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霖那得了一大笔钱的谢桉,经济压力小了许多。
听说最近有部很火的悬疑电影,她订了票,下午去看。
不是很好看。
中场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位男人。
因为太具有侵略性,谢桉难免打量了几眼。
那人的侧脸线条锋利,漆黑的眼睫卷翘,薄唇轻抿。
身材高壮,套着一件黑色外套,手搭在扶手上,手背上的青筋很明显。
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
谢桉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屏幕上,并没注意到,身侧的男人,在她移开目光的瞬间,那双漆黑的眸子就锁定了她。
电影结束。
散场。
还有半桶爆米花没吃完,奶油味的。
有点太甜。
谢桉只能提着回家。
倒霉。
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正好错过前一辆,只能重新等。
和她一起等的人还有许多。
很快环境就嘈杂起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算无聊。
盯着来往的车流发呆,身侧压下一道影子,她下意识往旁边移,和那人拉开一段距离。
可那人又非常自然地凑过来。
谢桉眉头微蹙,侧眸看了对方一眼。
发现正是影院里,坐在她身边的那人。
光线好的时候,他的长相更具攻击性。
眉毛浓密,眼睫漆黑,鼻梁高挺,眼神凌厉,下巴处有道不是很明显的伤疤。
“我送你回家。”
男人声音低沉,语调有些奇怪,像是许久没和人攀谈过。
生疏又机械。
这种危险的人物,谢桉本该要想办法躲开的,但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目光在他下巴处的那道伤口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询问道。
“谢柏?”
谢柏点点头,扯出一抹笑。
他似乎很开心谢桉能认出自己,但因为不常笑,此时的笑很是诡异可怖。
“先带你去停车的位置。”
谢柏说着,就拉住了谢桉的手。
像小时候那样。
和谢柏十几年没见面,谢桉的手被陌生的手掌包裹,有点不适。
下意识要挣脱开,谢柏察觉到她的抵抗,似是有些不解,眉骨下压,黝黑的眸子盯着她。
谢桉不再挣扎了。
坐在副驾,谢柏开车,一路无话。
回家。
回的不是谢桉的家,而是谢柏的公寓。
公寓在一座高档小区里,绿化做的很好,周边也格外整洁。
谢柏的公寓里很空。
很显然,是刚置办过的。
除了住房的基本配备,没有多余的装饰。
高级的灰色,简约风格,清冷又孤寂。
“你可以搬来这里跟我住。”
谢柏说着,就将备用钥匙塞给谢桉。
“有很多房间,你选一个,明天给你布置。”
“不用。”
谢桉没接钥匙,摇头拒绝。
她不是很想过多依靠别人。
“不喜欢这里?”
谢柏在某些方面有点一根筋。
这个小区环境很好,安保设施也齐全,距离谢桉的大学很近,做什么都方便,他想不明白,谢桉为什么不愿意。
“这里很好,但我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你太多东西。”
面对谢柏,有些话必须说的很清楚才行。
“为什么?”
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会分享。
谢柏和谢桉不同。
在那些血腥灰暗的日子里,他就只是靠着福利院,与谢桉和小渔相处的那段时间,来支撑慰藉。
重温的记忆,愈发鲜明。
所以,在有能力独自出来,获得自由的时候,哪怕是十几年没和谢桉见面,他对待她的态度依旧熟稔。
谢桉不一样。
在她的潜意识里,福利院的经历就是痛苦糟糕的。
尤其是谢柏离开,小渔死去后。
因为想要遗忘,所以抗拒曾经。
连带着抗拒此时,与她相遇的谢柏。
谢柏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谢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沉默间,她骤然被揪着领子按在了墙面,头晕目眩。
“你做什么?”
眉毛拧成一团,谢桉心中浮现几分不虞。
瞧着谢桉苍白的面色,谢柏缓缓松开了手,神情有些晦涩。
“你忘记我以前教你的招数了。”
“连反抗都不会了。”
谢桉一怔。
跟着谢柏一起,用暴力武装自己,夺得资源的行为,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确实忘了。
忘了谢柏曾经教给她的招式,忘了过去的她是怎么像狗一样恶狠狠地朝那群人狗吠了。
后来的经历平和又安稳。
她能当个人,为什么要活成那种样子?
