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很在意这个大儿子,找人跟着他,以免误入歧途。
正常操作。
这也是傅老的意思。
像傅家这样的家庭,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才是基本操作。
姜婳的出身,根本就入不了的傅家二老的眼。
“我把证据给她看,她倒是再没上门,从此人间蒸发,我也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没再告诉任何人,直到裴行婚礼当天,她拎着孩子上门来闹事。”
傅老夫人想起婚礼那天,事隔多年依旧掌心发汗,“我才知道她是一门心思想要凭这个孩子进傅家的门,得知无望,才把孩子送上门想要毁掉裴行的婚礼。这孩子又不是裴行的,我自然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再后面的事,傅老也就都知道了。
傅老夫人的性格,傅老还算清楚,觉得没必要的事,她也不会特地说来烦他。
所以,这部分隐瞒,对傅老而言,完全不算大事。
“那天她被我的人拦下来,我怕她伤着孩子,就把孩子让人先抱走。婚礼那边我也走不开,回头要找她谈谈的时候,人不见了。”
傅老夫人对于姜婳的态度,只是淡淡的,也说不上憎恶,“再找到她,人已经疯了。觉得她可怜,就把人送去了白云山的康宁医院治疗。这钱从内宅的账上出,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这事我确实知情,内宅的账目每年都要归档,都有可查的目录。要是不信,公示的账目每一笔都可以查到。”
傅老丝毫没有疑心,傅老夫人要作假很难。
亲子鉴定全程都是傅老亲子参与,傅老夫人根本没有作假的机会。
“父亲,当真就这般相信母亲?”一直静默不说话的陆寻芳忽然开口,“她的德行根本不配当傅家的主母,父亲不要被她伪善的面目给骗了。哪怕是您亲自盯着,傅家哪里是她不能见缝插针干涉的?当年正值内宅权利交接的当口,内宅多少人为了讨好母亲这位要新上任的主母,做出些出格的事,您又哪里会知道!”
谢荣焉瞥了一眼林婉珍,心里只觉得她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话说出来,可就没了退路可以走。
温雅宝趁着这个空档,已经把谢荣焉过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挑了重点跟谢荣焉说了大概。
傅老面色微沉。
傅老夫人正要开口自辩。
南苑门口进了人来,“那有的那么多龌蹉的事,心|脏的人果真是看什么都脏。”
略苍老迟缓的声音传进来,傅老和傅老夫人立刻齐齐站起来。
尤其是傅老,立刻甩开了二太太,腾一下就从罗汉榻上站起来,亲自迎上前去。
堂上的人都是一怔,也陆续跟着站起来。
温雅宝是被谢荣焉一把拽起来的。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傅家还有比傅家二老辈分还要大的?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母亲,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傅老扶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进来,恭顺的把人请上了罗汉榻。
清瘦的老妇人端坐着,虽然已经是满头的银发,但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还透着几分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