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五鬼手里的长幡祭起,化成一个个阴兵阴将护在四周。
太湖七煞干脆跳入了一旁的水中,以水气做屏障护住了自己。
双方都没有想到,许纯良在与薛剑鞘战斗的同时,还能分心对付他们?
青龙追着太湖七煞而上,只是一头便把水气屏障撞了个粉碎。
轰的一声巨震,水花四溅,往空中冲起十几米之高。
太湖七煞疯狂大喝,“混蛋,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在水里,是我们的地盘!”
他们七兄弟,是在太湖打渔的时候,偶遇风暴。
在一座岛上的洞府里躲雨的时候,得到的一桩机缘。
修炼的水神秘法,能结印镇压一方。
七人同时发力,化成一尊水色四方大印,冲着青龙轰然压下。
黄天赐看得兴奋大叫,“好手段!”
巨大的水神印,封锁四方,与青龙法相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虚空巨震。
青龙咆哮,向上面一个摆尾,猛然劈在了水神印上。
砰的一震,水神印当空炸裂。
被青龙摆尾,好像鞭子一样,从当中抽了个粉碎。
太湖七煞被这股巨力反噬,惨叫一声,纷纷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没等他们喘一口气,青龙从天上咻然咆哮而下,张开大口,猛地将七人一个个吞了进去。
“不要,不要啊!”
“饶命,高人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饶我们一命啊!”
七人皆是惨叫,大声求饶。
身体被一团血气包裹,仿佛被千钧巨力困住。
“这是你们自找的!”
许纯良这次并未发善心,
血气凝聚的青龙法相,好像磨盘一样,将七人的身体在肚腹之中纷纷震了个粉碎。
在场众人无不是震惊失色,没想到堂堂的太湖七煞,就这样轻松被杀。
与此同时,岸上的西山五鬼,也被一道白光咻然贯穿。
白虎法相,乃西方庚金之灵。
好似利剑一般,从黑色的阴灵身上穿过,将西山五鬼一个个打穿。
速度快如一道闪电,没等西山五鬼反应过来,他们的气血便被白虎法相吞噬了个干净。
周元聪吓得面色煞白,转身甩出一道遁空符就要逃走。
上次让他逃了一次。
这一次,许纯良早有准备。
没等他的遁空符发力,许纯良头顶的一根银针发出一声鸣啸。
咻的一声,便从周元聪的眉心打穿了过去。
只是瞬息功夫,三方高手纷纷陨命。
在场众人,无不是看得心惊胆颤。
许纯良脚下的薛剑鞘同样是心中大惊,暗骂听了周元聪的撺掇,私自下山显圣。
结果名声没有打出去,现在连性命都要没了。
他当即说了软话,跟许纯良求饶道,“道友,我认输了。你饶我一次,咱们但是正常的切磋。你若杀我,那就是得罪了我们整个茅山派,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的。”
白凤鸣听得大骂,“呸,又来这一招?”
他跟许纯良提醒道,“大哥,你千万不要信这个老六。上次他与我们青城大师兄比试,我们大师兄就是听了他的鬼话,让他趁机偷袭打成重伤,现在还没有康复呢!”
“白凤鸣,你这是栽赃污蔑!”
薛剑鞘眉心一紧,趁着说话的功夫,突然祭出了一道符咒,捏诀一喝,“九天神雷,诛邪!”
虚空一声轰鸣,晴天起雷。
咔嚓一声巨响,漫天的雷电好像金色的巨树张开,往下方的许纯良身上猛劈了下来。
这是薛剑鞘保命用的九天神雷符,乃师尊所赐,里面蕴藏的雷电之力,足能毁灭一栋大楼。
他以为许纯良必定躲闪,即便没有被雷劈中,他也能趁机脱身。
谁知道,许纯良不避不闪。
任由雷电猛劈在身上,金色的电芒穿透了许纯良的身体,往薛剑鞘的身体上贯穿了下去。
炽热的温度,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先是撕碎了薛剑鞘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
随着他惨叫一声,轰然被雷电炸了个粉碎。
白凤鸣和许灵姗看得惊吓大叫,“大哥!”
金色的雷电一闪而过,将许纯良包裹在里面疯狂洗灭。
等电光消失后,许纯良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雷电劈成了灰烬,他一甩手,马上从纳戒里取出青袍穿在了身上。
什么鬼啊?
黄天赐把表哥秦江扔在原地,已经带着人默默退后了十几米。
秦江疯狂大骂,“混账,快带我走啊!”
“快救人啊!”
黄天赐一面对手下喝令,一面转头就跑。
雷电都劈不死的人,他哪里还敢招惹。
其他小弟皆是不入流的货色,眼见大佬全部被杀,哪里还敢过去招惹这个煞星。
黄天赐一逃,他们也紧跟着拔腿就逃。
只留下秦江坐在轮椅上,疯狂咆哮,“混蛋,回来,回来啊!”
许纯良看向马家众人和巨阙邓冲,场上顿时只剩下他们。
马家众人各自咽了口唾沫,他们自问都不是薛剑鞘的对手,哪里还敢与许纯良对敌。
马国雄很有眼色地抱拳低头道,“大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认输,咱们的比试不用比了。”
其他兄弟,皆是心服口服,一起跟着抱拳下拜。
许纯良点头道,“你们回去,帮我给你们马家家主带个话,就说改日我会登门拜访,让他把自己的闺女准备好了。”
“什么?”
马家众人皆是抬起头,眼中带着怒火看向了他。
“许道友,你是有本事,但是不代表我们马家可以任你侮辱吧?”
“你这话是在羞辱我们马家吗?”
“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到我们马家强取豪夺不成吗?”
“我们是认输了,但是不代表我们不敢和你拼命。”
马家众人,显然是觉得许纯良在羞辱他们。
许纯良淡笑道,“你们想多了,我只是过去与你们马家完成一桩婚约而已,并非是要抢夺你们马家的大小姐。”
“婚约?”
“什么婚约?”
“我们马家何时与你有婚约了?”
马家众人相互对望了眼,越发的茫然。
许纯良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提道,“这桩婚约,是你们家主与我师父所定。你们回去,找你们家主一问便知。”
马国雄问道,“你师父是谁?”
“镇龙狱,血魔老怪!”
许纯良报出了师父的名号。
马家众人皆是跟见鬼一样,呆呆地矗立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地盯在许纯良的身上。
“镇龙狱?”
“他竟然是血魔老怪的弟子?”
“怪不得!”
众人皆是头冒冷汗,暗道这次真是接活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什么人不好得罪,竟然得罪了镇龙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