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打不可?本尊身为剑魂自然是听从你的意见,你若执意送死我也改变不了什么。”睚眦试探性的说着。
“为证我道,至死方休!”丹雪看着对面的那个大家伙咬牙切齿。
“真是个疯狂的女人。”睚眦暗暗赞许,“本尊在你的身上见到了许多大能都无法拥有的魄力与能力,我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快说!”
“就是你的心魔,如若你使用得当,心魔也会成为你的一张底牌。可若你心性不稳,会被心魔反噬彻底沦为心魔的仆人,到时候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回你。”睚眦的话顿了顿,“本尊只是提议,具体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唉,算了,你还是快逃吧。”
“为什么?”丹雪看着睚眦说出了方法但又让自己快逃,这般优柔寡断的师傅可还是第一次见。
“想什么呢?心魔这个东西越是实力高强心性越是坚定打败心魔的几率也就越大。反倒你现在,脉若游丝,气虚不稳。你说,你靠什么打的过心魔?”睚眦理直气壮。
“我……”丹雪刚想回话就被旁人一把推开。
“哈哈哈,这都吓得不敢动了吗?这可是我一生的杰作啊,慢慢品尝死亡蔓延的气息吧。”虚真人操控着怪物横冲直撞,话语中满是得意。
“别愣神了,你现在实力不强,先将那些人转移开,以免误伤!”虚泽冲着丹雪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丹雪的眼神恢复了光彩,“好,那恩人你小心。”
虚泽冲丹雪点了点头,转过身意念一动上千把天地能源所化的刀枪剑戟瞬间出现在怪物的正上方,划破空气的隔层发出阵阵破空声,以凌厉的姿态极速下坠。
虚真人见状立即操控怪人向一旁躲闪,可怪人却呆在原地挣扎一动不动,向下看怪人的脚下生长出了一条条藤蔓缠绕在怪人的脚上和四肢,固定住了怪人身形。
怪人动弹不得,而那些从天而降的刀剑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在丹雪以为这场战斗就要这般轻易收尾的时候,怪人全身散发出了阵阵煞气,而这些煞气也并不是一般的煞气,而是人死之后由怨而生的煞气。
这种煞气除非是常年双手染血之人才能得以拥有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机关术上呢?难道?丹雪瞪大眼睛看向虚真人,而虚真人也带着邪笑望向了丹雪。
“很美妙吧,不论哪次见到这种血腥的气息都会令我陶醉。你应该很想问这些煞气是如何来的吗?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虚真人一眼就看出了丹雪所想。
“为了能炼成这样一个完美的机关术,牺牲一部分人的性命也并不是不值得的,哦对了,我忘了,我的孩子你好像还不知道这些煞气是从何而来吧。你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诺大个殿堂而殿中之人却只有三两。”虚真人借此机会又在激怒虚泽。
虚泽低着头,曾经的朋友兄弟一个个的消失,直到现在诺大个殿堂只剩三两,为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吧。虚泽攥紧了拳头,他说对了成功的激怒了本就莽撞的虚泽。
“恩人,别上当!”丹雪在一旁提醒可为时已晚,虚泽已经施展法术一条条比人还粗的藤蔓拔地而起。
“去死!”虚泽怒吼着,操控藤蔓挥如雨下,可就在快要触碰到怪人的那一刻藤蔓停下来了,因为根据藤蔓传过来的画面展映在虚泽脑中,他在怪人的身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曾经指腹为婚的妻子,如今却成了虚真人的一枚棋子。真是,可笑啊……
“那不是她!”虚泽心一横操控藤蔓继续从另一侧发动进攻,可转换攻击面越多,看到的也就越多,旧友、生死兄弟甚至镇北面的乞丐都一一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这一生之中有所接触之人都被融入了这怪人的身体里!
他绝望的跪下,面对着他的父亲,问出了那个不止问了一遍的问题,“我们这一家人,何故如此?”
“我说过了,你的母亲死前有让我照顾好你,所以我给了你时间给了你机会让你杀了我,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是像以前那般废物!”虚真人振振有词。
“母亲,倒底,倒底是怎么死的?”
虚真人别过头,“我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那时你才六岁。我告诉你母亲睡着了,这一觉你的母亲睡了一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她,哪怕是你也不行!”
“为何,为何,为何……”跪地的虚泽重复着这个词慢慢的眼神迷茫,直至全部被黑暗所吞噬。
“师傅,恩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丹雪看着无神的跪在地上的虚泽问着睚眦。“离他远一点,他被心魔吞噬了!”
