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能在四九城里混上一个“半城”当名号的大商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但是奈何现在不比从前,他的手下走狗们,走的走散的散,到如今还能捏在手里的实在没几个了!
就这还是他偷摸拿着小黄鱼养起来的底牌,平时都是不联系的,他们分散在这四九城里,各自干着各自的营生。
可以说不到万不得已,就是娄半城也不会联系他们。
话虽然是这么说出去了,但是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沉着脸,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思索片刻以后说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如果让女儿跟他离婚,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商海沉浮半生,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儿女方面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旁的娄谭氏看着他手上已经点燃的香烟,虽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制止。
这个男人现在身上背负的压力太大了,她也不忍心再去拦着他。
“那现在这个情况了,不离婚又能怎么样呢?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你的女儿吗?”
“唉,你也说了,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大不如前了啦,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想欺负一下。”
娄谭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前伸给坐在沙发上的娄父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以此来舒缓他的疲劳。
“你放心,我娄家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要开始早做打算了,这两天我先去联络联络门路,看看接下来的形势再说。”
“如果这次的风浪不算太大,那咱们就安稳的呆在京城,踏踏实实的当个富家翁就行。”
“如果实在不行......”
说到这里娄半城眼中光芒一闪,他停顿片刻以后继续说道。
“实在不行咱们就南下港岛!”
如果有的选,他一定会继续留在京城,虽然落魄了,但是他到底当了半辈子的坐地户,凭靠着一些关系吃喝还是不愁的。
至于以后生意的发展,他一点儿也不担心,纵观历史,各朝各代建国之初对他们这样的商人虽然有严加约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政策一般都会放开。
更何况自己还是义商,多少还是安全一些的。
到时候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能够再次东山再起,不就是虚度一些光阴吗?他娄家也等的起。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等到时候事情不对头跑就是了。
目前他已经将自己的心腹管家派出去打前站了,只要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就可以带着大半身家直接开溜。
娄父娄母又密谈了一会儿也算是商量好了对策,心里头那股子慌张劲儿总算能松快不少,这会儿看着娄晓娥房间紧闭的房门,娄父想了想嘱咐娄谭氏道。
“你一会儿进去问问蛾子的具体想法,她是个心宽的,别到时候被那个小人再胡乱的哄一哄又狠不下心了!”
一想到自己闺女那一副懵懂的憨傻样子他就头疼,也是老来得女,实在是太宠着她了。
娄半城没舍得让她接触过一些过于黑暗的事情,现在养成这个样子,他多少有些自责,感觉自己闺女随时有被人卖了的可能!
这边儿娄谭氏同样也在担心自己闺女的状态,怕她氏强撑着不想让自己两人担心,所以也早想去看看她了。
于是赶忙应声答应了。
等她推门进入露晓娥闺房的时候,却发现露晓娥趴在自己的床上,上身双臂支撑着床单,俩手托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她一副迷离的样子,哪有一点儿悲伤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像......
有些像小姑娘思春了!
娄谭氏一脸迷糊,自己也是从少女年华过来的,当然也曾经犯过花痴,但是自己闺女都多大的人了,婚都结过一次,现在更是要离婚了,怎么还会有这个鬼样子。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的又有些头疼。
看来自己跟老爷都看走眼了,俩人闹离婚这事儿怕不是自己闺女也是半推半就吧?
她略带紧张的脸上换了一副神色以后,悄悄的走到了她身边儿。
这娄晓娥明显已经神游天外了,她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两眼放空,对周围没有半点儿感知。
这娄母都进来半天了,直到她走到娄晓娥身边儿,这娄晓娥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娄谭氏看着她这副样子,很是无语,她故意站在床边儿大声的发出了“嗯哼!”的一声儿,给自己清了清嗓子。
这下子直接把娄晓娥从幻想拉回了现实,她浑身一个激灵,然后茫然的看向声响传出来的方向。
结果一扭头居然发现是自己妈妈正站在她床头。
她那因为受到惊吓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一红。
“您,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啊?”
“好悬没把你闺女胆儿给吓破了!”
本身就有些娇生的她,顿时扑进了娄谭氏怀里撒起娇来,颇有一种小女孩儿的感觉。
娄母这会儿也换了一副笑呵呵的
神色调侃道。
“你还说呢,我闺女气冲冲的回来,嚷嚷着说要离婚,说被老公欺负了,那我这当妈的心疼之下可不得赶紧进来安慰安慰啊。”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某些人刚才还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可是进了屋子以后转脸儿又变了一副神色,还真是稀奇啊!”
这娄晓娥本来就有些心虚,她刚才沉浸在昨晚何雨柱为她擦拭伤口的场景,有些无法自拔,一不小心露出了花痴的样子,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己老妈给抓包了。
“我哪有!”
虽然被抓包了,但是目前看只要自己打死不认,还是有机会狡辩过去的,所以她赶紧连连否认。
只是她的道行才哪到哪,又哪里能逃得过娄母的火眼金睛,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闺女跟自己装傻也不着急戳破。
一直等到娄晓娥将各种借口都找遍以后,她才一脸揶揄的开口继续问道。
“介意跟妈妈谈一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也许妈妈能够帮到你呢?”
她现在脸上带着一副探究的神色,好像是认定了娄晓娥心里藏着一个男人,那副样子让娄晓娥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她顿时不再露出刚才那种张牙舞爪的感觉,有些颓废的说道。
“我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妈妈!”
看着女子那不开心的样子,娄母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你个死丫头,人常说知女莫若母,我是你妈妈,如果连你的一些心思我都猜不中,那不白养活你这么多年啦!”
“反倒是你,跟你妈妈我还藏着掖着,实在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