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已经没了其他想法,看着林婉珍看着账本出现后,整个人被击溃的模样,莫名滑稽。
“林家这些年趁着云腾的东风飞升,之所以能在众多同类企业里飞升,不过是仗着云腾旗下的物流公司的便宜,成本价给你还不算,渐次连成本价都要赊欠着。你们林家的利润是上去了,真是为难物流的财务要给你们平账。”
每一笔账,结算和没有结算的,都分开,记得十分清楚。
长洲物流公司的cfo也是实在平不了账,才去见了谢荣焉。
傅家二夫人得罪不起,账平不了饭碗迟早保不住。
长洲的cfo把前前后后填掉的细账送进了谢荣焉的办公室,谢荣焉查阅取证后交给了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再捋了一遍,才知道林家已经到了抱着傅家吸血的地步。
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了儿子的脸面,傅家的家声。
“长洲物流那个老总,我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心思龌蹉,要结的账早就结清了,他现在倒打一耙,不过是因为要挟我的好处费没拿到而已。”
林婉珍冷静了片刻,就捉摸出了一套说辞。
“你觉得这些账本不能说明什么是吗?你要是觉得这些证据送到检察署去,林家的负责人会没事,林家的股价不会波动就尽管把事情闹大。”
傅老夫人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快就承认。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想过会在今天把一切扯在台面上说。
证据都是提早准备好的,不过整合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是没想到林婉珍会选择在今天撕破脸。
“母亲要是觉得林家的祸不会殃及傅家,不妨试试。”
林婉珍拿捏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笑着威胁傅老夫人。
“试试就试试,没道理自家的银子往别人口袋里装。”
傅老夫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用傅家的声誉威胁她的人,迟早死在她手上。
“傅家有傅家的命数,云腾也有云腾的的命数,不是你想殃及便能殃及的。你觉得用这个便能威胁我,那你可太天真了。”
太夫人也赞同的点头,“城门失火才会殃及池鱼,林家的产业加在一处,于傅家而言不过是孙悟空身上的毫毛多的是。”
谁又会在意什么时候掉了一根头发呢?
除非是整把整把的掉,且得是持续不断好一段时间了才会有紧张害怕。
“老太太和太夫人既然都不觉得是事,那我自然也是随便您二位的。”
林婉珍一排心如死灰的模样,不消片刻,话锋再次陡转,“不过两位的不偏私,真就是薛定谔的不偏私。如果换成谢家……哦不,换成吸傅家血的是大嫂一家,老太太未必就是这样的说辞了。裴殊难道就不是老太太您亲生的儿子,他难道就不是太夫人您的亲孙子?”
“同样是傅家的后代子孙,怎么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我和老太太讲道理,老太太反而觉得是我的问题。”
“这不是偏私又是什么?换做是大嫂家,您会怎样?不说旁的,就说大哥在外头另有私生子这事来说,您是半句也没责问,反倒审起我来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