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脚踏实地筹划未来
孙静的新男朋友名叫黄桂生,是个学农业管理的,性情憨厚的胖哥,有趣得很,孙静的高瘦,黄桂生的矮胖,使得这对恋人看起来有种另类的互补效果,真的不能说他们不相配!
黄桂生驾驶着电瓶车带大家参观了有机农庄一周,一条潺潺的小溪河贯穿整个农庄,两岸青山绵延,竹海葱葱,绿树红花,仿佛是一幅和谐的水粉画。东南一隅是绿油油的无公害蔬菜田,东北角的有机果园散发着阵阵果香,西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桃花林和竹林,竹林深处,空谷飘荡着鸟儿的歌声,萦绕着宁静而清心的神韵。
黄桂生一边驾驶电瓶车,一边活灵活现的解说,让大家对陌生的农业科学增添一份认知和神往,尤其是高泽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的,那表情好像去察看项目地块似的认真审慎,我心里清楚,高泽本来就很向往像陶渊明那样的生活方式。
从电瓶车下来,黄桂生把大家领进一间青砖绿瓦的农家小院,走进院门,成串挂在门边的梅菜干,陈皮干,水瓜壳,自制腊肠无不渗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这感觉惬意极了,坐在宽敞的朴素的天井里,一杯清淡的农家茶,一碟风味独特的自晒红薯干,在和暖的冬日阳光下,望着青山竹林,听着溪水长流,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享受完农家茶后,大家分头活动,由于高枫姐怀孕了,不方便到处行走,于是她和她的三个表妹们就在临水的竹棚上打起了露天麻将,其他人都拿着菜篮子跟着黄桂生去菜园摘菜。
午前的菜园还有几个小工们在收割新鲜的无公害蔬菜,我坐在菜田旁边的大石头上,看见高泽戴上一顶大帽檐的草帽,套上塑料手套,穿上长水靴,往菜田里一站,俨然就像是这农庄里土生土长一样,看上去有趣极了,我忍不住冲他拍手欢呼道:";高泽!你这身打扮就像一个漂亮的农夫!";
高泽呵呵地笑个不停,又提着竹篓子毫无章法地摘大芥菜,把熟的,没熟的全都拔了出来,逗得我捧着肚子神经质的大笑。
大家在菜田里疯玩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把自己摘到的芥菜和菜心收集到一个箩筐里,让小工们拉回去院子里烹饪,趁着这个时间,大家便跟着黄桂生跑到竹林去挖竹笋。
我脱离了大队伍,独个儿顺着小溪,跑进了静谧的桃花林里四处转悠,这个桃花林被嫣红的桃花笼罩得像个无边无际的粉红帐幕,缭绕的香气令我的方向感顿失,走来走去,我发觉自己迷路了,在一片纷纷扬扬的花瓣雨里茫然不知所措。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高泽,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无奈之下,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摸索了好一阵,依然找不到出路,索性在一棵桃树下盘膝坐着,在静幽幽的桃林间练起了大自然瑜伽。我闭上眼睛,不期然地,一阵凄清与寂寥的感觉涌上心头,鼻子酸了,眼睛也热了,感觉有一行泪水从脸颊一直滑落到手背上。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为我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儿,我睁开眼睛一看,原以为是高泽,没想到竟然是辛子轩,他蹲在我的身旁,柔和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我。
我对他的好感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厌恶。于是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和他说话。他把脸凑到我的面前,轻轻地说了一句:";小诺,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感到气结,看来他一早就预料我会生气的,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和庄雪怡如此热络?我想不通这一点,于是给了他一个蔑视。
辛子轩淡淡地笑了一笑,又说道:";小诺,你为什么要把庄雪怡介绍给我呢?你是想试探我,还是想试探高泽呢?又或者是你利用庄雪怡来考验我们?";
听了这句话,我斜着眼瞥了辛子轩一眼,理直气壮地答道:";没错!我就是要考验你们!考验的结果是:高泽一百分!而你不及格!";
辛子轩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气定神闲地说道:";你真笨,你被高泽忽悠了!";说时,他清澈透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水晶似的星光。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辛子轩为何这么说。
辛子轩扬了一下眉毛,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我的观察,一方面,高泽对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很明显他是预先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儿;另一方面,刚才在车上庄雪怡主动向我*,还一直咯咯地傻笑,一点儿女人的矜持也没有,这不是很违背常理吗?";
我听了这番话,心里不由得推敲着:刚才在车里我是听见庄雪怡一直在笑个不停,当时顾着生气,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现在仔细一想,似乎是有点蹊跷,据我所知,庄雪怡并非一个肤浅低俗的女人,我从来没见过她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热情的,想来这一切可能又是高泽搞出来的恶作剧。
正想着,辛子轩在我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用温柔的语调埋怨道:";你被高泽宠爱得晕头转向了,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心计。";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胡乱地思索片刻,好像明白,好像不明白,半饷,才傻傻地问辛子轩:";依你看,高泽和庄雪怡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瓜葛呢?";
辛子轩皱了一下眉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呢。";
我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最后下了一个结论:";应该有的!";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泽这人天生好色,面对着庄雪怡如此气质相貌都不错的美女,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又怎么会不吃呢?!
