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楼进了卧室,陆景淮才放开她。
走到床边,将保温箱里看起来脆弱又状态不对劲的小猫崽拿出来。
捧在掌心,按压其胸口,不断搓揉着它的后背……
姜幼微站在一旁,看着他娴熟的手法,似乎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
男人垂眸,神色专注,在确保猫崽不会轻易死掉,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咨询几句挂断,又跟对方开了视频通讯。
半个小时后,陆景淮个跟对方道了谢,方才挂断。
猫崽哼唧几声,在他的掌心蠕动。
干瘪瘦小的身子,经过半个月的饲养,已经变得强壮了不少,毛发也比之前旺盛一些。
毛茸茸的趴着,眼睛尚未睁开,奶呼呼的,憨态可掬。
“手伸出来。”
陆景淮走到她的面前,垂眸低声说道。
姜幼微犹豫着伸出手。
猫崽落入掌中,软软糯糯,仿佛能将人给软化。
原以为它命不久矣,毕竟刚出生的猫崽,是真的很难存活。
其实她以前也捡过一窝猫崽,带回家后,跟大哥傅堰一起照顾,可惜最后没有一个活下来。
后来那一窝猫崽,被她跟大哥埋在庭院的树下。
可现在过去了半个月,它活得好好的,日渐强壮。
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毛茸茸的小脑袋,姜幼微勾唇,“陆总真是用心了!”
刚才她对猫崽采取的施救,打电话给专业人士询问,可见是做足了功课。
陆景淮视线只触及女人的头顶,并不能看见她此刻的神情。但也能感觉出来,她此刻心情是愉悦的。
“这是一条生命,也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想让你知道,只要努力,找对方法,也是有一线生机的。”
言外之意是想要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有办法补救,还可以从头开始。
姜幼微勾唇,“陆总就没有想过,再如何缝缝补补的东西,裂缝依旧会存在?”
修复起来,不代表曾经没有发生过。
“过去不代表未来,只要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
陆景淮轻声道,“小月亮,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
如若没有,就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为他的妻子,遮住一身光芒,当个平平无奇的陆太太。
姜幼微唇角扯出一抹淡淡轻嘲,“陆总就那么笃定,经历那么多,我心里还有你?”
不确定!
陆景淮还没那么自负地认为,以姜幼微现在的身份,还会对他有所留恋。
也正因为如此,才想要努力地争取一个看不到的希望。
“幼微,我……”
奶猫忽然叫起来,在姜幼微的掌心不断地寻找着什么。
姜幼微蹙眉,“它怎么了?”
陆景淮伸出手放在奶猫的嘴边,小家伙离开张开嘴,急切凑过去。
“饿了!”
他断定道,“你看着它,我去冲羊奶。”
说着转身去冲奶粉,装入宠物奶瓶里,确定温度没有问题,将奶瓶递到她的手里。
“你要不要试试喂喂它?”
姜幼微愣住,“我可以吗?”
“嗯,你试试。”
姜幼微紧张地接过,将奶瓶送到奶猫的嘴边。
奶嘴瞬间被它吸住,狼吞虎咽地吮吸起来,因为用力,脑袋不断地用力。让她看到了它强烈的求生欲。
生命真的很神奇。
半瓶奶喝完,猫崽打着哈欠,趴在她的掌心一动不动,圆鼓鼓的小肚子,不断地上下起伏。
“睡着了?”
陆景淮看了一眼,“嗯。”
“那放保温箱吧。”
总担心猫崽在她的手里会嗝屁。
让她治病救人,做手术可以,但让她照顾猫崽,那真的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不急,需要帮它排尿排便。光吃不拉,很容易会撑死。”
陆景淮利索地戴上一次性的手套,拿出沾了温水的纸巾,接过姜幼微手里的猫崽,动手娴熟利索帮猫崽排尿排便。
没一会果然……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种事极其难以忍受。可陆景淮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色不改,耐心十足。
姜幼微不动声色道,“陆总不嫌脏吗?”
“它现在就是我的希望。我怎么会嫌弃它脏?”
陆景淮将猫崽小心翼翼安放在保温箱里,又扯过薄毯盖在它的身上。
转身看到姜幼微盯着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黑眸幽深,低声说道,“幼微,我也是可以改变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姜幼微眸光微闪,“才半个月,不是还没长大吗?等陆总把它养大再说吧。”
不过才半个月……说不定明天发生意外猫崽死了也说不定。
那她之前对陆景淮说的话,也就不作数了!
陆景淮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姜幼微被迫贴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君子动口不动手,陆总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在想,要是我早点相信你,不犯浑,或许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婚后三年,姜幼微不止一次想要跟陆景淮生个属于他们两的孩子。
可每次都被陆景淮毫不留情地拒绝,说她痴心妄想。
她深知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所以她跟陆景淮每次做完,都会吃药,或许让他戴小雨伞。
但男人在床事上,向来随心所欲,更注重体验感。他每次都是不情不愿地才戴小雨伞。
很多时候,她都是吃自己研制的中药避孕。虽然麻烦了一些,但对身体伤害很小。
她是爱陆景淮,但她也爱自己,不会拿身体开玩笑。
此刻,她也庆幸当初头脑足够的清醒,没有想过要拿孩子对陆景淮进行道德绑架与捆绑。
不然最后收场,闹得多难看?
孩子也会受到伤害。
姜幼微仰起脸,红唇肆意,“陆总,别痴心妄想了。你要是想生孩子,可以找别人……啊……”
揽着她腰肢的手臂猛地收力,毫无防备的姜幼微疼得轻呼出声。
“陆景淮,你弄疼我了!”
狗男人刚觉得他像点人样,那么快就原形毕露。
果然是不经夸。
陆景淮眸光比窗外夜色还要深沉,“姜幼微,除了你,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是吗?姜幼微目露嘲弄,“我怎么记得陆总曾说过,我不配生你的孩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不成陆总是在放屁?”
陆景淮蹙眉,“你现在说话怎么那么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