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块玉佩,少年郎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因为那是他妹妹常常佩戴的玉佩。
这可是皇帝御赐的玉佩,虽不说独一无二,但也鲜少人会拥有一样的玉佩。
再者,到目前为止,除了他妹妹之外,他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这块玉佩。
闻言,秦萝心里不禁一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已腰间的玉佩,整个人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少年郎敏锐地察觉到了秦萝的异常反应,他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见秦萝没有回答,他再次开口询问。
“能否把玉佩给我瞧瞧?”
他的声音依然保持着一定的礼貌,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秦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自已腰间的玉佩。
她轻轻地抚摸着玉佩,犹豫着要不要拿给他们看。
若是不给他看,那岂不是证明自已心虚?
但若是给他看,那不就是自曝身份?
桓王与桓王妃闻言,对视一眼后,也缓缓地走了过来,一同看向面前的秦萝以及她腰间上的玉佩。
只见那块玉佩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缺口,桓王不禁眉头微皱,这缺口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正是他亲手弄坏的。
“这,这,这玉佩......”
桓王妃率先发出惊叹,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枚玉佩,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显然,她对这块玉佩非常熟悉。
然而,面对众人的疑惑和惊讶,秦萝却并没有过多解释。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抱,抱歉,我不能给你们看。”
说完,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秦萝的穿着十分朴素。
她的面容经过了精心的伪装,让人无法看清她真实的模样。
此刻,屋内的众人脸色纷纷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开始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萝,试图从她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时溪的技术那可是一绝啊!
她这一番乔装打扮下来,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就算是亲生母亲站在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少年郎并没有继续纠结是否要查看玉佩,而是换了个问题问道。
“敢问姑娘,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面对少年郎的询问,秦萝显得有些慌张和心虚,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接着,她又故作委屈地补充说。
“这是我自已的东西,难道就因为你们身份高贵,就可以随意欺负我这个弱小的女子吗?”
然而,她越是这般闪烁其词,就越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桓王妃见此情形,心想这位小姑娘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姑娘,请勿见怪。实不相瞒,我的女儿恰好也有一块与此相似的玉佩。所以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并无他意,请姑娘放心。”
正当秦萝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里发生了何事?”
方才有人向赵婉禀报了这里的情况,于是急忙赶过来看看究竟。
平日里,秦萝办事向来稳重可靠,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然顶撞了权贵之人。
赵婉以为是遇到了特别难缠的客人。
想到此处,赵婉便匆匆赶来,随即便看到这一幕。
几人眼神不善盯着秦萝。
秦萝像是个被欺负的小白兔。
低着脑袋不敢言语的模样,看得赵婉就想为之出头。
于是,她赶忙走了进来。
秦萝听到声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些。
有赵婉在,应该是能帮自已解围的吧。
于是,秦萝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迅速躲到了赵婉的身后。
赵婉见着秦萝这个小举动,越发觉得秦萝这定是被人家给欺负了。
于是挡在她的面前,秦萝顿觉安全感满满。
“不知我这位姐妹哪里得罪了几位客人,若是我这位姐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赵婉虽然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深知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
所以,她决定先向对方表示歉意,以平息他们的不满情绪。
少年郎板着脸,紧紧地盯着赵婉,问道。
“你可是这里的管事?”
赵婉点了点头,回答道。
“正是,若是各位客人在这里遇到了任何问题或者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少年郎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们只想确认一下你这位姐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因为那块玉佩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她却好像故意把玉佩藏起来,不肯给我们看。”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秦萝身上。
“所以,我们有些怀疑她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少年郎沉着一张脸开口道。
听到这般难听的话,秦萝气得牙痒痒。
这人说话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听。
好想出来反驳,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赵婉闻言,也微微蹙眉。
这话多少有些难听了些。
但她还是转头看向身后的秦萝。
她是知道秦萝身上有一块玉佩的。
她也瞧见过,那玉佩通体白色,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其价值必定不菲。
想来,秦萝之前的家庭应该相当优渥才对。
然而现在秦萝却失去了记忆。
“各位客人,你们怕是有所误会了。”
赵婉连忙解释道。
“秦姑娘的品性相当好,做起事来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许多客人都对她赞赏有加。”
“而且,她如今失忆了,完全记不起从前的事情。”
“至于那块玉佩,自从救她回来时,就一直在她的身上。”
“恐怕也是她能够证明自身身份的唯一物件了,所以她才会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它。”
赵婉尚未把话说完……
突然间,桓王毫无征兆地打断了赵婉说话。
“你说这位姑娘姓秦?”
赵婉满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她之前也很是疑惑为何她失忆了还能知道她自已姓秦,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身上有一个荷包上绣着秦字,所以就当她姓秦。
“没错!”
桓王听闻此言,立刻将目光投向站在赵婉身后的秦萝。
脸色沉沉喊了声。
“秦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