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逸凡在大师那里到底接受了怎样的治疗,但当秦逸凡回到家乡的时候,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之前在军队当中培养出来的一直以为习惯的极具进攻性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换之以一套温和的表情。和煦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任何人一眼看过去,决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刚从战场上回来还不到一年的优秀军人。
老家这个地方除了秦逸凡之外没有任何人,不过在山那边的官道上,还是偶尔能够看见几个人影。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秦逸凡在官道边搭了一个棚子,天气炎热的时候就卖些茶水野味,天气寒冷的时候,就用草幔把棚子围起来,里面生上火,卖一些野味和酒水。这样的生意,加上秦逸凡只有一个人,倒也让他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自己打的野味,加上贩卖的酒水,日子也有酒有肉,生活其乐无穷。
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去关心一个官道上卖茶水的小老板在生意不好的时候做什么,当然,秦逸凡也决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在有心人的眼中,没有生意的时候,这个小老板就独自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山顶,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所处的地方和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在山顶四处看是否有远道过来的客人,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个小小的茶棚,就这么在官道上孤零零的存在着。往来的客商倒是也因为在这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地方有了这样的一个小小茶棚而方便了许多,甚至于还有晚上在这里借宿的。当然,主人家是不在的,这个简陋的茶棚当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偷。
没有人知道,这个表情和蔼,面目随和的小伙子,居然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或者说,曾经是一个军方的绝顶高手。现在他的实力如何,除了他自己,相信没有人能猜的明白。
如果有认识秦逸凡的人在这里,也一定会感到很奇怪。以前秦逸凡在军队内可以算是最勤奋的那批人,每天休息的时间几乎是正常人的一半。除了战斗任务和每天不得不做的某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在修炼。但现在,即便一整天跟着他身边,也不太有机会看到他修炼的情景。
好像秦逸凡在伤势治愈后,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军队内培养出来的一丝一毫的气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治疗,也没有人知道悟明大师到底和他谈过些什么,很是让人惊讶的变化。
平静的生活,没有一丝江湖的味道,也没有人会把这里当作是什么江湖上必争的据点,说实话,这里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就算是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人,没事也轻易不会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秦逸凡就在这样平静的环境下,一点一点的进行着别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的计划。每天在山顶的枯坐,也并不是普通人看来的呆坐,而是在默默的恢复之前的修为。只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那种在军方内部流传的低级的成的功法,已经不是他修习的重点。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秦逸凡花费了几个月时间改进的,在那种功法基础上改良的新的功法。已经有过一次把那种简陋功法练习到极致的经验,重新来过之后,已经自然的多了很多的经验和教训。加上大师在一旁简单的提点,那套功法的缺憾和弱点十分的明显。
综合这些经验和教训,最重要的是,结合了秦逸凡自己体质上的特点,重新改良过的功法更加是和秦逸凡配合的天衣无缝。尽管在那些名门世家武林大派的眼中,这样的功法实在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不过,对秦逸凡来说,根本没有这样的问题。任何功法,只要是最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大师说的可能影响功力,在现在的秦逸凡看来,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谦虚了。这哪里是影响功力,简直十之**的功力都被影响,和被废了武功没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
当然,区别还是有的。经过了这次的受伤和恢复,秦逸凡的经脉,尤其是受过伤的几条主要的经脉,此刻已经有了一个让大师都觉得有些恐怖的承受力。就算是一个武林当中的绝顶高手,也没有这样变态的承受力。用大师的话说,尽管功力被废了大半,但是,普通的内力攻击,即便是相当于原来秦逸凡功力的那种程度的攻击,也不太可能能伤到他的那几条经脉。
以秦逸凡的资质,加上重新改良过的功法,想要回到秦逸凡的巅峰时刻,实在是一件太过简单的事情。成的功法本来就有缺憾,即便是修行到了极致,也仍然无法避免那些先天上的弱点,所以秦逸凡才会在那种时刻莫名其妙的受伤。
但是,也因此因祸得福,身体已经习惯了一次那种霸道功法的摧残,再次修习相对缓和一点的改良功法时,绝对可以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带来了另一个好处,这样修习来的真气,不论是从质还是从量上,都比原来军中的那种垃圾功法要强上百倍。
更重要的是,经过改良的功法,已经不需要再保持着那种端坐不动五心向天的姿势,随时随地,只要秦逸凡愿意,都可以调动真元,缓缓的在经脉中流动,而不必考虑什么走火入魔的问题,不论从安全上还是效率上,都不是原来的功法可比的。
这一点,就算是悟明大师,对秦逸凡的这种凡脱俗的资质和悟性,也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应对。如此的人才,怎么就只学了那种在军中流行的垃圾,而且还不小心破了童身?否则的话,能把秦逸凡收录为弟子,将是多么轻松愉快的师父啊!
而秦逸凡一直在军中称霸的武器,居然再也没有动过。在这个武人崇尚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的时代,却是太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