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温雅宝心里也有了个数。
老太太这种运筹帷幄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傅裴行的校园恋情。
说定,两人分手,老太太也在暗地里出了不少力。
“老太太收养霍希,真的只是觉得他可怜,而不是因为亏欠和内疚吗?”温雅宝主观觉得,老太太不会凭白给自己添烦恼。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当初父亲毕业老太太确实有意让他进云腾实习,自然干涉了父亲后续学业的打算。这些应该和那个女人对毕业后的生活有很大的冲突,毕业季是分手季,老太太很容易找到分裂他们的点,这不奇怪。”
傅家的子孙各自有使命,何况还是被主母看好的孩子。
不是主母看好的婚姻对象,多半会被以各种手段被拆开。
“其实,就算老太太不下手,他们也很难走到最后。父亲有自己使命,而那个女人只希望父亲考研考公,给她一个稳定的未来。”
傅时邺对父亲的了解,虽然父亲没有远大的抱负,总也有名门子弟的气节根骨。
瞒着傅家人身份,不肯想享受任何便利。
在学校做普通人,但毕业了,他就会回到傅家去承担责任。
那个女人就是父亲人生中的一个小意外,何况人生目标大相径庭,老太太的手腕也只能算会择时。
挑了个最好的时机。
“所以,老太太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事了吗?”温雅宝问。
“不确定,应该是不知道。也不排除可能知道,大家都在演戏,没人愿意主动提这件事。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掀开了会有很多人受伤。”
傅时邺斟了杯酒自饮,“最受伤的会是四叔。”
“所以,宁可让他觉得的自己是傅家的私生子,沉浸在复仇的情绪中是吗?”温雅宝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不可否认,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傅家的孩子,甚至只是一个父不祥的可怜人,他会比现在更难受。所以……老太太觉得能瞒着到什么时候便瞒到什么时候。”
傅时邺虽然没和老太太通气,但他却能和老太太共情。
温雅宝只是勾着唇,有点看笑话的意思,“可你不是他,老太太也不是他。你们觉得他可怜,就觉得他能接受你们的决定?会不会太荒谬了,傅先生?”
傅时邺能理解老太太的决定,温雅宝同样能共情谈霍希的处境。
“当时老太太也是没有办法,他刚满月,也不能询了他的想法再做决定。都虎视眈眈要兴风作浪,老太太不可能任由他们胡来的。”
傅时邺只是解释。
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温雅宝钻了牛角尖,觉得他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
“所以,我应该理解老太太的,对吗?”
她问的轻蔑又讥讽,唇角弯着讪讪的笑意。
长指勾住了被她推开的酒杯,端起来呡了一口,“好像谁都没有错,又好像谁都错了。呵……那个疯人院里的女人,好像成了甩锅的重点,她真的好可怜又好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