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离开王宫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府邸。
他让人收拾起来,必须尽快前去祖地魏家庄。
事到如今,他必须要再奋力一搏,看看有没有机会解决掉黑白玄翦。
大梁城,不是能闹出动静后好收场的地方,如今这个隐患已经被放大,魏庸明白,他不能再暴露更多把柄了。
……
魏庸的离开动静不大,魏王帮他把魏芊芊的事给遮掩住了,此时的魏国朝堂,不能因为魏庸被怀疑而陷入动荡中。
今天的天气很好,日光明媚,湖面不时有鱼儿跃出。
勃勃的生机,更让抱着魏芊芊尸体的黑白玄翦死寂之意格格不入。
她死了,孩子肯定也死了。
而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快要死了!
泪水已经流干,灵魂已经快要枯竭,黑白玄翦轻轻一吻怀里的心爱之人。
一黑一白玄翦双刃,正刃索命,逆刃镇魂。
黑白双剑,黑为玄白为翦,白剑对内是守护之剑用来保护亲人,黑剑对外是杀戮之剑用来消灭敌人。
如今,白剑碎裂,他要保护的人,就像那碎掉的剑,消亡在世间。
就在这里,他为了心爱的她,将杀戮之剑丢入湖中,只留下白剑。
他的承诺,就好像个笑话。
“等着我,芊芊!”
“有些人,必须要死,黑白玄翦之名,因你而消失。”
“如今,黑白玄翦之名,也会因你而活。”
抱着心爱的人,黑白玄翦跳入湖中。
这里,是他跟心爱之人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
他在水底放开了魏芊芊,目送她沉入水底,而后奋力游向黑剑沉落之地。
当他跃出湖面的时候,黑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他的目光,最后一抹深情,看向湖面。
当情意散去,他转身离开,仇恨的杀机,吞噬了灵魂。
此一去,当杀人!
黑白玄翦离开后,两個人来到这里,跳入湖中,不一会儿,就将魏芊芊给抱出湖面。
将魏芊芊抱进马车后,扬鞭而动,马儿打了响鼻,离开了这里。
……
夜幕降临,城外一处别院里,赢子非品酒赏月,自得其乐。
脚步声让赢子非偏头看去,来人行礼后道:“公子,她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内伤不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外伤换药三次,便可痊愈。”
赢子非满意点头,示意她坐下,女人跪坐下来。
“你还是坚持此时要去百越之地吗?等你回秦国咸阳医家学宫再学两三年,把握性要大些。”
女人摇头,回道:“公子,老师的遗愿我必须去完成,虽回去跟青云子前辈他们学习几年能让我医道更深,然师弟所中的蛊毒,越是快些解决越好。”
“此去百越之地,想必那前辈不会太过为难我,她虽对师弟下了蛊毒,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她对我师傅的爱恨情仇而已。”
赢子非闻言便不再劝,其中狗血剧情的爱恨情仇,还是她们自己处理吧。
“公子,此去百越,我有意研究毒障之解,还请公子相助之。”
女人一礼而拜请求起来,赢子非没有拒绝,点头道:“你即有此心,就顺带着在百越之地培育药田吧。”
“人手,资金,我都会全力调拨给你,你必须尽全力保障过去帮忙的人的安全。”
“自当如此。”,女人点头,又是一拜而谢。
“好好去研究吧,医家学宫已经开始编撰药典了,以你的天赋与努力,未来未必没有其中一卷留名的可能。”
女人闻言眼中精光闪烁,她自是十分期待,作为医家的人,如何不知要编撰的医典有多重要。
“呵呵,你老师跟念端可不怎么对付,我可听说,念端此时身边,可是多了一个小女孩。”
“你们两脉的医技较量,还会继续,可别将来输给人家小姑娘了。”
女人见赢子非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模样,只觉无语。
两人相谈一会儿,女人离开,她走后,赢子非对站在阴影中的巳蛇道:“她需要什么都满足她,以她的此时的医术与天赋,我们在百越的渗透布局,会得到很好的助力。”
“诺”
……
大梁城,信陵君魏无忌回到大梁后,不入王宫,先去祭拜还在停灵中的朱亥。
祭拜了朱亥,魏无忌只觉心神又衰竭两分,他的目光,看着披麻戴孝的典庆,又看了看披甲门其他人,随后把典庆叫到了后院。
“典庆,你要撑起披甲门,以你实力,假以时日,必为我魏国勇武大将。”
魏无忌的话让典庆沉默,欲言又止的他,最终还是抬头,目光放在魏无忌身上。
“君上,我师傅的死,真的只是黑白玄翦的刺杀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魏无忌刚要敷衍过去,然典庆的目光,让他想要敷衍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的对视持续着,魏无忌心里想着朱亥对此子武学天赋的评价,不想让典庆与魏国离心离德,便准备解释几句。
此时,脚步声传来,来人行礼后,将一盒子递给典庆。
“大师兄,有人送来的盒子,说是能让大师兄想明白心中不解与疑惑。”
闻言,典庆与魏无忌都是一愣,在典庆接过盒子准备打开的时候,魏无忌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微变。
刚想阻止典庆打开盒子,典庆此时已经麻利打开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的白玉马,让魏无忌心头一股气消散,有些乏力起来。
赢子非,原来这是你的第二局吗!
心头苦涩的魏无忌见典庆盯着白玉马是一头雾水,他微微抬头出声。
“赢子非,你还不现身吗?”
魏无忌一句话,让典庆与守卫在这里的人都是一愣,这时,只见一道身影快速飞跃而来,两个呼吸不到就落入院中。
“原来你是为了他吗!”,魏无忌神色复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赢子非的目标,居然是典庆。
赢子非点头,随意盘坐下来,目光看向典庆。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典庆眉头一皱,看了看赢子非,又看了看信陵君魏无忌,而后点头。
示意典庆将白玉马交给自己,赢子非接过白玉马后,从怀里拿出一玉瓶,打开塞头,将玉瓶中的血红色液体倒在白玉马上。
白玉马在吸收血红色的液体,很快,白玉马上隐藏的刻字,显露出来,赢子非将白玉马递给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