这时,辛子轩把嘴唇贴近我的耳边,幽幽地问道:";这个很重要吗?";
我耸一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好奇想知道,到底一个花花公子能不能变成唐僧,答案是不可能的。";
辛子轩扑哧一笑,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之间,我扭捏了一会儿,便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把脑袋藏在他的胸膛里,又用手指在他的浅蓝色毛衣上无意识地打着圈圈,他的毛衣上隐约散发着缕缕的花梨木清香,在他暖暖体温的烘托下,自然淡雅,沁人心脾。这种久违了的香味刺激了我的嗅觉,点燃了我的想象力,我合上了眼睛,尽情地幻想,真恨不得在他的怀里一直坐着,直到老死。
忽然间,辛子轩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小诺,刚才你和高泽接吻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心里偷偷地笑了,说道:";活该!谁让你和庄雪怡有说有笑?!";说着,我又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不知是泄愤,还是警告。
辛子轩扑哧一笑,然后,贴着我的耳畔愉快地问道:";你吃醋了?";
我非常坦白地回答:";嗯嗯!我最讨厌那种见了美女就发昏的男人,刚才我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西伯利亚去。";
万万没想到,辛子轩全身颤抖地笑了起来,我问他是不是脑抽风了,他忽然停住了笑声,托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泰然自若的说道:";小诺,我对庄雪怡一点也不感冒,我只是想看看高泽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我怔了一怔,心里暗道:听辛子轩的语气似乎对高泽很不齿,大概是因为当年高泽开车撞死了他的爱犬BOBBY而且不肯道歉的缘故,于是,我打圆场说道:";高泽那家伙是个出了名的调皮捣蛋鬼,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辛子轩听了,竟然一脸酸溜溜地掐着我的脸颊,问道:";小诺,你爱我吗?";
我踌躇了好一阵,才违心地回答:";我和你认识没多久,算不上爱,只是一种好感而已。";
一瞬间,辛子轩的眼睛变得黯然起来,他蹙着眉,悄然低语:";小诺,你让我时刻活在患得患失里。";说完,他苍凉地叹息一声,那种忧郁的神态让人窒息。
不知怎的,我的心脏骤然紧缩起来,各种纷繁复杂的想法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辛子轩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紧紧地捏住,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的双眼里透着淡淡的失落,他的嘴角微微抿着,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
看见他这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心里一片茫然,我知道自己又把事情弄砸了,本来我只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一点韩晨的影子,坦白说,我对他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他认真地发展感情。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决定快刀斩乱麻,免得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于是硬着心肠,对辛子轩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因为你长得像他,所以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辛子轩已经用手指封住我的嘴唇,不许我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是个高智商的男人,他一定不能接受这种蹩脚的说辞,我思索片刻,换了一个实际的理由:";其实我和高泽已经订婚了……";
我正说着,冷不防,嘴唇被他的嘴唇紧紧地压住了,我挥动双手轻轻地反抗,他牢牢地抱着我,不给我一点拒绝的余地,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听见他口齿不清地说道:";小诺,你相信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好像上辈子认识你一样!";
我吃了一惊,忘记了挣扎,他的嘴唇也停住了,与我四目对视,他的眼神认真而严肃,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这一刻,我的心无法自控地颤抖着,我感到无从躲避,这份爱蔓延得如此迅速,使我措手不及,使我的情感失去了控制的尺度,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望着他的眼睛,终于,感情的方向再次迷失,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只傻傻地说了一句:";我也是从第一次看见你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就这么一刹那,他的嘴唇又紧紧地吻上我的嘴唇,他的舌尖像一团火,在我的心里熊熊燃烧,我感觉脑子里的一切都在旋转,我失去了理智,只有冲动的渴望,我马上被这种感觉吓倒了,不停地吩咐自己的大脑:和他接吻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太投入!不要太投入!
