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梅山下的驿站来了不少人。
“掌柜!来一杯凉米酒!”
几个脚夫扛着扁担来到了驿站口,他们擦着汗水。
带头的脚夫瞅了一眼远处的山路:“哥几个知道不?听说啊……山上有个梅花庵!”
小弟闻言笑了起来:“阿哥!梅花庵怎么了?不就是个尼姑庵嘛!”
“嘿!你说对了一半!”带头脚夫喝了一口凉米酒,顿时感觉到浑身的暑气消了一半。
小弟好奇道:“为啥是一半?难道还有和尚?”
“放屁,尼姑庵怎么可能有和尚呢!我是说……”带头脚夫压低了声音,“里面的尼姑,都是做那事儿的……”
“那事儿?”
“没错,这里面的尼姑,长得可带劲了!而且还不用钱!”
几个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也让隔壁桌的楚风听到了。
刀螂吃面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瞅了楚风一眼。
那色眯眯的眼睛,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忘记画皮鬼那破事了?”楚风喝了一口面汤。
“不,不是……咱们不是要去梅花庵么,之前我觉得得不靠谱,现在我倒是觉得,楚风你这个点子没毛病!”刀螂翘起了大拇哥。
楚风也没跟刀螂继续理论,毕竟梅花庵他是非去不可的。
既然广谋曾经来过了梅花庵,那他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吃饱喝足,这一人一妖,好不容易找到了梅花庵。
“阿弥陀佛,不知二位施主来我梅花庵,所为何事?”一个穿着僧衣的尼姑说道。
楚风朝着尼姑摆了摆,发现这个尼姑竟然化妆了。
虽身着朴素的僧衣,却难掩其中的妖冶之气。
她的面容精致,眉宇间透着一丝不属于佛门的妩媚,双颊轻施脂粉,让本已清丽的面容更添几分诱惑。
眼睑上,一抹淡雅的眼影轻轻晕染,既不过分张扬。
当发现楚风年轻俊朗,她竟然微微扯动了一下僧衣,从侧口露出了一条又白又长的腿。
楚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了身边的刀螂,但刀螂已经看呆了,口水也流淌了下来。
“咳咳……”楚风轻咳。
刀螂“呲溜”一声,将口水给吸了回来:“你饿了?正好,我也饿了!”
楚风不理睬这厮,他朝着尼姑说道:“能否请师傅让我们进去,喝杯水?我们喝完了就走!”
“善哉善哉,二位无须客气,这边请吧。”尼姑走在了前面,她走路的时候,隐隐能看到她那白皙的长腿,上扬的嘴角。
梅花庵也不算大,估摸着就如两个篮球场的面积罢了。
和莲花寺的规模,是万万没有可比性。
但不知道为什么,楚风总觉得,此处给人的感觉,比莲花寺更让人不自在。
一路走来,就仿佛两边有无数双的眼睛正在看他。
“快走!”
一个轻轻的低喃出现在了楚风的耳边。
他猛然朝着旁边看去,但除了一些长势奇怪的树木之外,其他根本没什么异样。
“你见过这样的树吗?”刀螂不经意间说道。
楚风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
“没见过,你看这树,就好像是被人从胯间一枪刺穿,然后从嘴巴里穿出来,就像是一只被架起来烧烤的牛蛙一样。”楚风笑道。
“这里的园艺师,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这么会修!”刀螂感慨。
而楚风更在意的,是上山的时候,遇到的几位村民所说的话。
那几个田中耕种的老农,说这一点已经失踪了很多人了。
而且清一色都是男人。
有些家里,为了不让男人无缘无故地消失,就让男人闭门不出,反倒是女人上山砍柴,下地种田。
“二位施主请。”
尼姑用葫芦瓢给二人舀了水,刀螂也不客气,捧着水就开始大口畅饮了起来。
刀螂喝完,又将那瓢儿递给了楚风。
楚风正要低头啜饮。
岂料!
就在低头的刹那,他从瓢子里面的水面上,看到了反射出来的光景!
水中的俏尼姑,赫然有一双铜钱的双眼!
他喝了一口,将葫芦瓢还给了尼姑:“多谢师太!我兄弟二人就不打扰了,趁着天色尚早,我们继续赶路。”
俏尼姑却笑道:“二位不急,今天积云颇多,贫尼略懂天象,今夜必有大雨,而且梅花山前后都是荒野,传言有精怪出没,二位不如晚上暂且住下,明日一早再起程如何?”
“这,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俩都是男人,在庵里也不太方便。”
“无妨!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因为这区区男女之别,而袖手旁观?”俏尼姑说道,“贫尼静尘,待晚膳时,贫尼自会送些斋饭来。”
话音刚落,远处竟然响起了阵阵雷声,还真是要下雨的前兆。
楚风与刀螂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自戒备。
这梅花庵的尼姑静尘,虽看似温婉可人,但那双铜钱般的双眼,在楚风心中却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雷声滚滚,天色愈发阴沉。
“既然师太盛情难却,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一晚。”楚风拱手作揖,笑道。
但静尘的目光,却在楚风的身上扫动了一下,离开的时候,还故意用小拇指触碰了一下楚风的胳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夜幕降临,楚风与刀螂被安排在一间简陋却干净的客房内。
房间内仅有一张木床和两张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外面还真就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珠不断敲打着窗棂,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楚风,你有没有闻到味道,好香啊!”刀螂压低声音。
“你继续闻吧!我去上个茅房。”楚风起了身。
刀螂撇了撇嘴:“懒人屎尿多!”
楚风开门离开,可没过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
刀螂刚脱下了外衫:“怎么?雨太大了去不了?我就说了,你要是急了,就地解决一下也就得了,反正雨水会带走一切!”
“大哥说得没错,雨水会带走一切。”外面传来了一阵妩媚的声音。
那声音听得人酥麻,仿佛就像是一个绝美女子的手,正撩拨着刀螂心底的那根弦。
刀螂站了起来:“您……您是?”
“我是静尘的师妹,静霓。”一个瓜子脸的尼姑来到了屋内,她扯了扯衣服,“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贫尼都被淋湿,真是的……”
恰恰在刀螂的这个角度,他看到了静霓师太拉扯衣服时,那清冽的锁骨,还有往下的一片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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