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县,衙门外。
咚~咚~咚~!
敲锣打鼓般,阵阵而响!
李姊苒双手持握鼓棒,不断地往铜鼓持续敲打!
衙门,门口。
几名捕快匆匆走出,其中领头的捕头走向击打锣鼓的姑娘,呵斥地道:
“别敲打了!姑娘,我们听到了。”
停止击鼓,李姊苒别视,放下双鼓棒于架箩内,掏出官凭文碟,转身向捕头,递上地说着:
“我是检校千牛卫,正四品千牛卫郎将既李姊苒是也。这是我的官凭文碟,麻烦你转交贵县,就说,钦差大臣已到,此刻就在门外等着。”
接过官凭文碟,捕头翻开一看,已被震惊心神!
“稍等一下,将军,我马上通知县令大人出来迎接!”双手抱拳为礼,捕头转身急忙地回衙门,拿着官凭文碟,通知冯葛利县令赶紧出来迎接。
过了一会儿……
冯葛利县令以及周师爷,匆匆忙忙地急赶跑出!因为得知钦差大人已到,不得不急切地走出迎接!
“卑职拜见李将军。”
冯葛利与周师爷异口同声地敬语,一同拘礼为先,将官凭文碟交还于她。冯葛利别头而眼神示意,让周师爷暂回衙门,不可在此打扰。
周师爷颔首,退下返回衙门,不在此打扰县令老爷与千牛卫女将军谈话,知道在一旁看着也是多余的。qupi.org 龙虾小说网
“李将军,恕卑职出来迎接过晚,不知钦差大人现在...在何处?”冯葛利县令对钦差大人的突然到来,猝不及防,顾视周围没看到其他人,便问问人在哪儿?
“哦!大人稍后就到,他委托我将一具尸体送来。”李姊苒别身斜视,招手一下,几个家奴抬着尸体上前?
冯葛利一看,顿然被吓到!
“这是葛优的尸体,这些人是平江侯府的家奴?!将军,这是什么情况?”抱拳,他询问地道?
“遇到了点命案,大人吩咐我,将尸体送到衙门的仵作间,等一会儿,他就来仵作间验尸,去准备吧。”李姊苒特此吩咐,按照大人的安排,这般讲述。
“是!卑职这就去做。”
冯葛利拘礼,转身后,马不停蹄回衙门做好准备!
“跟我一起进衙门,送你们管家的尸体到衙门的仵作间!”眸间露出厮杀之意,她下达口令!
个个家奴被她的眼神,吓得没有一个不是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畏惧这位把他们教训的女子,便带葛优管家的尸体,急切地送进衙门的仵作间!
双手交臂,李姊苒不得不吐槽:
“欺软怕硬……”摆手无奈,她随后也走进衙门。
稍等一下,等到大人进来,再由大人亲自验尸。
与此同时,平江侯府,紧闭大门外。
人来人往,耳边拍卖声悦耳不绝,身在此街路边的他,觉得热闹非凡。便边啃苹果边嚼,站在一处不拦人地路边,静静看着平江侯府,地方侯爵的府邸。
“平江侯府,够行。”
转身慢步离开,李浩峰心想,原主的李氏家族还在时,曾与平江侯府的大小姐有过婚约。
在李家覆灭后,这婚约不了了之。
没想到会遇到那帮人,才想起原主的记忆中,李家与平江侯府就有过婚约,这婚约还是双方老一辈一起定下。
记得原主与平江侯府的女儿,乃是打小就认识。
更不得了的是!原主的记忆中,喜欢平江侯府的那位大小姐,貌似,有过多年的来往感情?
“感情?又不是她,我果然还是喜欢夫人就好……”喃喃自语,李浩峰慢悠悠地朝衙门方向、前往。
悠哉悠哉地走着,李浩峰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车厢内,女子透过帘子看向路过的那人,惊慌失措,眸间极为惊色外露,那个人不是……
……
金河县,衙门。
冯葛利县令在公堂焦急地等待,因为知道钦差大人马上就到,所以和一众官员焦躁地在公堂内一同等着,就差钦差大人一到就宣读李姊苒女将军手拿的圣旨。
“都已经午时二刻,钦差大人怎么还没有到呀?”