忽然,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明明记得昨天和他接吻的时候,他的口腔里不带一丝香烟的气息,很明显他是从不吸烟的,可是,今天我却从他的口腔里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想到这儿,我的发散性思维来了,轻轻地推开了他,问道:";辛子轩,你怎么突然吸烟了?";
辛子轩的目光迷离而木然,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我把问题又重复了一次,他才悻悻然地答道:";我昨晚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生气,越想越烦心,忍不住拿了我爸爸的香烟抽了几根。";
我扑哧一笑,问他为什么又高兴又生气。
他浅浅地叹息一声,竟然从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点燃了,然后优雅地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半饷,忽然一下子把烟雾全都喷了出来,一看就知道他不懂得怎样吸烟。
瞧见他这副故作深沉的模样,我忍不住呵呵地笑,笑他无病呻吟。
辛子轩微微地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以前从来都不吸烟,因为我从来都不会为哪个女孩子心烦,可是我昨晚一想到你暂住在高泽的家里,心就痛得要命,真想跑到高家的大门外喊你的名字……";
听了这番话,我心乱如麻,感觉如同挨了一棍,不由得半真半假地澄清:";我虽然住在高泽的家里,可是我没有跟高泽睡在一起,他被我赶到沙发上睡了一个多月。";我一边说着安抚辛子轩的话,一边在心里想道:看来我要尽快离开高家才行。
辛子轩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得非常爽朗,仿佛云开雾散似的,我呆呆地看着他,越来越被他吸引,他的清澈双眸,悠闲中洋溢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像阳光雨露一样健康,一样滋润心灵。
就这么样,我和辛子轩在桃花林里说说笑笑,耳鬓厮磨,温柔缱绻,不知不觉地忘记了时间,倏然,听见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叫喊声,我仔细一听,好像是大家在呼喊我的名字,最响亮,最迫切,最声嘶力竭的声音是高泽的嗓音,我猛然惊醒,看一看表,原来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大家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我站起来,对辛子轩问道:";怎么办?!我们迷路了!";
辛子轩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的树叶,说道:";怎么会迷路呢,我进来的时候都做了记号,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的。";说着,他用手指着泥地,我顺着他的指示一看,原来微湿的泥地上有一条很明显的叶子路,一直伸展到远处,相信是辛子轩刚才进来时故意用树叶留下的记号,我不禁称赞他聪明,他微微地笑了一笑,说道:";我们一起出去吧!";说完,他牵着我的手,跟着叶子路的轨迹向外面走去。
走了大约三四分钟,透过树影婆娑的桃林,我看见大家在溪流石涧上东一个,西一个地仰天呐喊,不是呼唤我的名字,就是叫喊辛子轩的名字,听他们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于是停住了脚步,用商量的口吻对辛子轩说道:";我们这样手牵着手出去,大家看见了会感到惊讶的。";说着,我想挣脱他的手。
辛子轩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说着,他加快了脚步,拉着我冲出了桃花林。我心里忐忑不安,想道:辛子轩这么做是让我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没有说";不";的勇气,只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可想而知,大家看见辛子轩和我手牵着手跑出桃花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集体目瞪口呆,到了这个地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阵慌乱,一阵羞愧,只感觉高泽走过来很不客气地瞪了辛子轩一眼,然后强行把我领了回去,我像是一块木头似的跟着高泽走,仿佛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只依稀记得后来回到农家小院里吃了一顿农家饭,饭桌上好像摆满了大盘小盘的菜肴,还有热气腾腾的有机蔬菜汤,香喷喷的鲜奶馒头,大家却各怀心事,面面相觑,尤其是高泽和辛子轩,敌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相互碰撞,火花四溅,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我战战兢兢地喝着清甜的有机蔬菜汤,啃着美味的鲜奶馒头,忽然听见严俊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辛子轩,我听说令尊是XX金融集团的董事长辛海杰!怎么你不跟着你爸爸工作,反而在大学里当一名讲师呢?";
