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一直待在房间里,差不多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才走出去。
她走出房门后,特意对门口的两名下人道。
“你们可要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那两名下人连忙应声。
等秦柔走远之后,其中一名下人便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发现装蛋糕的盒子仍然完好无损,就没太在意,又立刻关好门,继续守在门外。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燕王妃派了几名下人将蛋糕拿到宴会。
“诸位,今日是本王孙儿的生辰,王妃特意请南阳县主为本王的孙儿制作了一份蛋糕,今日,燕王府也请大家尝尝这美味的蛋糕。”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们都十分高兴,尤其是那些孩子和女眷们,她们非常喜欢吃蛋糕。
那日参加皇后的生辰宴会后,他们就想方设法找蛋糕,做蛋糕,然而,除了时溪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蛋糕。
可是馋了他们许久。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口福再次可以品尝到,谁能不开心呢。
不过,既然是让南阳县主做的蛋糕,为何今日没有瞧见她在现场?
不少人有这样的疑虑,但也没有人问出口。
毕竟今日宴会是王府举办,也不是他们这些大臣多嘴的份儿。
很快,便瞧见几名下人抬着一个蛋糕,来到最靠前的位置,直接放下。
众人见状,纷纷伸长了脖子探过去,看着如此大的盒子,想来,这蛋糕也不小。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在场的人纷纷期待不已,眼里散发出渴望的眼神。
“想来,诸位早就已经期待已久吧。”
燕王笑着看向下方道。
不少大臣纷纷笑着应和。
“好,来人,把绳子解开!”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
下人把绳子缓缓解开,随后,盒子的四面便四散开来。
可接下来的场景,却让现场变得死一般地沉寂。
主位上的燕王妃看到蛋糕后,顿时脸色大变,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
此刻,反应过来后的诸位大臣,纷纷低声小声讨论着。
作为今日的小寿星,秦安也看到了自已的蛋糕的模样。
满心欢喜而又万分期待的他,嘴角一瘪,眼圈一红,直接把脑袋扎进了世子妃的怀里,豆大的泪珠顿时打湿了燕王妃的衣襟。
世子妃这时也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心疼地摸了摸自已孩子的脑袋。
只见原本应该精致漂亮的蛋糕,此刻却变得面目全非。
一个几层高的大蛋糕,左缺一块,右缺一块,显得残缺不全。
边上都是奶油,让整个蛋糕看起来更加糟糕而又狼藉,完全看不出蛋糕本来的样子。
好好的生辰,却被这样的蛋糕给毁了。
世子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的眉头紧皱看着下面的蛋糕。
更为生气的,还是老太妃。
这个蛋糕的出现,简直就是对她老太妃的一种侮辱。
今日之后,这个蛋糕便会让他们燕王府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最开心的,那便是秦柔了。
看到众人的脸色,她便觉得,自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冷笑。
时溪,等着吧,你的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妃沉着一张脸问。
她的声音低沉而严厉,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那四名下人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磕头求饶。
“太妃饶命,小的们不知啊!”
他们一边磕头,一边慌张地解释着。
“小的,小的们只是按照吩咐将蛋糕送来,并没有动过它!”
老太妃脸色黑如锅底,气得只想打人。
“天哪,怎么会这样?”
秦柔一脸震惊而又惊讶,噌地直接站了起来,质问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你们干的?”
“还是因为你们笨手笨脚,把蛋糕给撞成这样?”
众人没有想到秦柔有如此大的反应,纷纷看向了她。
而那几名下人则是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跪地求饶。
“老太妃,王爷,王妃饶命啊!”
“不是小的们做的,小的们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小的们也不敢对蛋糕做手脚啊,小的们一路把蛋糕抬回来,路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差池。”
......
那几名下人你一句,我一句,慌乱解释道。
“这蛋糕,看起来不像是不小心撞到,更像是有人故意使坏。”
就在现场一片慌乱中,一道理智的声音忽然响起。
桓王今日也被邀请来,作为王爷,所坐的位置都是比较靠前的,正好,蛋糕就在自已眼前。
看到蛋糕上被坏掉的痕迹,他便看得出来,那并非是撞到,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闻言,其他人齐齐看了过去。
“还真的是,你瞧瞧,这个地方,像是用什么东西切掉一般,若是不小心弄坏的,不可能会掉得如此齐整。”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
“这到底是谁见不得小公子好,居然敢如此下手破坏蛋糕,心肠也太狠毒了些!”
......
瞬间,众人便围着蛋糕议论起来。
那几名下人闻言,吓得浑身哆嗦,生怕被误以为是他们破坏的。
而那两名在冷房看护的下人,也一起来到了现场。
听到是有人破坏的,更是吓得浑身一颤。
这若说是被别人破坏的,那就是他们看管不力。
可是,这期间,也没有人进入冷房啊。
除了……
两名下人对视一眼,便看向了秦柔的方向。
看到那两名下人的视线,秦柔心中一慌,立刻开口道。
“父王,这蛋糕是南阳县主所作,会不会是她所为?”
“毕竟,这蛋糕除了南阳县主,一直没有打开过,也没有人见过。”
“许是她生气我们没有邀请她,而对蛋糕动了手,让今日的宴会成为笑柄。”
闻言,燕王妃不由得蹙眉看向自已的女儿,觉得她的话有些过分和无端猜测。
也不知自已的女儿为何会对南阳县主产生如此大的敌意,她也没听过自已的女儿与时溪有什么恩怨。
而此刻,南阳县主并不在现场,但自家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把问题指向她。
这两人之间,若是没有点恩怨,她也很难相信。
“来人,传南阳县主。”
老太妃脸色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