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剧情,同样的场景在慈济观的道士身上也上演着。
忠厚老实的上阳城百姓,留下香囊跑进了一条巷子里,一位俊俏贵公子正等在那里。
“少爷,已经按照您交代的,把那两个香囊都给了。”
“辛苦瑾哥了。”
这位俊俏贵公子自然就是林夜,而这位忠厚老实的上阳县城百姓则是徐伯的儿子徐瑾。
让徐瑾离去,没一会林夜也是哼着小曲从巷子里走出来。
慈济观和桃源观道士的实力他不清楚,不一定就很强,但他更懂得一个道理,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
能不出手就出手。
林夜迈步走进酒楼,酒楼的掌柜看到林夜就要迎过来,却被林夜眼神给阻止了。
客来居。
是他的产业。
早在半年前,他就通过徐伯找到酒楼原来的东家,花钱从对方手上盘下来,而后重新装修了一番,不然也不可能会有总统套房这种名称出来。
但整个酒楼,也就只有掌柜的知道自己是东家。
小二迎上来,林夜点了一壶酒,几盘点心,等着好戏上演。
一刻钟后。
杨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走进了酒楼,杨捕头扫了一眼大堂,也是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林夜,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后,朝着掌柜大声喊道:“掌柜的,你们店可是住进了几个外地来的?”
“杨捕头,您这话说的,住店的可不都是外地的嘛,城里的谁住店啊。”
“别跟我打岔,有人向官府报案,有贵重物品丢失,怀疑是外地人流窜作案,有人住的房间都要接受搜查。”
杨捕头并不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东家是林夜,板着脸很是严肃,而此刻在那楼上住宿的房间里,两位年轻道士正拿着一颗弹珠在那观详着。
放到现代很是普通的弹珠,在异世界可以算的上是珍宝了。
这两位年轻道士先前从香囊里看到弹珠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被弹珠给吸引住了,此刻在油灯的照样下,弹珠更是闪耀着夺目的光泽。
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选择告知给大师兄。
原因很简单,异世界的修行界是不能建立世俗势力的,这也就导致了道观和寺庙只能赚香火钱,或者帮百姓解决一些鬼怪事件获取报酬。
这种情况下,异世界的道士和尚们,日子过的也不是特别富裕。
毕竟像妙应寺金光方丈这样会经营的人才不多,更准确的说,大部分道观的观主和寺庙的住持,都还是要脸的,还是要端着架子的,以免被圈内人所不齿。
两位道士又年轻,想着这是人家感激自己的报酬,那自己收下也没什么,这要是告诉了师兄,没准就被师兄给收过去了。
……
一刻钟后!
杨捕头等捕快,带着一群道士从楼上下来。
“别推搡,我们是桃源观。”
“呸,我看你们就是青皮,以为穿着道袍,装扮成道士就能骗过我们吗?”
一位捕快看到有道士愤愤看向自己,直接是不客气的一巴掌扇过去,道士头一偏躲开,就要还手,年长的大师兄喝道:“三师弟,住手!”
修行者不得与官府冲突。
这是一条铁律。
同样的官府也不得对修行者动手,双方保持着一个平衡。
这个规则谁要是敢打破,将会遭到凌厉的打击。
这种情况下,就看谁占着理了。
而很明显的,这一次慈济观和桃源观不占理,因为小师弟的身上确实被捕快给搜出了那看着就很珍贵的琉璃宝珠。
“大师兄,我是被冤枉的,这宝珠是我刚刚出门时候,一位百姓求我给一张驱邪符,然后送了一个香囊给我表示感谢,这宝珠就放在香囊里的。”
年轻道士解释,杨捕头却是冷笑一声:“一张驱邪符而已,能换到这样的宝物,真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快点走!”
“大师兄,我没有说谎。”
年长道士沉默,因为他也不相信小师弟的话,驱邪符才值几个钱,这玩意在道观,上香的百姓只要给个一两银子的香火钱,就可以拿一张回家的,而那宝珠明显是价值千金,谁会拿这宝物换一张驱邪符。
杨捕头带着这些道士前往衙门,林夜等到人走远之后,这才从桌子上站起来,漫步走出了酒楼。
……
……
一个时辰后!
