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笑:“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一向有个朋友出了车祸,因为植皮的缘故,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把他口味清淡坏了,有一天居然要求我们带他去吃斋。宴上的素鸡,素虾,素鹅什么的,他吃得那个香啊!后来问他,好吃吗?他答一句,好吃,就是没肉味儿。”
“哎!所以说,和尚吃斋拜佛,那心都不诚的。好吃的斋宴都在庙里,据说斋宴比的就是谁做得更像荤菜。你要真想诚心修炼,索性就啃菜叶嘛!何必口上说非,心里想是呢?口是心非。”
“因为你在达到目标的路上是迂回的,你必须学会绕道而走,既要达到目标,又要让这个过程显得不是特别苦痛。”
“你的目标是什么?”
宋秘书抬头看看海藻,把手里的烟灭了,摇头笑一笑说:“这个……很难说。现在的目标就是把你喂胖点儿。女孩子肉肉的比较好看。”
海藻又撅嘴:“你这个人,用词很淫秽。有那么多的字形容女孩子丰满,比方说丰腴啊,杨玉环啊,小蛮腰啊,你怎么用个‘肉肉的’?”
宋笑着说:“因为这就是我喜欢的状态。”
吃完饭,海藻想,他的Night又要上演了。晚餐他总是吃得很少,而Night却精力旺盛,他靠什么支撑啊!出乎意料,宋思明带着海藻直奔回她家的路,并把车停在小区门前。“我今天还有事情,早点送你回来,改天跟你联络。”海藻心头竟有股失望,这个家伙!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哼!海藻狠狠从心底白了宋一眼,推开车门就走。
宋思明突然拉住海藻的手,将一个信封塞到她手上:“海藻,这个,你拿去买点衣服,以后不要跟你姐姐换了。我喜欢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海藻质疑地看着宋思明,略有恼怒地后退一步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你怎么这样啊!”说完把手抽回去,把钱丢给宋思明。
宋思明一用力,将海藻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嘴唇说:“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我有义务让你过得好。知道吗?你是我的。”说完,开始深吻海藻。
海藻由抗拒到逐渐软化。宋思明再将钱塞进海藻的大衣口袋里,海藻不再拒绝。
周日,海藻和海萍两家都在打扫卫生。
这个星期天轮到海藻小贝做公共值日,两个人把客厅和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海藻拿着抹布在擦厨房,小贝撅着屁股在洗厕所。小贝喊:“海藻,我把厨房丢给你是绝对错误的决定。一个厨房,你都拾掇三个钟头了,还趴那里抠瓷砖呢!你不必弄那么仔细,大面上干净就行了。”
“不行!除非你不叫我干活,我不能容忍瓷砖缝里有油泥。”海藻还拿根小牙签在缝里戳戳捣捣。
“行了行了,你去收拾我们自己的屋吧,外头我来干。你有那工夫不如把自己的屋弄整洁了。除了我,谁会珍惜你的劳动啊?”
“你这个人啊,毛病就是自扫门前雪,永远分得清自己的和别人的。”
“我不是心疼你吗?去吧去吧!”
苏淳把家里不要的东西都堆在门口,海萍不一会儿又从门口捞回来。
“不都要搬了?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带过去呀?那里有水池有浴缸的,你把这些脸盆都带去做什么?”
海萍一边擦脸盆底一边说:“你又不在人家那住一辈子。再说,儿子来了,洗点小衣服什么的,不得多几个盆啊?搬了新家,这些东西也都要买。不要扔了,又没坏,留着用吧!”
“你没地方放啊!来回搬,车钱都比那点东西贵了。”
“我乘公车去,这两天一天带一点过去,顺便。”
扔来扔去,就扔了点旧报纸。
“这几个内裤上都有洞了,总可以扔了吧?”
“哎!别呀!都洗干净的。你脏手别动!我等回去看儿子的时候路上穿,到地方再扔,省得洗了。方便。”
“海萍,我觉得,最适合你的工作,是发掘拯救文物,你总能找到最后的价值。”
海萍笑了。
小贝拉着海藻的手躺在床上,说:“咱们出去吃吧!太累,不想烧了。”
海藻说:“行。吃什么?”
“永和豆浆?”
“好吧!”
小贝拉着海藻,为顿永和豆浆又上了淮海路,每次都有借口出去逛逛,真不错。永和豆浆里还满座呢!等好半天才占上位子。
海藻问小贝:“我要喝豆浆,你喝什么?”
小贝看看菜单说,那我也来一杯豆浆。
海藻撅嘴说:“人家都点豆浆了,你也点。哥哥你能不能换一个?”
小贝对着菜单就拿不定主意了,说:“行啊行啊,海藻你说,我吃什么?你说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海藻说:“你喝美禄吧!”
小贝对服务员说:“她喝豆浆,我要美禄。”
服务员问:“要冰的要热的?”
海藻说:“我要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