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关于温|家的事,谢荣焉也是这年才了解有这么个人。
她摇头,“在四明山福地塌方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盛京北城还有一户人家姓温。”
“那这事,只有老太太知道了?”
“二十多年前,我也是刚进傅家。太夫人和老太太还在交接管家的事宜,哪里我能知道些什么?”
谢荣焉那时候还处在新婚燕尔的蜜月期,傅家诺大的内宅,也还没轮到她做主。
耳鬓厮|磨岁月静好下,谢荣焉没有参与任何傅家内宅的管理。
她也是刚嫁到傅家不久,自己尚且还在适应阶段。
“想来这事也只有太夫人和老太太知道了。”傅时邺抿唇。
谢荣焉见他情绪不大好,微叹了一声,劝道,“当初你找上她,和她签了合同,就应该知道结果会是怎样。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信你没有做过背调,既然知道她是怎样的性格,为什么要纵容自己沦陷呢?”
“说的清楚,也就不会了。”傅时邺也不知道,明明预判一切,还是忍不住会生出那样妄念。
情之一字,真是迷人又危险。
“强求不如重新开始,时邺,妈妈也很喜欢雅宝,不过……以她的出生,要她嫁给你,她要承受的压力远比你预设的要大百倍。”
谢荣焉娘家显赫,在傅家尚且如履薄冰,何况温雅宝有那样的父亲和祖母。
“婚姻这道围城里,有太多的责任、隐忍和克制。尤其是在傅家这种大家族里,讲究就更多了。”
谢荣焉推测过温雅宝的行为逻辑,站在女性的视角,“太夫人和老太太一直希望多子多孙,傅家的媳妇开枝散叶的任务可比在职场上披荆斩棘的任务重。”
温雅宝更偏事业型,还是在娱乐圈那种繁忙行业里耕耘。
从来就不在太夫人和老太太的挑选的范围内。
如果不是这场闹剧,温雅宝或许连踏进傅宅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话,谢荣焉都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扎傅时邺的心。
事实如此,她也不得不劝儿子宽心。
雨下了一夜。
温雅宝在床|上躺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一直复盘到天亮,温雅宝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早起辞别了太夫人,温雅宝叫龙麟派车过来接她去了北城检察署。
高警员一早就在检察署等她。
做笔录,问话,一折腾就是一上午。
午饭时间,高警员拿了份盒饭给温雅宝。
两人在会议室对坐着吃饭。
温雅宝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没怎么动。
“你是我最不想在署里见到的人了,事不过三,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多灾多难的人。”
高警员认识温雅宝也就是今年的事,见她的次数已经一只手快数不过来。
没有人希望常来检察署,最好这辈子都不需要和这个地方打交道。
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几次三番差点被人害死。
温雅宝的背景,高警员大概了解放过。
她的身世还真是曲折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