慈济观道士被关押的牢房里。
“大师兄,我真的没有盗窃,这真的是那百姓送我的。”
“行了,别说了,等到挑战了清风观,回去你向师傅说明情况。”
大师兄有些不耐烦,边上其他师弟开口问道:“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一直这么被关着吧。”
“不至于,最多几天就要放我们离开的。”
“几天啊。”
几位师弟们看向年轻道士的目光更加的不满,要不是小师弟,他们现在应该是美美的在那酒楼房间里休息,又怎么会被关在这破牢房里。
“林公子,这边请!”
就在这些道士发着牢骚的时候,牢门外传来声音,而后这些道士便是见到先前抓捕他们的那位捕头一脸谄媚的领着一位披着白衣大氅的贵公子走了过来。
“林公子,这就是那群冒充道士的青皮盗贼。”
“我们不是盗贼,我们真的是慈济观的道士。”
有道士听到这话立刻反驳,杨捕头瞪了对方一眼,而那位贵公子却是咳嗽了一声,道:“杨捕头,能否让我和这几位私下谈谈。”
“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吧。”
杨捕头一副为难表情,贵公子便是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很是巧妙的塞入进了杨捕头的袖子里,虽然动作很隐秘,但站在慈济观道士们的角度刚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位贵公子给这捕头塞了一张支票。
“罢了,林公子也不是外人,这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杨捕头收了钱离去,贵公子转身看向慈济观的诸位道士,先是行了一礼,而后道:“清风观俗家弟子林夜,见过慈济观的诸位道友。”
“你是清风观的?”
慈济观大师兄有些惊讶,随后也是回了一个稽首道:“贫道慈济观云生。”
“云生道兄,你们的遭遇酒楼的掌柜已是告知了在下,这其中肯定有诈,以慈济观的名声,以诸位道友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走出行窃之事。”
林夜的话让得慈济观这些道士们听的很是舒服,云生大师兄更是感慨道:“多谢林道友理解,只恨这衙门捕快却是不明事理。”
“公衙历来如此,在下也是了解了下详细情况,城中有富户丢失了价值连城的琉璃宝珠,想来那行窃之人知道衙门会全力以赴追查盗窃之人,为了寻找替罪羊,才故意设下圈套,利用人的贪婪……猎奇之心,这样一来就可以嫁祸给道友们,而真正行窃之人便可以逍遥法外。”
听着林夜的话,年轻道士有些惭愧,可不就是因为自己贪婪才连累了师兄们。
“不过诸位道友放心,在下在城内还是颇有些份量的,与衙门关系还算不错,定会为各位道友奔走,让得各位道友洗刷冤屈。”
“这……”
云生道士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是上门来挑战的,人家清风观又是给安排住的,现在出了事情又要救他们,这种胸襟让得他自行惭愧。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静候消息便可。”
林夜急匆匆离去,看着林夜离去的背影,慈济观的道士们也很是感慨。
“大师兄,清风观的大悟道长和这位林道友,都是极其热心肠之人啊。”
“是啊,要换做我是清风观的弟子,恐怕是做不到这些的。”
将心比心,倘若他们是清风观的弟子,面对着上门挑战之人,别说是安排住处,还给帮忙搭救,没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云生道士神情也是变化不定,半响后长叹一口气,道:“一切等到出去后再说吧。”
牢门外。
杨捕头看到林夜走出来,笑着问道:“林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个一天再给放了吧。”
“好。”
“那桃源观那些道士呢?”
“一样,走吧,还得辛苦杨捕头陪我再走一次。”
……
次日!
慈济观的道士们终于从牢房走出来。
“大师兄,我们现在去哪?”
“去清风观。”
云生道士神情很是坚定,一听他这话,师弟们表情则是有些古怪,他们刚刚可是听捕快说了,能够这么快出来,是人家林公子找了县令求情,并且还使了不少银子。
现在还去清风观,岂不是恩将仇报。
“你们想什么呢?林公子义薄云天,我们即便要走,也要上门表示感谢。”
……
“诸位道友,走好!”
“林公子保重。”
上阳城城门口,林夜招手送别了慈济观,直到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这才转身。
“林公子当真是古道热肠。”
“是啊,不但送我们出城,还给我们安排了马车,真乃义薄云天。”
慈济观的道士们乘坐着马车,看着身后依然在遥遥招手的林夜,也充满了感慨。
而半个时辰后,在同样的位置,林夜也是送走了桃源观的道士们,得到了同样的评价。
义薄云天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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