过去太遥远了,谢柏怎么能一直活在曾经?
她觉得好笑。
“人都是会变的。”
谢桉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抬睫看向谢柏。
“我们都长大了。”
十几年了,多漫长的时间。
经历不同,两人对生活的态度也大相径庭。
谢柏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谢桉,与他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
不管曾经一起经历过什么,两人毫无交集的那十几年,终究成了一座互相无法理解的大山。
谁都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谁都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奇怪的模样。
寂静在两人之间流淌,密闭的环境内,很快就积蓄满了洪水,无形的水流束缚呼吸,胸腔变得干瘪。
“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
死水冒了泡泡,声音听不真切。
“送我回去吧。”
泡泡全部被戳破,谢桉这么说。
像是在说:“不要再见面了。”
到底是谢桉更可怜,还是谢柏更可怜,两人谁都搞不清楚。
一个逃避曾经,一个攥紧曾经。
注定背道而驰。
“我说过,有能力的时候,会把你们接出来。”
谢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偏执,抓住谢桉的手一字一句道。
“小渔死了,但你还活着。”
“我很早之前,就已经从福利院出来了,不需要你接。”
“你和我一起住。”
谢柏格外执拗。
谢桉想要和谢柏疏远,重回平行线,谢柏却甘愿将自己化为绳索,紧紧缠绕谢桉。
“如果你非要走,那就等打赢我再说。”
能用武力解决的,都不算问题。
谢柏长了个暴力脑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对谢桉有多不公平。
谢桉完全不顺着谢柏的话说。
“我们猜拳,一局定胜负。”
“你赢了,我就答应和你住在这里。”
命运走向,全部都交由苍天决定。
谢柏板着脸,模样看起来很唬人,但谢桉一点没被吓到,静静等着对方退让。
比耐心,谢柏从来没赢过她。
“好。”
猜拳这个游戏,一向对谢柏很不公平。
小时候就是。
他没赢过谢桉一次。
这一次也一样。
石头剪刀布。
谢柏和之前一样,出了剪刀。
早就摸清规律的谢桉,出了石头。
谢柏后知后觉,俊眉竖起,瞪着谢桉。
“你故意的。”
她就是知道他总改不了第一次出剪刀的动作,才和他约定猜拳。
“不能违约。”
谢桉朝他笑了笑。
谢柏不作声了,冷着脸把谢桉送回了筒子楼。
只是,把谢桉送回家后,他并没有回公寓,硬是挤进去了谢桉的家。
“赌约只是说,我输了后,你不住我的公寓,没说我不能住你这里。”
这个时候,他总归是扳回了一局。
————
怎么写都不满意,最近写文的状态就像是回到了前二十万字那样,但要更心力交瘁
写文这么长时间,我总错过所谓的“黄金时刻”,大概我这个人就是倒霉,数据好看一些的时候,人又总不在状态,怪不得别人,但又难免内耗
谢柏的故事情节已经定下了,但想把谢柏写得更丰满些,就难免有点磕碰,按照我现在的情况,硬写只会越来越差
定下的走向中,交杂着无数待填满的空缺,每一步都是大山
我就像是一截枯木,颤颤巍巍开出一朵发育不良的花
有人嫌弃它难看青涩,恶语相加,将它摧残得更为难看
可有人喜欢这朵花,把它从泥泞里捡起来,安放在温室里,期待它散发香气
总归是对看到这里的老婆们感到抱歉
没有弃坑,也不会弃坑,只是这几天不稳定更新,不解释说明一下,会让一直追更的老婆们伤心
但最近需要找找状态,埋过的伏笔,细纲里都记着,续接的线总要安排上
我喜欢慢慢写感情变化,所以写感情的时候,到哪种程度才能继续,心中一直都有个无形的指标,不达到我就会觉得很焦躁
还有…
我就是个小扑街,有些佬就别来借鉴我了成吗?
书名是我想了半个月想到的,虽然但是,我真的有一点不舒服,但我窝囊,所以我就只在自己书里嘀咕…
今日不更
有种淡淡的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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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大黄是神犬啊!”
回:“大黄其实就是赵远当年惩罚世界,当了半年狗的映射…”
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