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宝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像极了玩笑的开场,她吓得呼吸几乎都要停了。
“怎么办?”他又问。
这句“怎么办?”郑重的砸下来,反而让温雅宝无比真切感受到了他的前一句。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不是明确的喜欢,好像,有点……都是模糊而微妙的形容。
因为不确定的试探,反而更像是真的。
这脱轨的发展,并不在温雅宝的预设范围。
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爱如鸩酒,一点就足够要人命。
她只知道,仇未报,冤未鸣,她没有资格考虑除此之外的任何事。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傅时邺在意抬起她低垂下去的头。
指尖掂着她的下巴。
靠的越来越近,近到咫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的反复确认:“可以吗?”
足够绅士,克制温润,多金帅气,是绝佳的男友选择。
可她不能。
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有半分陷落的苗头。
“嗯?傅总在问什么,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温雅宝深怕他察觉出异样,刻意解释,“最近太累了,抱歉,没听清楚您在说什么。”
“中餐,还是西餐?”傅时邺莫名的补了一句。
“晚餐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温雅宝脱口而出。
太过顺口的话,还是让傅时邺抓|住了端倪。
傅时邺把她从梳洗台上抱下来。
手掌握着她的腰,弯身贴在她耳边,故意调侃:“刚才的气氛很适合接吻,我征询温小姐,问的是可以吗?”
暧|昧的气氛,再一次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
猛烈的让人想逃。
“你果然只是假装没听到,算了……我不强人所难,何况是我心悦之人。”
傅时邺放开了手。
几乎是刚撒手,温雅宝就逃了。
他关了吹风机,才迈着长|腿跟出去。
晚餐的过程安静到落针可闻。
用餐的时候,温雅宝已经恢复如常。
就像浴|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瑶的婚纱由贺家的时尚集团独家操办。
最好的设计师,最好的手工,在极限进度下赶出来。
主婚纱就在设计师工作室的橱窗里摆着。
纯净的白色镶嵌着无数的碎钻。
灯光下,主婚纱如同星河一般闪耀。
伴娘服也是独家高定,为了契合婚礼布景的主题,选的香槟玫瑰的颜色。
没有华丽的曳地裙摆,长度正好露出高跟鞋。
腰身设计完全贴合了身材曲线。
抹胸的款式。
款式算不上新颖,裁剪却很一流。
既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过于保守没有亮点,完全沦为衬托。
“礼服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很合适。”温雅宝在落地镜前转了两圈,“我很喜欢。”
以温雅宝的身材,即便是披块纱去,依旧能吸睛无数。
“鞋子呢?”傅时邺瞥了一眼鞋跟,十几公分,踩着像踩高跷。
看着危危险险,况且婚礼不是走红毯,全程都有事在忙。
尤其是新娘还有孕在身,也需要有个稳当的人扶着点。
“会不会太高?”傅时邺不像是在问,而是在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