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越崎朗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先是拼尽全力的逃跑,又经历了一场暴揍,他只觉得活动一根手指都是个难题。
“我是盖影,盖影奥特曼。”
被光芒充斥的意识空间内,等人高的奥特曼如此传念道。
“因为二十年前的战斗让受伤很重,而你在吸引着我的光。我们现在是一心同体的状态,在以后的战斗中,我需要你的力量。”
越崎朗一愣随后使劲摇头道:“喂,战斗什么的,那不是我该做的事。你为什么不去找凛冬队,他们最擅长与怪兽战斗。”
真木烁也跟着一愣:“凛冬队?”
他自从二十年前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解决掉克特鲁夫后,自己也一并陷入了沉睡,对这个世界的现状可以说一无所知。
“自从二十年前你带着那个丑的不行的怪兽降落在地球上,无论是古代怪兽还是外星侵略者都开始出现在地球。凛冬队和风暴队是epu面对威胁的灾害应对小组。”
越崎朗随口解释了一句,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如果不是盖影和克特鲁夫的战斗惊动了那些怪兽和外星人,或许他父亲还不会忙到这种程度。
真木烁沉默下来,这个世界与他看到过的一切特摄作品都对不上,大概率是个未被表现出来的未知宇宙。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他突然回想到了红球的那个时空,有些不知作何感想,在内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小勉说的即将播出的《盖影奥特曼》?”
越崎朗见到意识空间的那个盖影不再说话,似乎是觉得无趣,也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现实。
浑身酸痛的疲倦的感觉一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努力挪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就在他外衣的口袋里,火花棱镜的能量核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缓慢恢复着能量。
无论越崎朗到底多么抗拒战斗,真木烁现在都没办法从他身上脱离。他现在前所未有的虚弱,连凝聚自己的人间体都做不到。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和人类一心同体啊。”真木烁自嘲了一句,随即意识陷入沉寂。
半空中,无数不可见的微小光粒子向着越崎朗体内不断汇聚,恢复着真木烁能量的同时,也让越崎朗的体力缓慢得到补充。
轻微的呼吸声响起,代表着越崎朗已经彻底进入梦乡。而房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越崎浩一满脸疲惫之色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越崎朗,叹了口气。
火花棱镜身为重要的研究素材,在这次哥美斯的袭击中失踪,哪怕他是级别很高的研究员,也难免受到了惩罚。
但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上级给了他休息的时间。
他回想起火花棱镜双翼状的部分与出现的奥特曼胸甲的形状,又看了看被卷入那场战斗却安然无恙的儿子,伸手替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越崎浩一摸索着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烟,跃动的火光照亮可他脸上的复杂。
他甚至已经猜到了火花棱镜就在越崎朗的身上,甚至越崎朗可能能够用它召唤奥特曼。
至少从今天的状况来看,召唤奥特曼会极大地消耗体力。究竟是取回它,重新上交以研究奥特曼的力量,还是任由它留在越崎朗身上?
如果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召唤奥特曼,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名研究员的触碰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又一个念头在脑海之中升起,彼此激烈的交锋,试图让越崎浩一的选择转向某一种方式。
可身为父亲,他心底隐隐有着一部分私心。如果越崎朗真的能够召唤奥特曼,那他是不是就是终结外来入侵的那一丝曙光?
没有一个父亲不是望子成龙,更何况他始终尊重着自己孩子的意见。越崎朗没有选择把火花棱镜交出来,他又怎么能强迫越崎朗呢?
手指上灼热的温度传来,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越崎浩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将烟头掐灭。
此时已经是傍晚,窗外除了偶尔响起呼啸的风声,一片寂静。他叹了口气,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孩子的决定,就交给孩子自己好了。
……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将越崎朗吵醒了过来,他抬起手挡住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的刺眼阳光,爬了起来。
浑身仍旧有些隐隐作痛,但那种无力感已经缓解了许多。他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27。
等等……7:27??迟到了这么久,会被老师骂死的。
他顾不得再想什么,胡乱的洗漱一番,随后换上一身衣服就要向外跑去。刚刚推开门,越崎朗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换下的衣服里摸出火花棱镜塞在内兜里。
教室内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耳中,越崎朗苦着脸悄悄从后门溜了进去,突然感觉如芒在背,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对上老师的目光。
他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的成绩始终在不上不下的中流水平,但却从来没有迟到或者早退过。
第一次迟到居然被抓了个正着,没什么比这更惨的了吧?
“念在第一次迟到,回自己的座位上吧。”
老师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越崎朗这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书做出认真听课的样子。
刚才被老师的视线注视的时候,他甚至感觉比昨天被怪兽暴打还要恐怖。
一节课的时间转瞬即逝,身旁的同学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各自觉得有趣的事。
疲惫感还未彻底散去,昏昏沉沉的越崎朗隐约捕捉到了“奥特曼”、“风暴队”一类的字眼,无比烦躁的捂住了耳朵。
解决怪兽是防卫队和奥特曼的事,他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尤其是那种强加在身上的责任和义务。
去战斗什么的,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很艰难了。
抱着这种想法,越崎朗在一片吵闹声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