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过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撞了。还有小孩子过去,小孩子喜欢跑。”
“好,注意一点。”江明月道。
自打江老夫人去世之后,江母跟江家那边的人关系就僵了。江二婶婶见到江母,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
余春花倒是还有去江母那边用缝纫机,她要是人做衣服赚钱,需要用到缝纫机。余春花跟江母之间的关系倒是还好,江大海夫妻跟江母之间的关系也僵了。
江大海夫妻都想着要江母的房子,他们还想着江老夫人要是能成功,等到以后,江母住的屋子也是他们的。他们甚至幻想着住在江母那边,那边带有客厅,也有饭桌,他们要是跟二房分家,还能在那边做饭摆饭。
至于江母后面住在哪里,江大海夫妻可不关心,他们认为江母完全可以去江明月那边,再不行的话,江母还能去石家那边。
“你婆婆他们还很生气?”江母问正在裁布的余春花。
“您别管他们生气不生气,这屋子是您的,不是他们的。”余春花道,“您这个字据不能立。”
“口头约定也是可以的。”江母不想让江家人这么对她。
好几个晚上,江母都梦见她的男人在指责她,男人说她不孝顺父母,说她对婆婆太狠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母自己梦见这些,她就想她男人可能真有这个想法。
江父早就死了,他会不会有这个想法,那都两说。
偏偏江母自己这么想,别人想要拉她一把,都拉不起来。
“您不是已经跟他们说了,做口头约定。”余春花道,“他们也没有给您台阶下。”
余春花心里清楚,江家那边的人就想着江母低头交出房间。她看是不可能了,毕竟江老夫人已经没了,人死了,江母之前没有答应立字据,现在就更不可能答应立字据。
“老太太在的时候,您出钱了。办丧事的时候,他们嘴里说着不让你祭拜,不还是让您出钱了吗?”余春花道,“左右邻居都知道。这些年来,您为他们江家付出够多的了,把养女都给弄没了,你对他们还不够好的吗?”
“……”江母叹气。
纵然江母做得再好都没有用,只要她做错一件事情,那些人就会说她。江母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江老夫人没了,别人就是会说她心狠,说她无情。
“其实,要是可以,您直接把这边的房子卖了,去别处买房子。”余春花道,“不用跟那些人接触,多好。老爷子老太太都没有了,他们总不好意思再逼着您出钱。您现在还有工作,多给自己攒攒养老钱。”
余春花夫妻没有打算买江母的房子,江大海夫妻还住在那边呢。要是他们夫妻买这个房子,太不划算,江大海夫妻必定不愿意搬开。哪怕是说让江大海跟余春花夫妻调换房间,江大海夫妻都不可能愿意的,除非家里现在有的那几间房间都给江大海夫妻。
这可不行,这不就等于余春花夫妻去压迫江母了么。何况,江母还是想要住在这边。
因此,只要余春花还是江家的儿媳妇,她就不能去买江母的房子。
“没想着卖。”江母道。
“就算您现在想卖,也不好卖。”余春花道,“您跟我婆婆他们有矛盾,大哥大嫂还住在旁边,他们要是不想搬走,您怎么卖房子?买家也会打听的,他们知道有问题,也会退缩。这南城又不是只有您这边的房子是房子,别处也有房子,他们完全可以去别处买房子。”
要余春花说,老爷子老太太没有了,江家那边没有江父的直系亲属,兄弟姐妹,那都算是旁支了,那些人总不能跑去相关单位说江母欺负烈士的兄弟姐妹。江母可是江父的妻子,为了江父守寡那么多年。
那些年,可以说是老太太老爷子在,别人首先会想着为他们两个人做主。但现在两个人没了,江母要是硬气一点,她就直接说那些人欺负烈士的寡妇呗。
余春花看看江母,江母应该没有那么硬气。江母就只会让江明月妥协,她自己也妥协。
“我原先想……我原先没有想过那么后面的事情。”江母道,“就只想着住在这里面,住到我死。”
“您是有好哥哥在。”余春花道,要不是江母的那些兄弟,江母早就被江家给生吞活剥了。
余春花想要是江母是自己的亲姑姑,自己才懒得去管江母死活。江母不是自己的亲姑姑,余春花不用管那么多,她还用江母的缝纫机,也就多过来几次。
“大伯母,要是您没有用这一台缝纫机,可以把缝纫机卖给我。”余春花道,“我总用您的缝纫机,也有磨损的。”
“不卖,你要用的时候就过来用,我们两个也能说一会儿话。”江母道。
江母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人说句话还是好的。
“也成,都看您。”余春花道,“您还是得想开一点。”
余春花说几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可能去当和事老。江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