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居总管,不是被毒死的,那就说明,你们冤枉了他啊。”
听到解剖结果,卡美英边上的那个嬷嬷一脸为居总管抱不平的样子。
“朱嬷嬷,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局总管不是被毒死的,但是人家江小姐,咳咳,不对,阎夫人,都已经证明了,陛下汤药里是有毒的,那么巧,又是居总管负责的。
他前脚出去,后脚查出来,他就死了?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哈帕撒喜不甘示弱地怼了过去。
江雅馨眼角微抽,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笑话,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再说现在化验报告还没出来呢?她说有毒,就有毒?”
朱慈娜冷笑道,不屑地看向江雅馨。
“对,她说有毒,就是有毒。”
薄凉的声音,从阎泽寒嘴里冒出。
这些北国皇宫里的人,喜欢怎么宫斗,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阎泽寒没兴趣也不想管。
但是说他老婆坏话,他就不准!
“呵呵,笑话,她说是就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可真霸道。”
说话的朱嬷嬷,是皇后的奶娘,从卡美英没有进宫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卡美英身边。
陪着卡美英,一步步从小答应爬到皇后的位置,在皇宫里,连十四王子,落日英雄,看见她都要乖巧对我叫她一声朱嬷嬷。
现在区区两个落日图请来的医生,也敢和她哔哔?
“对,我就是霸道。我夫人说是,就是,你有意见?”
阎泽寒冷冰冰地看着朱嬷嬷,犀利的眼神,宛如一道冰峰,那帝王般的气场,甚至让朱嬷嬷有种看到当年第一次见到落日帕桑的错觉。
阎泽寒本来是收敛自己的气场,但是一生气,浑身冰冷的寒气,就止不住地往外冒,不仅仅是朱嬷嬷,就连卡美英和落日图,都明显感受到了阎泽寒危险的气息。
看朱嬷嬷吓得脸都绿了,卡美英笑道:“太子殿下的朋友,还真是霸道呢。看把我们家朱嬷嬷吓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这朱嬷嬷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要是吓坏了,你得负责啊,阎少。”
“我只对我妻子女儿负责,其他女人,要是真被我吓死了,我可以出钱,丧葬费高于市场十倍。”
这话一出,朱嬷嬷又气又急。
要是换做平时,有人敢这么和朱嬷嬷说话,她肯定早就爆发了。
偏偏阎泽寒说这话的时候,狭长的凤眸,还一直冷漠地看着她,就像看一具尸体一样。
似乎只要她说一句,下一秒,阎泽寒就会用行动证明,他是可以付得起朱嬷嬷十倍的丧葬费的。
“太子殿下的朋友,可真厉害,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威胁我的人,一点都没有把我这个北国皇后,放在眼里。”
卡美英收起笑容,咄咄逼人地看着落日图。
这不管怎么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别人也就算了,朱嬷嬷是卡美英的心腹,被人当着她的面,这么威胁。
不仅是不给她面子,也不给北国皇后的面子。
打得可是整个北国的脸,让落日图是进退两难。
要是这么不管,传出去,他以后怎么面对北国的臣子人民。
但是要是管?那要怎么管,难不成,还治阎泽寒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不成?
“我这不是威胁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北国,肯定是陛下最大。现在陛下被人下毒,你的什么嬷嬷一点都不关心陛下到底中了什么毒,只知道在哪里哔哔。
这简直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难不成在她眼里,耍嘴皮子,比陛下的性命还重要?
你们现在不去关心陛下到底中了什么毒,还在这里纠结我一个外人,这是一个当妻子应该尽的本分?要是陛下能听见,该有多失望?”
阎泽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卡美英。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言之凿凿。
当下就把卡美英说得满脸通红。
毕竟正如阎泽寒所说,眼下既然都怀疑陛下中毒了,那还不赶快去给陛下清理毒素,在这里耍什么嘴皮子。
“可不是,来人,还不赶快催促太医院那边,把那汤药的报告整理出来。母后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管你的嬷嬷。难不成,朱嬷嬷在你心里,比父皇还重要?”
落日图找到台阶下,立马就朝卡美英反驳过去。
他们两边斗了这么多年,不得不说,今天可是落日图觉得最爽的一天。
以前羽翼没有丰满,加上父皇这边,一直都是卡美英在照顾,落日图找不到理由接手。
所以皇宫这边,一直被压抑着一头。
今天江雅馨一来,就先收拾了卡美英的走狗,还查出父皇中毒,让局势有了质的变化。
阎泽寒更是绝!
以前落日图一直以为阎泽寒不善言辞,是个高冷的闷葫芦。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肤浅,原来阎校草,他以前不是不会怼人,只是不屑怼人而已。
真怼起人来,他都要在心里默默地写个服字。
现在局面,一下子都由落日图掌握了主动权,这阎泽寒夫妻,还真是他的幸运星呢。
“老臣立刻去办。”
提到太医院,罗森立马恭敬地答应下来。
“等一下。”
落日图出声制止。
这皇上的汤药有毒,太医院里面,肯定是有内鬼接应的。
至于是不是罗森,落日图现在不敢肯定。
但是也绝对不能把好不容易送上门的证据,就这么轻易地送回去。
“那就麻烦华神医,帮忙一起去看看?”
落日图看向华老头。
“好,这为皇上效力,我义不容辞,不过太子殿下,要记得我们的小约定哦。”
华老头朝落日图眨了眨眼睛,一脸傲娇地跟着罗森离开。
景义凡见状,也跟了过去,只有邓修远,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阎泽寒和江雅馨身边。
“你怎么不走?”
阎泽寒满是嫌弃地主动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你怎么不去?”
邓修远嚣张反问。
“我又不是医生,你不是华神医的徒弟?”
阎泽寒皱眉。
“呵呵,你就肤浅了吧。谁说神医的徒弟,就要会医术?我主要是继承了他的宅心仁厚,是我们医疗团队的门面颜值担当,你懂吗?”
邓修远满是傲娇地说道。
阎泽寒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邓修远。
阎少第一次,有了八卦之心。他很想问问华老头,当初为什么会收邓修远这种傻逼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