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邺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床头的药水记得擦,我看你手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包。需要……我帮忙吗?”
“我自己来吧!”温雅宝包裹的严严实实,躲在被子里。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傅时邺拖了梳妆台的椅子过来,坐在床边。
完全没有听进去,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已经取出了棉签,打开药水的瓶子,灼然的眼神锁定她。
温雅宝被迫从被子里折腾出来,伸出手臂任由傅时邺捏扁搓圆。
手臂上确实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小红包,温雅宝的耐受力很强。
在片场或者室外拍摄,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习惯。
痒了就伸手挠一挠,也不会特别在意。
傅时邺的掌心很指尖自带偏高的体温,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烫的她直想躲开。
“这么怕我,还敢答应当初的条件。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该说你心大?又或者,温小姐现在是在欲擒故纵?”
傅时邺料定她要抽回手,于是提早扼住她挽回抽的手腕。
这是暗示她在勾|引他?
温雅宝咬着唇,脑袋飞速旋转,“那傅总是希望我擒呢?还是不希望我擒呢?”
问题就像皮球,又踢回给了傅时邺。
“那温小姐是有还是没有呢?”傅时邺执着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温雅宝暗自斟酌几遍,终于组织出一句应该不会得罪傅时邺的话来搪塞,“假戏真做对谁都不好,我还没有蠢到去挑战傅老夫人的权威。所以……傅总尽管放心,我对您绝对没有任何超出约定内容的觊觎。”
她举起另外一只手发誓。
傅时邺的眸光猛的一沉,被扼住的手腕被骤然加重的力道勒的生疼。
这答案还不满意吗?难道是希望被勾|引一下?
还是母胎solo想恋爱?
温雅宝大胆的猜测,着实把自己给惊着了。
“那个……傅总您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提,我办不到的除外。您要是让我猜……我可能把您气死了,也不知道您想要我为您做什么。”
猜人喜好这种事,本就不讨好。
猜的中还好,猜不中就是触雷。
傅时邺松开了手,目光所及,是温雅宝比勒红的手腕。
是他失控错了力道。
幽深的眸光压抑着翻滚的情绪,傅时邺周遭的低气压却没有收敛的很好。
他继续替温雅宝擦药。
全程温雅宝都不敢动,只能任由傅时邺以绣花一般的速度,慢悠悠的在她手臂上涂抹药水。
药水有消毒杀菌的功效,渍在挖破的伤口上,一阵阵刺痛。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时邺终于停掉了手里的动作,把手里新沾了药水的棉签递到温雅宝面前:“脚上的伤口,你自己来?”
温雅宝迅速接过棉签:“已经很麻烦傅总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好,借浴|室冲个澡。”
傅时邺随意的一句,直接让温雅宝从床|上蹦起来跳到地毯上。
烧红的脸颊,颜色还未褪尽。
此刻她的脸,是那种极温柔的桃粉色。
她火速抓起床头的药水瓶和手机,一溜烟逃出了卧室:“我睡沙发好了,傅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