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痛,这个女人是谁。”伴随着一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张枫背靠着树慢悠悠的醒来,睁眼便看见了眼前穿着一身素白,脸上涂抹着浓重胭脂的女子。
“官人,小女名叫:杨丹,我看你倒在烈阳之下小女于心不忍便将官人拖到了树下等官人醒来。”女子开口便是魅人心窍的嗓音,伴随着一声声敬语张枫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穿越了。
看着眼前的美人,张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再去望杨丹的脸庞,慌乱的看清自己的衣着竟还是在那次晚会上的穿着。
穿越不应该是借尸还魂的那一种吗?怎么到我这了连个前主的记忆都没有,不说给个新手大礼包,至少要告诉我周冀国这盛行什么吧,不然靠我这一清二白的记忆,就算手中还有些底牌这也不够玩的啊。
张枫陷入焦灼之中,丹雪看着他很久没有作答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暗道:赌对了,都说一世遇一贵人,看他的着装,我的贵人应该就是他了。
“公子,小女扶你到我家休息一下吧,这大热天的公子可别再摔倒在地,旁人可不会像小女这般好心。”杨丹扶起张枫劝说着。
“姑娘,可否知道此处为何处,当朝者为谁?”张枫此时还是有些懵逼。
杨丹掩面一笑,“公子怕不是过糊涂了,这世间还有谁不知这当今糊涂皇帝叫:宇文雍。而这此地名叫盛阳山,再往前行二里地就到龙州了,公子,公子?”杨丹看着张枫没有搭理他而是沉思的看着地面轻声叫了两下。
周冀国,宇文雍!我的书?张枫听后陷入了沉默,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多谢姑娘搭救,我被贼人追杀于此,倒底之后也有些事记不清了,还望姑娘莫要相怪。”搞明白一切后张枫也有了几分底气,毕竟是在自己的书中也不用那么拘束。
“公子说笑了,小女还未请问公子大名。”杨丹掩面一笑,这一笑张枫才初次看清杨丹的全脸,可谓是百媚生心。
“我叫,鹤川,受了些伤可能要劳烦姑娘一段时间了。”张枫来到自己的书中,索性就编造了一个自己觉得好听的名字,反正他就是走走过场。
杨丹斜视鹤川一眼全身衣物根本没有受损,心中道: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不过这样也好,也剩了我另想其他办法。想归想但口上还是依旧的热情,“不劳烦,不劳烦,寒舍能住进公子也是蓬荜生辉了。”
鹤川这才发觉自己的红袍在这个荒乱的年间,只有一些名门望族才会有的,这也怪不得能让身旁这个美人出此敬重。不过想来林三说这袍子以后会用上,应该就是在此时用来保命吧,他还果真是神机妙算。
“那还请杨姑娘带路,鹤川有些累了。”他故作姿态揉了揉太阳穴,杨丹见状连忙扶着鹤川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公子,小女的家到了,您先进屋,小女给您倒茶。”鹤川点点头摆开挽着杨丹的手朝着屋子内走去。这是一间木做的柴房,面积不大但总归也能住人。
杨丹站在院子里等水烧开,拎着刚烧开的热水走进了一间小屋子,将壶放下,踮起脚尖摸索着柜子的最上方,然后小心翼翼的拿下一个泥陶做的杯子和一小包茶叶。小心的抖了一点又觉得不够多又加了一点,才小心的将茶叶包合上放在柜子的最上方。
冲泡一遍倒掉最上面的漂浮物之后郑重其事拿进屋子放在鹤川手边。
鹤川道了声谢随意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他虽是文人但并没有品茶的习惯。
“不知公子是哪家望族子孙,您在此处歇息就好,小女出门兴许还能帮您打听些什么。”杨丹站在一旁娇滴滴的说着。
“这倒不用,姑娘有事便去忙吧,我方才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也不好意思多打扰姑娘了。”鹤川喝着茶面带微笑的说着。
“公子再留几日吧,留在此处小女帮您疗伤,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杨丹见他想走立即开口挽留,到嘴的鸽子肉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但这可拴不住鹤川想逃的心思,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我再留几日你要是知晓我并无身份,你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总归来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趁现在就把希望打碎,失望也就不复存在。
“其实我本就是名医师,家中也都是医道的传承,属于隐派我也不好多说。此次下山是为了历练,我会在龙州停留几日,在走时我会给杨姑娘应有的报酬的。”鹤川站起身向杨丹弓首道。
杨丹闻言若是再做挽留反而会适得其反,叹了口气,可能自己就是一个孤命人吧,她对着鹤川也拜了拜首,“那这样小女也不多做挽留了,还望公子保重身体。”
“对了,不知姑娘这里有没有行医的用具。哎呦,瞧我这脑子,这里怎会有,打扰了……”鹤川挠了挠后脑勺抬脚准备往外走。
“公子等等,小女家父曾留有一本医术,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图物,还有一套银针,放在小女这也是蒙了灰尘,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先凑合着先用吧。”话罢杨丹带头走进了自己的房中。
“姑娘,闺房小生可不好进。”鹤川再怎么糊涂也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这点事情也是明白的。
“公子无碍,小女游于戏尘中,早已落了俗。”杨丹的眉眼微低眼中也满是落寞。
“这也不行,姑娘就是姑娘,小生也不会逾越规矩,姑娘赠医术银针于小生,小生已是感激不尽了,还请姑娘亲自拿出来吧。”
鹤川站在客厅说着,杨丹在房中找着,突然房间地上的烟尘向上飞了几厘米,眼泪连带着湿润了一滴泥土。她哭了,游于戏尘十余载,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男人多了是了,可如今门外的那小子却连她的房都不敢进,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她早已抛弃在脚下的规矩、妇道!
