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急切的声儿。
繁枝一路小?跑过来,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没顾上请安,便先站到?了那棵树前,瞧了眼同样盯着她看的元祈。
“阿稚?”
太后?有?些诧异,适才她吩咐过无需告诉繁枝,但估摸还?是动静太大?了,不由地瞪了眼树上那个讨债的。
什么玩意儿,还?笑得一脸荡漾,没眼看!
元祈由上边儿瞧下去?,总觉着那件斗篷不厚实,这?时辰她便该在被窝里躺着才是,早知道自个儿还?是避一避了,没得像眼下这?样被抓个现形,也索性见好就收,率先服软。
“外祖母我两句话!就两句话,说?完便走了,真的,您就带人撤撤罢。”
再僵持下去?,怕是这?慈禧宫要将他除名好一阵子了。
太后?白日里才对昭阳有?些恨铁不成钢,如今对繁枝也是同感,瞧瞧那一脸紧张地护着,看着两个孩子感情不错,不得不承认心中满是欣慰。
可也无奈得很,这?生怕她叫人动手的模样,也不想想谁能动得了元祈,倒显得她是个恶人。
“你?、你?……你?便是来也得给?哀家从正门通传了再进?出,堂堂一个世子扒墙头,还?是将军呢,亏得你?有?脸做!”
“宫灯别撤了,放在这?附近。兰蘅,随哀家回去?。”
“是,娘娘。”
太后?带的人不多,但皆有?分寸,都无需敲打,自是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下便静悄悄地随着太后?离开。
……
繁枝轻轻抿了抿唇,眼瞧着都走没影儿了,这?才复而转身看向头上的那个。
“作甚还?不下来,你?还?真要人请不成?”
“来了来了。”
衣袂扬起,元祈同样舒了口气,随意拍了拍衣袖,抖下来不少?叶子,也不知晓是不是手闲不住一直在捏。
“你?低点儿。”
“嗯?”
元祈不解,可身子已然下意识地顺着话弯了下来,便见着小?姑娘伸出手到?自个儿耳侧拣弄着,合该是有?东西沾上了。
本便出来得急,她那绾发的发带系得松,有?几缕不听话地往他脸上飘,痒痒的,跟羽毛拨弄似的。
元祈玩心起,直接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捏着繁枝的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胆子怎的这?样大?,这?是慈禧宫,你?来翻什么墙?”
“还?说?呢,好不容易得了空儿进?了侯府,偏是摸了瞎,赶在宫门落锁前递了牌子进?来,谁承想那样巧给?撞见了。”
其实元祈是懒得躲,先前给?阿修撞破,已是吃了一大?阵子的亏,这?躲来躲去?的怎么事儿啊,他如今又?不是没名分。
一时慷慨情绪上头,他真忘了外祖母可是个极其看重规矩的主子,倘若不是阿稚在这?儿,怕是还?要罚他去?佛堂听那劳什子女尼师父讲经继而跟着抄经。
这?不,适才直接给?躲到?树上去?了。
“哼,再有?下回我可不替你?挡着。”
“你?要不在外祖母面前护着我,那你?就是顶顶坏!”
元祈甫一挑眉,直接捏着繁枝的下巴将她拉近自个儿,动作虽有?些霸道,不过力道收得好,至少?繁枝没觉着一丝疼痛。
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繁枝都忘了反驳,一面儿唾弃自己,一面儿又?暗自感叹他生得实在好,待回神时二人已靠得极近,鼻息交织,暧昧横生。
她登时慌乱一撇头,温热的触感便点在了侧颊上。
“这?可是慈禧宫,你?干什么呀!”
繁枝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下意识环顾了一圈,真是又?气又?羞,若是太后?娘娘知晓怎办。
“没控制住,不会有?下回了。”
元祈理亏地摸了摸鼻子,是他如今随心所欲了些,虽外祖母只会觉着是他在耍流氓,可也没再多说?,径自给?了繁枝一个心安。
紧接着便直起身来,就着半环着繁枝的姿势,仿佛将人扣在自个儿怀里,直接两臂伸到?她脑后?,重新捣鼓起那根因?跑动而略松的发带。
繁枝也没阻止,就这?样静静待着,盯着元祈的下颌出神,专注得好像在做什么难题一般。
元祈并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顶着视线还?有?些紧张,可他分明把着舒成的头练过好几回了啊,怎的现下连个发带都弄不好。
“……”
定是他家阿稚发丝柔顺,捏在手中都会滑走,不像舒成,硬茬茬的那般好整。
“行不行呀,我困着呢。”
繁枝站着站着便站不住了,忍不住推了推元祈的胸膛,这?人摸头发都把她摸困了,总归是要回屋休息的,发带不系也无事。
“行,哪里不行了!”
元祈微微往后?退了半步,接着眼疾手快地握住繁枝欲往脑后?摸的纤手,迎上她疑惑不解的眸子,干干地咳了声儿。
可不能让阿稚碰了,这?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