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暗含的意思,她是个棋子不假,但若能达到目的,棋子又如何??
“我该怎么做?”
“县主?且歇个几日,到时候了我会?再来一趟的。”
……
这几日的天总是阴晴不定,明明前些时候暖阳高照,可昨日伊始又风雨不断。
正如此时。
黑云压迫着天地?,缓缓向京城逼近,仿若蛟龙出世,仅有的光亮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和着狂风的嘶吼,雨水细密,打在面上?身上?也是疼得很。
极端之下,道路两?侧和坊巷四处的小贩大?多都闭了门不出,他?们?不想?赚则个辛苦钱,可也还有几个支着棚子试图再多进些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元祈那一身还没?来得及更换的劲装早已湿了好?几块儿,黑眸锐利如野狼捕食一般,褪去了平素的散漫模样,身子往前微倾,正迅速地?甩着马鞭往皇宫里赶。
“让开?!都让开?!”
烬肆大?喊着,好?叫两?侧的百姓及时避让,不被略过的马匹惊着,一面飞快跟上?元祈的步子。
今日军中操练,元祈身为将军理应到场,偏偏又是在京城外的驻扎营伍,收消息没?法儿太及时,故而眼下才这般不顾规矩在市井中策马疾行。
……
“严副将身法有长进啊。”
一番比划后,元祈率先收回了手。
他?这人公私分明。
既是有好?的地?方,他?都会?夸赞,更何?况严副将年长他?许多,曾经?也在他?爹手下待过一段时日,给些脸面还是要的。
“小将军倒是叫属下自愧不如了。”
哪怕有同王爷的那点子旧情在,严副将也不会?借此蹬鼻子上?脸,捏着资历拿乔,特?意倚老卖老来指点元祈。
他?们?习武之人向来只看实力说话,小将军而今不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已是许多人拍马一生都赶不上?的厉害了。
强者本便令人佩服,这与年岁无关。
“得了得了,别来这出说什么愧什么不如的了。”
“赶紧下去修整罢。”
元祈手拿着长枪随意地?舞了几下,还下着雨,他?无意在这时候跟说什么你好?我好?的,索性?三言两?语把人给打发走。
“爷!不好?了!”
“?”
怎的来了个不好?的了。
他?施施然转身,便见着烬肆面色凝重焦急地?往这边来,轻松的神色紧接着缓缓收起,心?中猛地?一跳。
“皇上?在御书房忽而晕倒,至今仍未清醒。”
……
“吁——!”
因缰绳受到了极大?的拉扯力道,马匹没?禁住,猛然抬起前蹄朝天发出一声嘶鸣。
但眼下元祈顾不上?安抚它,马还没?站稳,便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上?前,却被守门的侍卫一把子拦住。
“……”
“什么意思?”
元祈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忍住烦躁,眸子缓缓上?移,落到这个侍卫脸上?打量着,而他?的鬓发早已在雨幕中湿了大?半。
“请您出示宫牌。”
“放肆!连世子都认不出来了吗?!”
稍稍落下几步的烬肆一过来便听到这句话,登时也惹上?了怒火,直直盯着则个胆大?包天的侍卫。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的这样没?眼力见儿?!
爷出入皇宫那都是惯常的动作了,旁人出入要宫牌不假,但爷的这块也就小时候有揣在身上?,而今早便不知丢去何?处了,这事儿连皇上?与太后都晓得。
可即便皇上?与太后晓得,也没?叫爷再按着宫牌行事。
倒不是说完全?自由?进出,而是指在无诏的情况下一日可以随意进一回,且出宫要按宫门落锁的时辰规矩来办。
到底后宫住有许多嫔妃,因此不能太罔顾礼法。
这是宫中给爷的特?权,上?上?下下都是知晓的那种。
此刻要给宫牌,哪有宫牌!
……
便是往前数几载,元祈也是拿不出来的,丢了的东西去何?处找?
既是没?有,他?也没?打算多纠缠,正打算侧身略过去,却被另一个堵住了路。
“让开?!”
“即便是您,也需得出示宫牌。”
“谁跟你这么说的?”
元祈又是从操练场上?下来,又是在雨中拍马疾行到这儿的,被拦住可真真是始料未及,连带着眉眼都带上?了阴郁。
侍卫明摆着不会?轻易退让,再看另一个,虽是沉默,但也没?有出言劝阻,想?来都是一样的态度。
元祈不是个记人的性?子,但出入皇宫这么多回,即便侍卫有序列更换,可该混熟的也早都熟透了。
适才见着这二人只觉面生,但基于急迫并未多有留心?,此刻再看才是诡异。
以他?这张脸,可从未有被人拦在宫门外不让进去的情况。
“世子有要事,若上?面怪罪下来,世子会?给你二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