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舒服些,鬼谷子才道:“当年那一战后,那艘船上的人有人死亡,有人被一些势力纳入,也有人逃走隐藏。”
“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未确认逃走隐藏着的人,到底带走了什么东西。”
这人也觉得头疼,苦笑道:“我真怀疑他们已经死了,这些年,不少势力都在寻找他们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对视一眼也觉得无奈,迷雾重重的局,任何一步,稍有差错,就是局崩之时,由不得他们大意。
“合纵之势将起,或许可一观那些人在信陵君魏无忌身上的谋划。”
鬼谷子说着,眼睛微眯,继续道:“苍龙七宿,七个铜盒的秘密,或许真的需要血脉的力量,方才能够触及。”
“你认为魏无忌身上,也有那股力量?”,这人眉头一皱反问。
“我不确定。”,鬼谷子摇头,对这人道:“有关铜盒秘密记载得最清楚的是郑庄公这个人。”
“或许他是特殊的,但也一定会有某种关联才行。”
“你别忘了,郑庄公,也是周王室宗室分脉,他也为姬姓。”
“自七個铜盒周周转转为七个强盛的国家掌管后,每一代继承了其中一些秘密的人,都会有意无意被一些人推动着联姻。”
“我一直在怀疑,有人在用这种方式,挑选着能够触及铜盒秘密的血脉力量。”
说到这里,鬼谷子看着这人,目光悠悠又道:“赢子非那个小家伙当年为什么差点身死,其中血脉的原因也未必不是一个主要原因。”
“他的父亲赢墨,就是掌管着秦国那个铜盒一些秘密的人,而他的母亲姜凰,乃是当年辅佐武王伐纣立周的姜子牙的直系后代。”
“自从田氏代齐后,齐候各脉除却被田氏追杀而亡的,纷纷藏身各地,后续传家,因姜子牙为姜姓吕氏,便以姜姓吕姓为主,散落各地。”
“其中继承了当年姜太公留下的一些秘密传承的人,为姜姓家族,而姜凰,就是这一代中,知道姜姓传承秘密最多的一个人。”
“姜姓之中,也有姬姓血脉在其中,毕竟当年武王分封齐国后,后代之中,也不乏联姻的情况。”
这人眉头一挑,似问自言道:“所以你在怀疑,赢子非那小家伙,身上也有着某些血脉的特殊力量?”
“这是最好的解释!”,鬼谷子眼中精光闪烁,呵呵一笑道:“这几年,赢墨与姜凰藏身暗中,也未必不是威慑着某些人,某些势力的意思。”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有心思。”
“尤其是随着一些秘密的显露,不少人,更坐不住了。”
这人微微点头,越发觉得鬼谷子的分析,接近了某些真相。
“你说我要是找到赢墨那小子打一架,他会将他知道的,全盘告诉我吗?”
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人似乎在思量着这个办法的可能性。
鬼谷子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搅动这摊浑水了,盯着赢墨,盯着你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
“一旦造成一些人的误解,那些疯子可不会再躲在暗中了。”
这人闻言尴尬一笑,摊了摊手道:“我这不是顺着你的猜测,想去确认一下吗。”
“待时而动,未必不能后发制人。”,鬼谷子言语悠悠说着,又道:“你还是继续呆在你的草庐中悟道吧,任由它暗流涌动,然天下局势的演变,才是这一场场谋局的推动方。”
“你我这样的人,若等不到那一战,依然得像先辈一样,将秘密,传给下一代的人。”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这人闻言,点头后叹息一声,随后轻笑道:“也罢,老夫回草庐便是。”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布帛,递给鬼谷子。
“这是老夫意外得到的,与当年那艘船上的人带来的东西是同一种类。”
“上面的线条如同舆图,老夫寻找很久,却找不到相似之地。”
“你将它交给赢子非,若他真是天运之人,一定能解开其中秘密的。”
“老夫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他强调了一句,鬼谷子接过布帛,展开看了一眼,他眉头紧皱起来。
上面所画,确实如同舆图一般,可这舆图的轮廓,太笼统了。
收好布帛,鬼谷子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这人起身,对鬼谷子点点头做离别之礼,内力运转,几个闪身,便已经下了山。
……
年轻的卫庄,酷酷的已经逼格尽显了!
年轻的盖聂,他的锋芒,还未收发从心。
赢子非观察这两人,盖聂与卫庄,也在观察着赢子非。
鬼谷子安静看着自己手上的书简,品着赢子非带来的美酒,将三个小年轻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气势隔离于外。
“蚩尤剑,不知有几分锋芒?”,卫庄握了握手中的鲨齿,横剑术之势如同浪起翻滚,势若天地伟力而来。
这股势与意,笼罩着赢子非,连带着盖聂,也被笼罩进去。
盖聂见状,有些无奈,他知道,师弟卫庄,也在趁机要试一试他的进步。
纵剑之势与意,也以盖聂为中心散发而出,一面压向赢子非,一面与卫庄的横剑之势相拼相融。
赢子非只觉自己身处一天地棋盘之中,横剑之技,纵剑之势,纵横捭阖,阐述着天地大道。
“勉强了!”,赢子非没有悟到什么,他眼中光芒闪烁,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入局而见好了。
蛮横的霸道之势,撞向盖聂与卫庄,三人各站一角,在比拼,也在尝试着感悟着什么。
直到某一刻,三人不约而同,拔剑而挥,都将对方两人当做是对手。
剑气搅碎了被掀起的腐叶,一股糜烂味很快传开,然此时三人就像是没有闻到一般,只顾挥剑而击。
鬼谷子此时终于抬头,他的目光,看着正在乱战的三人。
“有意思!”,鬼谷子见三人的交手,已经牵动了彼此的心中之剑,嘴角微微上扬。
为何挥剑?明确自己要为何挥剑的人,才有走向这天下第一梯队强者的道路。
“轰”
一声轰鸣,三人的碰撞在力量的反作用下,都在卸力。
三人都轻微喘气着,如此论道而战,太耗心神。
“怎么不用出你击败阴阳家东君的那一剑?”
卫庄看着赢子非,语气无比肯定道:“如果只是这样,你是无法击败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