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园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界,旁人想去还没的机会,我有什么好怕的。”
温雅宝总觉得傅老夫人这会子叫人去老宅,还要特地从园子里走。
这个操作,像是故意做什么戏给人瞧。
她脑子还在百转千回,傅时邺又随意问了一句:“看着有些眼生,你是母亲院里的,还是老太太院里的?怎么不是老徐来接?是他儿媳妇生了,告假了?”
“是的,我是傅董拨给老太太暂用的司机的。老徐家里有事,请了三个月假。”司机如是回答,顺便又问,“邺少,可以出发了吗?”
温雅宝听着傅时邺问的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感觉有危险,便提了一句,“我东西好像落在车上了,你开一下车门,我过去取一下。”
她说的极其自然,司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兀自启动了车子。
温雅宝的眼睛飞快的掠过了傅时邺,在接收到他眼底的讯号,果断打开指间戒指的机关。
一道寒光闪过。
昏暗的灯光下,司机脖|颈上已经被绕上了两圈丝线一般的东西。
贴着皮肤,冷嗖嗖。
“只要我用力勒住琴弦,你的动脉就会被割破。想留条命,就把锁打开。”
温雅宝没有给司机时间反应,直接收紧了手里的琴弦,“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敢动傅总,就是找死!”
精致的眉眼带着杀气。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她的声音狠厉的就仿佛是贴着动脉的琴弦。
再靠近一点,就要割破他的皮肤。
傅时邺在他们对峙的时候,解开安全带跃到前排,一气呵成的开了锁。
他回头看了一眼温雅宝,担忧道,“你……可以吗?”
“快点回来救我!”
温雅宝可以拖住司机一时半刻,就怕附近还有帮手。
她会被反压制。
傅时邺闪下车,绕到驾驶室,完全像是没有接收到温雅宝的信号。
直接打开车门,把司机反扣在座椅上。
温雅宝趁机腾出一只手,绕开了座椅靠枕,将绕在司机脖|颈上的琴弦勒的更紧。
“我包里有尼龙自锁扎带,你拿一下,把人锁了,直接提给高警员。”
眼神示意飘过后排的晚宴包。
傅时邺按照吩咐把包从后排拿起,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了自锁扎带。
顺利把司机的手背到身后锁住。
司机被扭送进了检察署,傅时邺挂了电话去老宅。
老太太房间的座机,傅时邺没直接说,闲话了几句家常,便知道了司机根本就不是老太太派来的。
毕竟,老太太非但没有问他怎么还没到。
反倒是让他早点休息。
通话是当着高警员开着扩音的,温雅宝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
“看来,两位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需要申请检察署介入保护吗?傅先生!”
高警员把通话做了录音处理,手里的笔记没有停止,“如有需要,我现在向上级申请。”
傅时邺出乎预料的拒绝:“我的秘书和特助会过来处理,检察署的事务繁多,就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