:“为我皇分忧,是我等臣子的本份,不敢再求赏赐!只盼我皇康健,四夷臣服!”对于皇上许诺的随便的要求,竟是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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