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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突袭——,虽然郦商在下林苑时已见识和尝试了骑兵冲锋陷阱的厉害,但他还是有些信心不足,毕竟,骑兵再厉害也只有五千骑,又只训练了不到十天时间,他们真的能够冲破十万楚军的重围吗?
对于这一点,不只是郦商,军中持怀疑观点的将领不在少数。通过这些天的操练,这些大秦的将领们对于骑兵在将来战场上的作用虽然也抱有很大的期望,但这种期望还是基于将骑兵作为辅助兵种的认识上,他们认为,要想最后解决战斗,还是必须靠步兵方阵。
“傅帅,需要我彭越做什么?”在这些怀疑的人中间,并不包括彭越,这位以游击袭扰战术成名的将领同样喜欢剑走偏锋。
偏师——,未必不能成为战场的主角,只要你付出足够的努力,在函谷一战中大放异彩的彭越部已经完全适应了关中干燥的气候,并且,对于隐伏在山林间的突袭彭越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了。
躲上无人知晓的角落,在敌人松懈大意的时候狠狠的桶上一刀子,这样的快意恩仇才是彭越最乐意想做的事情。
“不间断袭扰楚军后路,可能的话伺机造成截断武关道的迹象。”
显然,已经摸透着彭越心思的傅戈回复的干净利落,彭越的这支山林野战部队将又一次被排除在主战场之外,这一次他们的任务依旧是跑到背后去捅楚军的‘屁股’。这样的任务彭越和他手下的士兵已驾轻就熟,习惯独立作战的他们能够选择最合适的时候出击,选择最薄弱的地方突破,在具备的战术环节已不用傅戈去亲自指挥了。
战场上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变化,领兵的将领只有具备独立的作战能力,才有可能引导自己的部队获得胜利,在这一点上,因为僵化教条的指挥体制导致失败的战例太多了,傅戈可不想犯下那样的失误,更何况,事事请示也不是彭越想要的领导方式。
当然,楚军也不是笨蛋。在雍丘时吃过一次大亏之后,对于后路的安全刘邦已经保护的相当周密了,彭越要想再现巨野泽畔的风光基本不可能了。
大秦新元初年六月十七日,午时。
蓝田关南,刘邦中军驻地。
戟盾明晃晃的闪烁着寒光,守卫在这里的亲卫们个个喜气洋洋,精神十足。
刚刚在峣关击破秦军的刘邦西征军团士气高昂,经过近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成功的到达了秦王朝的腹地——关中。呈现在这些关东士兵们面前的是丰饶广阔的平原和袅袅炊烟的一派安宁详和景象。
尽管二世胡亥暴政弄得帝国千创百孔,但关中毕竟是秦故地,六百余年的深厚底蕴,加上秦出征将士带回来的财富滋润,关中一带相比帝国的其它地方,还是要丰饶的多。
“禀武安侯,秦军主力在前面十里的蓝田关缔结,周勃将军的先锋已和敌游骑遭遇——。”报信的兵士一边高喊着,一边飞身下马。武安侯——,这是楚怀王在彭城誓师时赐予刘邦的封号,侯虽然也算是一方豪强了,但在刘邦的眼中,侯已算不得什么了,在占据了汉中和上郡后,刘邦真正想成为的是关中王。
关中,那里是秦国的腹地,听说遍地黄金、满是珍宝,还有数不清的美女娇妾,而更重要的还是与楚怀王的那个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如果能够第一个进入咸阳城,那也就奠定了号令天下诸侯的领袖地位。
因为郦疥的顽强抵抗,使得楚军中的精锐陈武军在前一战中被打残,现在不得不撤到后方暂行休整,现在,负责当先开道的已换成了刘邦军中的另一员骁将周勃。
“探听清楚是多少人马?统兵的秦将是谁?布的是何种方阵了吗?”一连三问,能够迅速说出这样具有专业水平的话的人当然不是刘邦,而是深受器重熟读《太公兵法》的张良。
“禀军师,周将军回报——秦军在前面布下五个圆形方阵,每阵有五面军侯旗,另外,看敌中军所在人数约有五、六千众,外插旌旗是傅字,具体指挥的人还正在打探中。”对于张良这位炙手可热的楚军军师的询问,报信的兵士哪里敢有丝毫的迟疑,他几乎憋着气说出了他所能知道的全部军情。
“沛公,这么说来秦军已尽出主力,估计约有三万余众,这一战我们若是能战而胜之,则关中可定矣!”张良略一沉思,然后对着刘邦说道。
秦军最小的战术单位是伍,由五个士兵组成。十个伍组成一个屯,二个屯组成一个将,五个屯组成一个主,二个主组成一个军,因此每一军由一千名士兵组成,统率这一军的就是军侯。五面军侯旗就是五千人,这样算下来五个方阵的秦军有二万五千余人,再加上中军所在的这部分兵力,秦军的人数确实是张良所猜测的三万众。
“子房,你说那傅狗会不会就在阵中?”刘邦恨恨道。傅戈,这个名字不仅让楚军中大多数将领念念不忘,更让连吃两次败仗的刘邦咬牙切齿,就算这半年多胜仗连连,也无法抵消掉深埋在他心底的阴影。
察觉到刘邦情绪变化的张良笑了笑,安慰道:“沛公不必担心,这一仗我们胜定了。那傅戈纵算有天人之资,也挡不住我十万精兵的进攻,你来看这蓝田地势开阔,无险可守,我军兵力又三倍于敌,将士们的士气正旺,这难道还不能让你放心吗?”
“子房说的好,这一仗你来指挥,我刘季来替你击鼓助阵,这一次,我要傅狗死无葬身之地。”在张良的这一番言语鼓励下,刘邦的信心重新振作,当然,对自己的军事能力有清醒认识的他这回再不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