“是啊。
李将军刚到不久,按时辰来算,应该随后就到了。”
“……”
众官员碎语不断,纷纷猜疑钦差大人是不是不来了?等了近一个时辰,到现在都还没到。
瞧着众江州官员,议论纷纷。李姊苒轻咳几声,他们留意到李将军的声音,片片碎语随即消停,公堂内,在这一刻才算地安静一些。
但他们也说的没错,一个时辰,大人应该快到才对,却到现在,还没看到大人进衙门的身影,不会到哪儿溜达去了吧?不敢来面对圣旨的宣读?
“钦差大人到!”
伴随吆喝声而起,钦差卫队的护卫长这般喊着。
一众四品以下的官员及李姊苒,已然视线集中于县衙正门,走入一身赤白相间的官服及深红色官帽,面如冠玉,品貌非凡似俊杰的青年。
众官员吃惊不已,纷纷看着这位伟岸不凡的钦差大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步伐稳重地走入公堂后,往醒木桌走去,弯腰坐到醒木桌后的椅子上。
看着钦差大人坐上主位,众官员包括冯葛利县令在内,纷纷拘礼。在李姊苒女将军掀开手中的圣旨,轻咳一声,众官员则一一下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京兆府正七品县令既李浩峰,两日破除纹银失踪案,办案如神,诛杀窦家逆党追回失踪纹银九万两,以及被窦家逆党私吞的纹银十三万两。
因屡建功勋,深得朕之心。
闻,有意离开宣京,前往江州为覆灭的李氏家族安葬。
特此,撤销七品县令一职,出任皇帝亲使既钦差大臣兼任江南黜置大使,提调江南三州一切军政要务,替朕代天巡牧,行便宜之权,到各地巡察如朕亲临,安抚江南一方百姓及整治江南官吏等一切问题。
钦此!”
李姊苒依照圣旨内容,朗读后?
众官员叩拜,异口同声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众江州官员在此,叩拜钦差大人……”
“免礼吧。”李浩峰轻语道。
“谢大人。”众江州官员同声回应,相继起身,不再跪拜。
冯葛利仰视,瞟了一眼,垂头而心想为何觉得这位钦差大人那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冯葛利。”李浩峰唤他的名字。
“是!”
冯葛利县令回应,上前双手叠合且弯腰拘礼:“是,大人,有何吩咐?”垂头不敢那么仰视,则问问钦差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
“冯葛利冯县令,别那么恭敬。
本官问你,你是何年中的进士?”李浩峰问道,再说:“如实回答,说谎,本官就命令衙役,伺候十个板子给你。”
“是!”冯葛利立即回答:“回大人,卑职是三年半前既炫龙二十七年,殿试所中三十名之后的进士。
一个月前,刚被吏部从别的州县调任到金河县任职……”
李浩峰点点头,道:“刚到任金河县才一个月,不错。
本官问你,金河县出了什么大事儿?
为何本官之前在街巷中巡视?屡次听到连发本县命案的事情,请说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在到衙门之前,李浩峰就听到金河县连发命案!不知是怎么回事?特此,问一问冯葛利县令?
“回大人,金河县本县,连发两位江州大吏被害的命案。
他们分别是朱顺与葛冰,均被人杀死在两家不同客栈。”冯葛利如实告知,不敢有半点隐瞒。
“被人所害,还是江州大吏,那么死因是什么?”李浩峰又问,一般遇到案件,必先问死因?
“后脑勺,被重物捶击身亡。”冯葛利这般沉重地语气,回答。
李浩峰思索再三似的,又问:
“重物捶击后脑勺?凶手可否找到?”
冯葛利又一次回答:“没有,案件涉及到江州大吏被害,无法查寻凶手,所以线索有限无从查起。”
“这样么。”李浩峰静思其中。
一旁的江州刺史,上前而进言:
“大人,江州大吏被害,怕是...不是一般的命案,像是有预谋,需尽快破案,请求大人把此案交由我等处理,可好?”
进言的原因,刺史想在他面前,揽过冯葛利县令手中的案件,亲手处理,想要借此机会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