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来,我还能弹。”温雅宝本能的低喃着,眼睛却是紧紧闭着。
其余几人一脸茫然。
“我先送她回房休息,汤留一碗温着。”
傅时邺抱着温雅宝,只丢下了一句话,便大步离开。
贺朝年望着傅时邺远去的背影兴叹:“这狗粮撒的……”未免太刻意了。
傅时邺把温雅宝抱回了观景套房。
把人放在了床|上,昏黄的壁灯下,傅时邺的眸光落在她手臂上鼓起的红包上。
看起来像是被蚊虫叮咬出来,在她雪白的胳膊上,显得格外骇人。
都怪他,非要拉着她下荷塘里划船。
好在度假村酒店的房间都有日常药品备着,傅时邺出去翻到了蚊虫药水和棉签。
人刚回转房间,温雅宝像是魇着了,睡的极不安稳。
她好像在嚷着什么。
傅时邺听的不真切,只知道她的表情很痛苦。
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
应该是个很可怕的梦境。
傅时邺把药水和棉签放在了床头,伸手握住温雅宝不安晃动的双手。
“不要……”
“妈妈!”
温雅宝反复重复着这两个词,最后在一声尖利叫声中惊醒。
傅时邺听的很清楚,温雅宝叫的是“妈妈”,凄厉的哀声里满是绝望。
她惊恐的扎进了他怀里,纤瘦单薄的身体抖的很厉害。
“是不是做噩梦了?”傅时邺被她撞的心口隐约做疼,夸大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背脊。
极轻的一下,又一下。
就像在姑姑怀里,莫名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傅时邺,谢谢你。”温雅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
“不客气。”
傅时邺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梦到你母亲了吗?”
他只知道温雅宝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酗酒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意外过世。
至于更具体的,他也不得而知。
只是大概知道和后来进温|家的韦铃兰母女有关。
至于,温雅宝母亲的死,是否和韦铃兰做的手脚,事到如今早已经说不清楚。
当年检察署的定论也是意外身故。
“她们都说我妈妈是酗酒摔下楼,意外死亡。可我最近恍惚想起那天的片段画面,妈妈摔下去的时候,楼梯上像是被人撒了珍珠,有几十颗那么多。”
回忆的片段越来越清晰,温雅宝笃定,“如果我没有记错,妈妈知道妍妍存在的那一天,和父亲吵了一架,就直接搬出了温|家。后面和父亲谈离婚的都是律师,妈妈在温宅出事,这本身就是和逻辑相悖的事。”
温雅宝的表述有些凌|乱,傅时邺还是抓到了她的重点:“你在怀疑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有可能是蓄|意……谋杀?”
傅时邺的尾音,迟疑的顿了片刻。
“我不是空口无凭的,虽然在妈妈去世后大病了一场,因为连续高热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但是后来我找到几篇在妈妈去世之前写的日记,日记上有写过妈妈带我去看电影的片段,里也夹了两张电影票。电影票的日期年月都足以说明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