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喜欢我跟着,她嫌我烦,你知道的。姐姐哪有那么好追啊!”
提起任黛黛,肖天闷了一杯酒,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差。
“也是,姐姐确实不好追。”温雅宝只是晃着手里的酒杯。
她并不贪杯,何况……最近在温宅住着,她要时刻保持清醒。
“好歹一起拍戏几个月,不要脸一点也够上朋友了吧,你不想办法帮帮我?”
肖天又倒了一杯酒,几乎是一口就闷了。
温雅宝抿着唇角若有所思状,“这我可没办法,要不你二话不说上去抱住任前辈的大|腿,求求她可怜可怜你这个小可爱?”
“你可真无情,去姐姐面前卖惨,别一脚给我踹飞了!”肖天更郁闷了。
“不然怎么办?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中间隔着个潘世荣,还有早夭的任幸。
肖天本就没有胜算,他一早就知道的。
“你既是在为难自己,更是在为难她。”温雅宝举杯轻碰了他手中的空杯,“有些人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看开点,少喝点,别醉了还闹出笑话来,小心一失足成黑点。”
她不会安慰人,尤其是这种求而不得的状况。
“你真的是不会安慰人。”肖天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
“实话而已,爱听不听。我觉得,你别没追到姐姐,反而惹上血光之灾。”
温雅宝言尽于此。
潘世荣一早就想对肖天动手动,如果不是他后台背景足够硬,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初生牛犊都很虎!
但谁也不能保证,靠山不会倒。
何况,是为了一个还没冒头的小艺人。
贵圈只有利弊权衡,没有永远滴神。
“为了得到姐姐,他不会对我动手的。”肖天的目光,隔了老远,终还是深情的落在任黛黛的方向。
酸的很。
温雅宝却对他的话不能苟同,“他不用自己动手,以你的挑衅,足够想要讨好他的狗腿子插|你两刀。年轻人,不要想不开往绝路上走。”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我信姐姐曾经爱过的是个君子。”
温雅宝扶额,这也行。
爱屋及乌。
“那我只能祝福你了。”
酒以添满,再次碰杯。
这次,温雅宝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包厢里太闷,被龙麟拉着敬了一圈酒,酒意有些上头,温雅宝扶着墙出去透气。
走着走着,就走到白瑶掉下去的露台处。
那地方的扶栏被加了大半人高。
北风凛冽,拂在微烫的脸颊,酒意瞬间消散。
人也清醒了。
护栏旁边还立着一块告示牌。
危险,请勿靠近!
检察署那边,白瑶的死亡,一直没有突破的线索,所以傅时盛暂时被释放。
随时等候传召,也被暂时限制了出境。
但白瑶的死因,也成了悬而未决的案子。
原因无他,没有自杀的动机,也没有自杀的逻辑和现象。
现场侦查的痕迹来看,她确实是被推下去的。
在坠楼之前,还有过求生的迹象。
总之……调查陷入了僵局。
站在故人临死前的第一现场,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她应该带一瓶酒上来。
倒上两杯,敬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