话音刚落,饭桌上的人集体愣住了,我诧异不已,万万想不到辛子轩的爸爸是赫赫有名的XX金融集团董事长辛海杰,我曾经在某一期财富杂志的封面上见到辛海杰的庐山真容,现在回想起来,辛子轩的脸盘和辛海杰还有几分像,都是稍微瘦削的轮廓分明的脸。
辛子轩听了严俊的话,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是学哲学的,对金融财经一窍不通,所以只能当一个教书先生。";说时,他对严俊礼貌地笑了一笑。
严俊听后,对辛子轩发出会心的微笑,看样子,严俊很欣赏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子。
半饷,刚才一直沉默的高泽忽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句:";不思进取!";
傻子都听得出来高泽这句话是冲着辛子轩去的,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做声,一来怕激怒高泽,二来不想令本来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添一些火yao味。
辛子轩听了高泽的";四字箴言";,微微地笑了一笑,自嘲似的说道:";我这个人不会挣大钱,也不想挣大钱,所以嘛,我以后的老婆只能跟着我吃馒头,喝菜汤了。";说完,他冲我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霎时间,不知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聚拢,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看自己,巧得很,原来这时候我正在吃馒头,喝菜汤!我愣住了,拿着馒头的手微微地发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这个美味的鲜奶馒头。
突然间,高泽一手把我的馒头夺走,扬起手,把馒头扔向远处的看门狗。
大家都呆住了,谁都不敢说话,半饷,高枫姐出来打圆场了,换了个话题说道:";不如我们吃完饭后去摘杨桃?";
此话一出,大家连声说好,高泽见是自己的姐姐在说话,也没有再黑着脸。我松了一口气,继续低着头,啃我的馒头,喝我的菜汤。
在不经意的抬头之间,我瞥见严俊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含笑的嘴角浮现起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我在慌乱中揣度他的心思,也许他暗自高兴终于有一个与高泽旗鼓相当的富家公子来气死高泽了。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感觉空气中隐隐有一种从幽谷里飘出来的诡异气氛。
这天傍晚时分,黄桂生开着他的中巴车把大家送回到高家大门外,在金黄的暮霭中,大家拖着疲倦的身躯各自回家了。
看着西边的落日余晖,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兵荒马乱,除了惊恐和担忧,便是麻木。高泽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二楼,回到他的卧室,反锁了门,冷不防,一手把我甩到地毯上,我仿佛失去了知觉,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恐惧,只无力地坐在地上默默发呆,好像过了一会儿,高泽把我从地毯上拽起来,用力地扔在床上,我依然处于麻木的状态,心底里只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要杀要剐,随你便!
大概是我这副麻木而无助的神态让高泽自乱了阵脚,他凑了过来,与我近距离面对面,用手托起我的下巴,问道:";小诺,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木木地抬起眼睛看着高泽,他的眸子里流露出困惑和失望,我的心又是一阵**,骤然失去了向他摊牌的勇气,我必须承认一点,眼前这个漂亮而富有的高家三少爷是千千万万女人骨子里可望而不可即的理想对象。我这时候为了一个初初相识的辛子轩就和高泽说分手,我是不是疯了?毕竟我和高泽相识相恋了差不多快三年了。
我的理智渐渐复活,不由得提醒自己:我可以满怀激情地享受爱,但必须脚踏实地筹划未来!
想到这儿,我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定一定神,然后,用温柔的声线对高泽撒娇道:";我最近脑子有点儿糊涂,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完,我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揉了几下,装出一副头晕眼花的样子。
高泽的脸上瞬间展现出一个心软的笑容,他伸出手搂着我的腰,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很乖巧地顺从他,又在他的怀里故作弱不禁风地咳嗽了几下。这么一来,高泽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在我耳边温柔地说了一番道歉话。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转念一想:既然连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不如暂时冷处理,让时间来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