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各有算计

田光微微一叹,也知道魏无忌的判断是对的。

万万不可小觑赢子非,这是昌平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之言。

“田光,为防止意外,你与你的人,必须尽快离开魏国。”

魏无忌目光变得凝重,继续道:“最好是农家在魏国的情报网,暂时沉寂下来。”

“罗网对各方势力的渗透,不可小觑。”

“黑冰台对各方势力的渗透,更不可小觑。”

田光脸色微变,问道:“君上,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魏无忌摇头,又补充道:“当此之时,万事小心不为过。”

“尤其是你背后的人,他需要时间,需要安全的空间来部署一切。”

说着,魏无忌又揉了揉额头,这才继续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调动农家的力量,不会不留下踪迹的。”

“田光,我们的对手不光只有黑冰台执权者赢子非,还有咸阳城的吕不韦与秦王嬴政。”

“他们两个所处的位置,稍有怀疑,造成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田光此时懂了,恭敬一礼后道:“君上,我会很快离开魏国,此地之事,就有劳君上操持了。”

又相谈了一些事情,田光才秘密离开,他走后,魏无忌跪坐到天明时分,洗漱一番,带着些许困意,上朝拜见魏王。

……

“被人算计的滋味,感觉如何?”,小院里,赢庆的笑容,让站在一边的戌狗想要打人。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算计。”,赢子非撇撇嘴,看着老头,有些无语道:“能让您都掺合进来,看来这其中也少不了我那神秘父亲的手笔。”

“呵呵,他这样的教学方式,还真是让我觉得有些不爽呢。”

赢庆闻言更是欢快而笑,言语撺掇道:“能让你吃瘪可不容易,等有机会了,你反过来给他设套就是。”

赢子非翻白眼,这老头,不是个好人啊。

“老头,说说吧,这一次,有多少势力掺合其中?”

赢庆闻言,也不再玩笑,而是神色认真将此次各方交锋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赢子非便觉头疼,各有各個的算计,各有各个的想法,还真是精彩得很。

“小子,一时的盟友,未必就是将来的盟友。”

老头说着情绪也复杂无比,叹道:“所谓的那些秘密,牵动了太多各有目的人。”

“或许在将来,你信任的,也就只有你自己。”

“你要走的路,或许真是你的宿命吧。”

赢子非嘴角抽了抽,屁的宿命,说到底还不是被人视为棋子给安排了呗。

老头又叮嘱了赢子非几句后,这才离开,赢子非想了想,便对戌狗说了一些安排。

刚刚老头口中那疯子之称的神秘人,还有阴阳家那老乞丐以及隐藏得很深的黑袍人势力,他赢子非现在是一个也惹不起。

惹不起就当不知道,装傻充满一段时间,等自己实力变得更强,才能有当棋手的资格。

戌狗离开后,赢子非与阿福继续呆在小院,这几日的大梁城,气氛紧张了些。

与此同时,大梁城外,几道人影列站林中,彼此警惕着对方,直到有人到来,才打破了越发变得压抑的气氛。

“墨哥儿,你要带走老乞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来人的目光,盯着赢墨,仿佛下一刻赢墨不给能说服他的交代,就要开始杀人。

“他已经被你重创,对你来说,他已经毫无价值。”

赢墨语气的不疾不徐,让压抑的气氛退散不少,来人闻言,轻笑道:“虽然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可相比把人交给你,我更想将他交给罗网背后的人。”

“我想,那些人一定会对这个老家伙感兴趣的。”

“毕竟一个神魂道痕之伤的人,对那些人来说,会是很好的试验对象,不是吗。”

赢墨闻听此言,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的举动让几人都一愣,待回了神,赢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

莫名的大笑声传遍了林中,笑声停歇,这人看着赢墨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只觉有趣。

“你与小凤凰一样,又果决又识时务。”

“啧啧啧,继承着跟我一样血脉的你们,可别想着挡我的路啊。”

“若是杀了你们,我会伤心的!”

重伤的老乞丐听着这疯子的言语,更觉得这人更疯了。

“你不会成功的,觊觎着那种力量的你,只会与你的那些长辈们一样,最终身死道消。”

老乞丐说着,哈哈一笑,似乎陷入了疯狂,目光赤红又道:“血衣堡那个女人已经是奇才,可她还是难以压制那种力量的折磨”

“堂堂一个韩国的侯爵大人,如今却只能将血衣堡当做困住她的牢笼。”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的下场,你也不例外。”

“狗吠之言。”,这人嗤笑一声,让人扶起老乞丐。

“你们阴阳家不也在追逐着力量的极限吗。”

“此时的你,又让我低看几分。”

“把他带走,送给那几个老家伙,告诉他们,有了成果,我需要一份。”

话说完,人转身就走,老乞丐挣扎起来,不过很快被点住穴道。

林中恢复了安静,唯有些许脚印,证明着有人曾经在此地停留。

……

半个月时间过去,大梁城前段时间的动静影响终于平息下去,恢复了往日繁华气象的大梁城,少了肃杀与压抑。

“公子,盗家的影翼,把白玉马送到了盗家在大梁城的据点。”

戌狗的禀报让赢子非微微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赢子非道:“让人把白玉马带走,告诉影翼,盗家以后若再敢打那秘密基地的主意,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交易发生了。”

“诺”

戌狗转身离开,阿福给赢子非端来刚做好的菜,赢子非尝了一口,大赞阿福手艺又有进步。

“公子,那白玉马很重要吗?”,阿福知道自家公子从不做亏本生意的,若为玩赏之物,不至于如此动静。

“重要与否,就看怎么说了。”,赢子非喝了一口酒,言语悠悠道:“那件东西,是一个不甘心自己命运被操弄的人留下的。”

“玉为纯白,刀刀刻之,却为仇恨之意。”

“白玉马,红妆来,难执手相见,独留遗梦。”

又喝了一杯酒,赢子非又道:“或许,对于他来说,那白玉马,应该是血红的。”

“血红的血,恨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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