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舍妹那时与何人在一道??”
“沈大姑娘,不过那会儿她们走的路偏了些,本殿有事便先?行离开。”
阮颐修不知怎的心?里?总觉着没个着落的,有些不安,但面上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微微一笑谢过赵黔。
“世子不必多思,总归在这周遭,哪会有甚么?事。”
赵黔咳了几声,还含着歉意地笑了笑,端是一脸无害,阮颐修也是回?了几句以作?寒暄。
这人惯是扮猪吃老虎的厉害主儿,他也不是个蠢的,如今这样不过是表面上的客套。
对?于赵黔说的话,只能是听一半信一半,阮颐修心?里?有数。
不仅是阿稚,既望一众人也未有踪迹,若是平素玩乐跑马,也该回?来了不是?
他今日伴着燕诏太?子,并?未有闲儿跟着,左右有元祈在,无需他费心?,可眼下失了消息,倒是让人心?乱。
赵黔又咳了几回?,听起来很是不适,侍从上前轻轻拍着背为他抚气,阮颐修束手而立,眸中深邃如井。
最好莫要与他搭上关系。
……
阮颐修等了有段时候,想了想不大放心?,指了几个人让他们进去瞧瞧。
忽而,一阵惊马声响起,由远及近——
是钟绍。
在惊慌之?下,早便无了世家公子的风范,狼狈不堪地半趴在马背上,衣冠散乱,眼眸瞪大,已有些失神。
那马也是惊着了,横冲直撞出来,若不是几人上去制住,怕是会直接将钟绍抖落下来活活摔死。
阮颐修瞧见了原本只是往旁边一让淡淡地看着,没什么?动作?,只是视线落到倒在地上的马匹时,瞳孔一缩,皱着眉重新转而盯上惊魂未定的钟绍。
这马鞍上还挂着元祈的护腕,他认得出,那是烬肆硬给放上去的。
别院给元祈配的马……
钟绍坐在地上还在努力地缓着劲儿,不经意与一道?视线对?上,那满满的凌厉感让他更?禁不住颤抖,随即埋下头不敢再?看。
“钟公子。”
“啊,啊……”
赵黔敛下眸并?未出声,只是又派了几个人往里?去,瞧着阮颐修一步步走近,蹲下身直视着钟绍。
“可否说说适才发生了何事?”
钟绍吞了吞唾沫,因平素日日笙歌而不好看的脸色,眼下更?是禁不起细瞧。
“有,有人刺杀!死了许多人!东梁二殿下,六皇子殿下与元祈均在,还,还有阮四姑娘!”
阮颐修拍拍衣袖站起身,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慌乱,方才长余来回?了话,烬肆与舒成已不在别院内,想必去寻人了。
“来人,将禁卫军调进去,万万不可出了闪失。”
钟绍的衣袍上有好几道?被划出来的破损,还沾了许多血迹,一瞧便知适才的不好应付,此事棘手了。
“颐修自请入林,还望四皇子殿下多批些人手。”
“无妨,快去罢,本殿理解。”
阮颐修收回?行礼的手,直起身来与赵黔对?视了几瞬,眸子里?满是不似作?假的担忧和惊讶,还带着那阵阵咳声。
……
“把太?医唤来,给钟公子处理一番。”
赵黔挥了挥手,便来了两人将钟绍从地上扶起带下去,一瞬间又恢复了适才的寂静,仿若无事发生,只是少了个阮颐修罢了。
“殿下,之?后我们该如何做?”
“不如何。”
赵黔闭着眼碾了碾手指,遂而看向身边的随侍。
“阮四姑娘说的药可熬好了?”
“是。”
“走罢,试试看。”
……
“公子,前头有动静!”
长余勒住马立于阮颐修身前,持着剑警惕着,一行人在道?上,随着声响愈近而绷紧了神经。
阮颐修拉着缰绳,控制着身下马匹的躁动步子,凤眸盯着前方,在人露出身形的一瞬间,制止住想要放箭的禁卫军。
赵恒环着沈清然率先?出现,还有梁游,见了阮颐修一行人皆是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每个人身上都有些打斗后的狼狈,好在无伤,但端从无人跟着可猜测出,适才定是死伤惨重。
阮颐修环视了一圈,反而变得更?焦躁了,难得地失去了原本的冷静,阿稚呢?
“我妹妹在何处?”
索性都是相熟之?人,也就说得直接了许多,梁游他眼下已然顾不上场面功夫了。
赵恒还未开口,沈清然便带着哭腔答了阮颐修的问话。
“原是让阿稚与我同乘一匹马跑出来,只是来了第?二波人下死手,压根来不及上马,阿稚便与元祈二人走了另一条路,估摸着引了好些人走,眼下不晓得去哪儿了。”
阮颐修压下心?中的燥意,安排后头的人将这三人好生护卫回?去,便打算继续往前去。
“阿修,我与你去。”
赵恒知晓阮颐修心?中的急迫,今日若是阮四姑娘出了事,不论是何缘故,于公于私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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