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在密闭的车厢内,逐渐多了几分灼人的烫。
“不是很烫的水。”温雅宝用力挣开,终于顺利的把手抽回来。
忙了一天,又和邵宴行周旋了一阵,实在有些精疲力竭。
“傅总要是没什么要问的,能不能允许我小憩片刻,实在太累了。”温雅宝睁着眼睛,眸底只有黯淡的疲惫。
“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说。”傅时邺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又让司机把温度调高。
温雅宝也没问去哪里,闭上眼睛,鼻尖闻着外套上清冽而熟悉气味,困意飞速包裹住她。
连温雅宝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傅时邺在身边。
偶尔能让她安枕,好眠。
似乎,一开始,她才是他安枕的良药。
星光寥落,夜很深了。
温雅宝睡够了,终于悠悠转醒。
她的脑袋搁在傅时邺宽阔的肩膀上。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脖子僵的发酸。
车子停在柳岸晓风的车库里,灯调的光线发暗。
温雅宝摸出手机点亮屏幕。
00:22.
已经这么晚了。
“傅总怎么不叫醒我?”
温雅宝偏头去看傅时邺,窗外投进来昏暗的灯光,将他英朗俊逸的面庞分割成阴阳两面。
修长的手指抬起,揉着刚才被她枕着的手臂。
优雅的舒展着肩膀。
“看你难得睡的那么香,不忍心叫醒。”傅时邺喜欢安静,他时常静坐着思考。
温雅宝见过几次他这样,就连指尖的音符都停顿了,他依旧毫无反应。
“您应该叫醒我的,更深露重,就这么僵坐着对身体不好。”
温雅宝掀开身上的外套,递还给傅时邺,“傅总,您的衣服。”
“为什么不问我,昨晚老太太到底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傅时邺问的莫名,温雅宝刚睡醒,思绪有些混沌茫然,“您愿意说,回程的路上应该就有交代。我想老太太也只是想叫我劝劝白小姐,让她宽心。不过……效果似乎不尽如人意。”
“昨晚的车祸,和韦女士有关。”傅时邺没再含糊不清,反而直接告诉温雅宝这个事实。
“她不是在检察署羁押着,等待庭审吗?怎么会和她有关?”
还真是让邵宴行这开过乌鸦嘴的说中了。
韦女士身陷囹圄,还能兴风作浪,确实是她轻敌了。
“有人利用韦女士的人脉做出了昨晚的一场事故,人是你父亲公司的货车司机。和你之前的车祸案也有关联,对方是要下场把脏水全数按在温|家头上。”
傅时邺简明扼要,但温雅宝也能听出问题的棘手。
“想要你命的人,和想要我命的人联手了。不知道我这样理解是否正确?”
温雅宝不疑有他,甚至也猜到是什么在背后作梗,“是傅家的人?”
“嗯,和傅家有关。已经把温|家拖下水,势必会牵扯到你,如果你想退出,我去和老太太谈。”
傅时邺在给温雅宝选择。
“单方面退出那是毁约,既然白纸黑字的签了字,我就不会轻易反悔。做决定之前该有顾虑我都已经想的很清楚,谢谢傅总的好意,我想撑下去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