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序列5恶堕，这些恶堕给他的感觉和涂山扶如相反。
涂山扶如给他的感觉是云里雾里的飘忽感，这里的恶堕则像是一座厚重的大山，见到的第一眼就有种被高山压着的感觉，连带着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栗。
这是凡灵肉体能达到的极致。
任何一只都能在灰雾中为所欲为。
这里...竟聚集着几十只，而且形态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都是一族吗？
人圈三大霸主族加在一起，也拿不出这么多质变强者吧...
这就是‘逐火’的实力...
这些恶堕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涂山扶如在这些恶堕中间的位置吗？
林善想要往前移动，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他在不自觉的往后退。
几十头堪比质变强者的恶堕，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也有无形的压力如海浪一般向着远处拍打。
林善像是一只小船，此刻根本无法靠近中心区域，只会不断的被推向远处。
就在林善准备暂且撤退的时候，一直盘旋在他身边的青色飞鸟无故的自燃起来。
林善盯着燃烧的青色飞鸟，心中犹豫不决。
信物中，属于涂山扶如的灵性已经耗尽，他如果现在撤退，和涂山扶如就彻底失联了。
如果用羊皮纸定位，一位质变强者的位置，价格肯定不菲。
咬了咬牙，林善在原地留下灵标，化为一道流光破开刻度6空狱，转眼间便来到最初进来的地方。
这一片区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只有地上一个数百米深的空洞。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涂山扶如并没有挣扎，很快就被对方擒住。
也对，想挣扎至少得有对应的实力。
林善想到涂山扶如被十几头数万米高的恶堕围殴的场面，身体又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幸好还活着...他现在应该很后悔信了我的计划吧......”
林善潜入边境的地下，将储物空间中二十多枚库存的核弹全部取出，埋在地下数米深的位置。
这些超大当量的核弹聚集爆炸，足以召唤出序列5的旧神碎片。
林善看向脑海中的羊皮纸：“帮我找一下之前核弹爆炸的位置。”
羊皮纸：【一月。】
林善：“可以。”
羊皮纸上立即出现一个标点，已经走过的地方，羊皮纸的收费一向很便宜。
林善看了一眼，几秒后出现在一片已经碳化的大地上。
精神力往外扩散。
精神力覆盖范围内空空如也，被引出来的旧神碎片不知道去哪了。
这时候一秒都不能耽搁，林善直接发动‘占卜’进入命运空间，从命运空间出来时，向着某个方向快速的掠去。
穿过上千公里，已经超出核弹爆炸的圈子。
“找到了。”
这里是一片湖泊，但此刻，湖泊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一条扁长的长条在黑水种肆意的游荡。
是那达到序列5层次的旧神碎片。
它在水中游弋，很欢快的样子，以至于都没发现林善这位不速之客。
这只是本体上被分割的碎片，看不出本体的样子，林善只能根据它喜欢水的特点，推测它本体或许是一条鱼。
“打扰了。”
林善嘀咕一声，在上方悄无声息的凝聚一杆近万米长的鱼叉。
鱼叉上缭绕着森白色的火焰和昏黄的河水。
随着鱼叉逐渐成型，林善微微喘息，这根鱼叉消耗了他一半的灵性。
浓郁的灵性汇聚，自然瞒不过湖泊中的旧神碎片。
它探出头来，看向空中的鱼叉，和鱼叉下方的林善。
一缕缕黑色的火焰自它身上蔓延，漆黑的湖水瞬间消失，原本湖泊的位置变得云雾缭绕，这是湖水被蒸发成了水蒸气。
“封印者的气息...”黑色长条吐出纤细的黑舌，发出呢喃。
随后弹起，快速的向着林善冲来。
林善指挥鱼叉向着黑色长条撞去，而后丝毫没做停留...快速的冲向蜂族族地边界。
黑色长条小小的身体在撞向鱼叉的前一刻突然变得虚幻，鱼叉直接穿过它的身体撞向下方已经干涸的湖泊，将大地戳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黑色长条比林善要快上许多，顷刻间便出现在林善前方。
它的像是海草一样飘在林善前方，死死锁定着林善，林善若是再逃跑...必许迎来致命的一击。
旧神碎片并不是普通的序列5，也没有序列搭配的说法，它们掌握着最初始的先天权柄，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是某条权柄的一部分。
“封印...者...的气息，还有...外神的气息，你是什么东西？”黑色长条吐着浓郁的灵异气息伴随着恶臭几乎吐要吐到林善脸上。
旧神碎片是有自主意识的，碎片越完整智慧就越高，当所有的碎片汇聚，等同于旧神复活。
祂们是最初的古神，曾统领旧日万族无数年，不管强大与否，都拥有着几乎永恒的生命。
“封印者？外神？是在说我吗？”林善手中握着核弹启爆按钮，心中思索着眼前碎片的话。
他不知道什么是封印者，但他知道什么是外神。
自己身上怎么可能有外神的气息？
这么些年，他没少看有关旧日的书籍。
灰雾宇宙诞生之初，最古之神统治着宇宙。
祂们自己将宇宙玩的塌陷后，便不知去向。
宇宙重启后，古神和旧日主宰两派神系争夺宇宙所有权。
古神，也就是现在的旧神。
旧日主宰者就是现在的旧日支配者。
不同时代的叫法不同。
而外神，是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神灵，在古籍中有记载，外神和旧日支配者有着莫名的联系。
由于旧日支配者残暴没有人性，所以当时的宇宙生灵亲近古神也就是现在的旧神，并帮助古神赶走了旧日支配者。
旧日支配者被驱赶后，宇宙只剩下古神独大，祂们一改之前的作风，无视曾经帮助过祂们的宇宙生灵。
这种环境下，人皇出现，带领万族将不死的古神分割成碎片并封印。
后面就是宇宙最繁荣的时代，各种神系遍布，神灵遍地，各自掌控宇宙规则。
也是这时候，人皇将‘科技’分给宇宙所有生灵，让所有的文明都有晋级的可能。
繁荣时期持续了无数年，被宇宙万灵和古神联手驱赶的旧日支配者再次袭来，而且...还带着等同于最古之神的外神。
这次没有古神共同抵挡，宇宙万灵惨败，人皇借生灵之力晋级最古之神，逆转宇宙，并将敌人抵挡在外，所有旧日生灵在留下火种后全灭，源初就此开启。
他清清白白的绝对不可能是外神...也没资格和外神有联系，那是站在宇宙之外的存在。
难道是羊皮纸或者羽毛笔？
但这两个诡物都是从人族传承古殿中拿到的，人族怎么可能和外神有关...
林善越想越糊涂，此刻旧神碎片距离他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
危急时刻，林善按下手中的起爆按钮。
既然自己救不了涂山扶如，那就让场面变的混乱，浑水摸鱼下才有一线可能。
旧神敌视万族，但对植族和堕族只是不敌对而已，也不会有好感，两者不是同一时代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