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队的人不敢贸然行动,接触中有人用大口径狙击枪打中了阿克塞尔,所以他现在应当处于虚弱状态。”
艾琳娜看着案发现场,声音中透着烦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受伤的野兽会更可怕。”
“你最了解阿克塞尔,他这个时候会躲在哪?”
陈枫问。
“阿克塞尔只接受过相当于高中水平的教育,他并没有进行过战术培训,在失控初期他沉醉于力量的快感中放纵,又凭借野兽般的机警多次逃过行动队的围剿……”
艾琳娜思索着说,“可他这次受伤了。”
“所以他会认清自己的实力。”
陈枫接话道。
艾琳娜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会很敏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地位,明白了自己是猎物,所以会短暂的进入谨慎期,并想着如何逃亡。”
“你们封锁交通了吗?”
陈枫俯身查看那具尸体,意外的,他并没有强烈的恶心感,只是有点悲伤。
他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像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着他听不懂的瑞典语,多半是这名受害者的丈夫或男友。
他承认被关在那所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可怜,他看过阿克塞尔的生平,也觉得这个曾经腼腆的少年的人生很悲哀,但这不是他伤害无辜民众的理由。
他不知如何去评判贝奥武夫家的所作所为,但他清楚的知道一点,自己没资格提死者原谅阿克塞尔。
所以无关任务,他也会终结阿克塞尔的生命。
“当然,这座城市的交通在我们掌控之中,要道都已经设岗检查,即便现在的天气尚暖,但要想徒步穿过冰雪山脉是不可能的。”
艾琳娜秀眉微皱,因为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是家族发来的信息。
她拿出来看了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了?”
陈枫疑惑的看向艾琳娜。
“上午我只是说说而已,但家族似乎希望进到地主之谊,邀请你出席今天的家族晚宴,作为你的监视者,我也要去。”
艾琳娜的语气中透着不耐,因为眼下正是追捕阿克塞尔的紧张时刻,家族居然要开宴会。
她不是不懂政治,陈枫是学院的S级新生,这次相当于是特使。
说白了,令她作呕的真相就是,这次事故中的十几个普通受害人加起来,都没有卡塞尔学院那個来旅游的专员死掉严重。
正是因为这次事件,导致了卡塞尔学院的介入,而家族必须处理好这件事,对特使也应尽到政治性的礼仪。
可艾琳娜原本以为自己的家族是那种不拘小节的家族,贝奥武夫家家风豪放,本应只专注于培养战士应对未来的灾难,现在却要她陪着学院的特使去嗨吗?
“能不去吗?”
陈枫说道,老实说,他对宴会很感兴趣,毕竟那意味着不限量的白吃白喝。
可他也知道他们任务的重要性,阿克塞尔随时有可能再次暴走。
所谓受伤后会让他安静下,并想办法逃跑只是他们的推理,万一阿克塞尔今晚继续作案呢?
似乎是料到了艾琳娜的不情愿,随后又有一条信息发来,大意就是艾琳娜人力有限,如果是布防搜查的话,她一个人也没什么用,她的任务只是在锁定目标后,保证确切的击杀阿克塞尔。
艾琳娜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屏幕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时才惊觉停下,“他们把人命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