“怎么会这样!”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帮手还被心魔吞噬又成为了敌人,我,该怎么办?
丹雪接受到睚眦的提示,趁着夜色快步跑到树人身旁,与树人交流了几句,树人就抱起关永吉向战场外飞奔。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丹雪躲在一旁窥探着逐渐被心魔吞噬的虚泽。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我的儿子,想要超越我,就得比我更加疯狂!哈哈哈哈。”虚真人看着这一切狂声发笑。
被心魔吞噬的虚泽怒目圆瞪且目中带有丝丝血腥弥漫,他的整个皮肤也由古铜色变为了红色,就连一头乌黑的发丝都渐渐变成了一种妖异的绿色,神似疯魔。
“我要你,偿命!”虚泽单手压地,在地底土壤之中的藤蔓纵深蔓延快速生长。并在霎那间包裹住了怪人后藤蔓收缩想以此来捏爆怪人,可虚真人又怎会想不到他会如此做?
虚真人的戒指一闪,一张黄色的符咒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卸。”随着他吐出一个字,黄色符咒无风自动贴附在怪物外面的藤蔓上。
“这老小子会的还挺多,机关术、玄符咒,这已经是一个普通人的极限了吧。”睚眦在内心感叹。
“师傅,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赶快想个办法吧,现在就算虚泽打赢了他,我们还要面对被心魔吞噬的虚泽。”丹雪心急如焚。
“嗯…没有办法。”睚眦无奈。
丹雪脸黑。
再看那边的战斗虚真人凭借一张符咒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虚泽的藤蔓,藤蔓被破的虚泽不慌不忙。霎那间天空中浮现出了烈阳,这是高阶绿气才能使用的阳光普照。
“领域?圣阳!”虚泽吐出几字后一道绿光包围住了他与在场内的所有人,包括丹雪。
“对不起,可能要牵连到你了。”虚泽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向丹雪致歉,因为在那之后所有人面对的都是被心魔吞噬的他,这个领域的所有人除非他死不然谁都出不去!
仅仅过去短短几秒丹雪已经抵不住天上的烈阳,只能运转为数不多的真气形成一个防护罩,但时间久了以丹雪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会因为灵气枯竭而死!
眼看那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丹雪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直至昏迷。
精神空间之中,“唉,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就算相比十年前那场纷争之中横空出世的玄清道人也不为过。罢了,本尊可能看不到你魔武双修的那一天了,本尊已经活够了,千百年的一尘不变我已经乏味,这世间的轮回收不下我,我就尽我最后一点力挽救一下你濒死的性命吧。”就当睚眦正要施法虚泽所设下的结界突然被破开,走进一个人,那人哪怕身着凡装也掩饰不了他的气宇不凡。
“怎么闹成这个样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说完就在那父子二人惊讶的眼中将已经走到鬼门关的丹雪拉了回来。
“塑造者?”睚眦在精神空间之中无比惊讶。
“是的,接下来就要麻烦睚眦前辈照看好她了。”来者轻语。
“我的宿主我自当护她一生。”睚眦坚定的说道。
来者点头。
“这场闹剧就让我来收尾吧。”来者手指一挥当空烈阳消散如烟甚至下起了丝丝细雨。
“你也休息一下吧。”细雨滴落在虚泽身上,净化了他的心魔然后他虚弱的倒下了。
“你是,那个废物皇子!”虚真人大吼着,想不到这步棋的变数会是一个让他根本不起眼的皇子!
“哈哈,正是在下。”宇文怀大笑。
虚真人脸上阴晴不定,或许在想着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你赢不了我的。”宇文怀玩味的笑着。
“那您……”
“不可能!”宇文怀自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不过就是那些求饶的话语。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些奇门法术你是从何得知的?”
“皇子想知道就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虚真人奋死一搏,一张血红色的符咒出现在他的手中奋力的扔向宇文怀,宇文怀也不躲闪就任由符咒落在自己的脚下。
“天戈符?有点意思。”
“呵呵,算你有些见识,这张符咒可是能直接灭杀乾元强者的符咒。”为了保险虚真人又操控怪物向宇文怀攻击。
“鲸落万物生,生则灭,灭则生,轮回即万物之主,我,即为轮回!”霎那间天地变色,宇文怀背后出现一方青铜石门,怪物身上的怨魂一道道的被吸进,就这样进击的怪物逐渐一片片脱落直至剩下了一具尸体。
宇文怀脚下的天戈符落地生根,将宇文怀溶在一方天地。“我,即为天地,即为轮回,我,即为不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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