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定才跟着反应过来,脸色很是微妙诧异,他也是头?一回踏进?来这样的?地方,总觉着浑身不舒坦,毕竟在此处男子间欢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边还有个小倌朝自己使眼?色呢!
太?可怕了!
元祈站得稍后些,故而这些接客的?要扑也是先往阮颐修身上扑。
他上回已?经受过了,现下一面儿想看热闹,一面儿又怕把人惹恼了,在后头?微微探头?瞥了眼?好友的?脸色,不由得惴惴。
真的?,有些难看了。
……
“所?以这是象姑馆?”
元祈干干地笑了几声,努了努嘴就没再做声,这都摆在这儿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阿修是个记仇的?,他一向?清楚。
“你来过。”
“没啊,没来过,我?就是听着舒成?那臭小子说过几嘴,我?清清白白守身如玉没断袖之癖的?!”
“……”
跟在后头?的?舒成?迎着烬肆幸灾乐祸的?眼?神,却什?么都不能说,心里苦得很。
反观元祈,明显毫不心虚,这事关自个儿的?余生,可不能被?误会了去。
没有一点?犹豫,元祈立刻张口?把舒成?拉出来挡枪,还扯了些莫须有的?话栽到他头?上,却发现好友瞧自己的?眼?神愈发冷冽。
明明外表温文尔雅的?人,生气后看过来却总有种高深莫测的?危险感。
明知这是象姑馆,适才还不说清楚,他看这家伙就是欠儿的?。
还有上回,张口?闭口?就是些乱七八糟的?,还当?这个不开窍的?憨货怎的?编排起他来了,原是在这档口?耳濡目染了点?新奇东西。
舒成?也是个不着调儿的?,元祈这么说,阮颐修虽觉得有些离谱但也没太?多怀疑,才收回视线,便见着两人往这边来。
……
青竹随着馆中妈妈过来时,由于?位置不同,率先看见了阮颐修。
为着迎合一些贵人的?兴趣,妈妈都是要求他们识字读书的?,他想往上爬,学得自是认真,在此时便想到了那一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杜绝,世?无其二。
挥着帕子的?妈妈扭着细腰,挽了个妇人髻,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姿,正想开口?招呼,忽而便变了脸色。
不止是她,还有跟着的?青竹,皆是瞧见了活阎王似的?。
阮颐修何其敏锐,默默将这异样神色收入眼?中,随着他们的?视线往后头?瞧过去。
元祈。
……
“世?子啊!那位姑娘今日可不在这儿,您便放过咱这小本生意罢!”
元祈眼?皮猛地一跳,才觉出不妙,便被?这妈妈抢了先,勉强牵了牵唇角,眼?神有些飘忽,正想补救,那边又有一个不长眼?的?开腔了。
“您上回把馆子砸了大半,这,这好不容易才修好的?,您手?下留情呐,有什?么需要直说!”
“妈妈没说错的?,那位姑娘真不在!”
“……”
不长眼?的?青竹迅速着急忙慌地接上了话茬,小心看着面色极其不善的?元祈,生怕他同上回一般进?来就暴起开砸,临走前又把他们一个上好的?厢房给推了。
他是雅闻馆的?小主事,自是也将这一亩三分地看得极其重要。
虽说后头?也是赔了银子,甚至还多了不少,可要把馆子修缮起来真不是个简单事儿,其中还得关一阵子门,都没法连着接客了,他们不安啊!
那被?抱走的?姑娘是何身份他不清楚,但青竹与妈妈心中所?想一样,都希望这位爷可别又来活折腾。
“上回?”
“没来过?”
“啊……这个,我?记岔了,应当?是来过的?,吧……”
“姑娘是谁?”
元祈倏尔卡壳,那日阿稚醉酒,他虽气得威胁要告诉阿修,可也不过是恼怒下的?胡话,且看阮颐修到适才都不清楚一点?儿便晓得了。
但如今这,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答案。
阿稚在西华寺养病,阿修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训诫小姑娘行事,就是他要惨了。
简单几句,把话说清楚了,阮颐修才知晓里头?还有宫中那位的?一茬,不提他有没有资格,更何况公主都已?经被?罚了他也没法子讲。
他震惊于?阿稚居然还来过象姑馆。
“她不懂事,难道你还不懂事吗?!”
“我?出行江南顾不上阿稚让你照顾她,你是阿稚未来夫婿,她对这些好奇心大,那你可曾与她好好说道理了?”
没有。
元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去的?时候,人都醉得摸不着北,哪怕事后清醒,他也没舍得多说,只自己生着闷气还没被?察觉仔细,后头?就顾着哄人去了。
都不用元祈回答,阮颐修也知晓没有。
阮颐修算是明白了,这人真没个底线的?,就不能叫他一直带着阿稚,自己也疼爱阿稚,但一码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