“姑娘?姑娘?”鹤川听着里面没了声响,在外面喊了几声。
闻声她擦了擦眼泪,挤出一抹微笑,“公子请再稍等。”踮起脚尖依旧是在衣柜的最上方摸到了医书与银针,奉为珍宝的捧在手心向门外的鹤川递去。
“姑娘,妆怎么花了?”鹤川接过有些好奇的问了问。
“出汗染的不碍事。”杨丹抬头微笑。
鹤川看着杨丹的微笑心跳一静,“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摸了摸额头的虚汗讪讪的笑着。
“既如此,鹤川也不多打扰了。”将东西都放在了长长的衣袖中后,对着杨丹弓首转身。
“公子慢走。”公子我等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闯一闯世界的繁华……”鹤川唱着不着调的歌曲,双手背在脑后想些什么。
“先捋一捋,我穿越到了自己的书中,按照故事线男女主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皇帝还是宇文雍。如果一切按照主线如约发展,那我不就算是多活了一世,但是如果我做出什么动静那可就不好说了。不可能是小改,恐怕要大改整个故事,麻烦麻烦。”鹤川愁眉苦恼。
“对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安安心心的小坐一方富豪,既不惊动男女主也不骚扰故事主线不就行了,而且还能体验一回土豪的生活。”解开心结之后鹤川拿着医书兴奋的朝山上跑去,不要忘了他除了是一名作者,还是一名二十一世纪毕业的医生。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过了许久盛阳山山顶上,鹤川左手领着一个篮子里面放满了草药,但是目光和手还是不停歇。
“这些草药虽然常见但也可以卖个好价钱了,算是我在这的第一桶金,再加把劲今晚摆桌给自己接风洗尘。”鹤川说着,兴奋已经浮于表面。
“等等,有打斗声?”鹤川采草药的手一顿,抱着好奇心害死猫的心理朝着刀剑碰撞传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王莽,这株草药可是我先发现的,你凭什么抢走?而且这是我爹治病要用的最重要的一味药材,你将它交给我等我爹病好了一定会重金酬谢。”说话的青年男子剑锋立于地,身上的刀伤令人触目惊心。
“你说是你先发现的就是你的?炎阳果十年结一次,错过了就要再等十年。而且你那个病入膏肓的老爹,我可是盼着他早点死呢。叶青,你说说你,离开了你爹的光环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嚣,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夺子轩?哈哈,我不杀你,我要看着你们叶家一点点的坠入谷底堕入深渊!”
“你!卑鄙。”叶青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炎阳果我拿走了,对了你可以帮你爹带句话,如果想要炎阳果就拿叶家的全部资产来换吧,我倒要看看你爹值不值这个份量。”王莽说完仰天长笑正准备离去,一道声音传来。
“炎阳果很值钱吗?”蹲在草丛中的鹤川走出拍了拍身上的叶子。
“你是谁?”王莽看着走来的鹤川问道。
“一个过路人,话说这东西不都应该见者有份的吗?”鹤川扫了一眼苦苦支撑的叶青漠不关心。
“看你的穿着应该不缺钱吧,何必和我争一个小小炎阳果呢?”王莽探测了一下鹤川的修为结果根本看不清实力高浅,一般这种情况要么实力高要么没有修为,可他有胆子站在这里叫嚣也不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顿时间王莽也没了主意。
“因为,我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