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向客栈掌柜打听到附近有一家名为“士子楼”的酒楼,前来参加清风书院春试的很多学子都会去那里聚会。于是让青青留在客栈,他独自一人往士子楼而去。
来到士子楼吕飞寻了一处坐下,点了两个小菜,一壶当地名酒“玉液酿”。楼中各桌三五成群,大多都是来参加此次书院春试的学子。吕飞提着酒壶也去寒暄,可其他人见他年幼,应付一下也就不再理会。吕飞只好回到自己座上独饮发愁。
这时吕飞看到临街一桌也独坐着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他望着桌上的一盘花生米,一碗散酒愁眉苦脸,正在摇头叹气。于是吕飞端着小菜,拎着酒壶来到他这一桌。
“兄台可否拼个桌?”吕飞问道。
青年抬头见是一少年,也没拒绝。“请随意。”
“兄台贵姓?”吕飞开始寒暄。
“在下姓刘,名国栋。小兄弟贵姓?”刘国栋也寒暄道。
“在下吕飞。”吕飞说道。
“兄台可是来参加书院春试的?”吕飞继续问道。
“难道小兄弟也是?”刘国栋见他年幼,有点不确定。
“初次先来参考很多不明之处正好想请教兄台,小二上酒。”吕飞叫来小二,点了两壶玉液酿,又加了两个小菜。
“吕贤弟有事尽管开口就是,不必如此客气。”刘国栋见他出手大方,称呼也改了。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实话告诉刘兄,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这清风书院里的一切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想请刘兄给我讲讲。”吕飞也不客气,想从刘国栋那儿尽量多的了解清风书院。
刘国栋倒上一杯酒开始给吕飞讲解:
“这清风书院分为前院、后院、外岛三个部分。这每年的春试就是前院的招生考试。前院又分为文院和武院。
文院有八大系:琴、棋、书、画、诗、药、政、商。这八系分别教授:音律乐器、各国棋艺、书法文章、绘画制图、诗词歌赋、医术炼药、治国为官之法、商贸经营之术。
武院有四大系:武学、兵法、机关、锻造。分别教授:武学招式修炼之术、兵法谋略治军之术、各类机关制造之术、兵器铠甲锻造之术。
前院每年春季都会招生,各国学子都可报名参试。报考哪那一系则参加哪一系的考核。每系都只录取前五十名进入该系学习。报名费二十两,学费每半年五百两,杂费每半年一百两。住宿自行解决,前院是不提供住宿的。三年半之内若没能进入后院则结束学业。
每年在前院春试结束半年后会进行院试,前院各系的所有学生参考,各系的前十名可进入后院学习。进入后院后则不再收取学费,还可选修其他各系课程。后院学业时间没有固定,但最少不少于两年,最多不超过十年。书院会根据学生的情况推荐到各国出仕,也有一小部分可留院教学。
外岛则是可遇不可求,书院十二系有十二位长老,还有正副院长各一位,院长和各位长老会根据自己的意愿,在后院学生中收亲传弟子。只有成为亲传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外岛,跟随各位长老学习。当然各位长老偶尔也会到前院和后院进行讲课。
总之如果能进入书院,那么你的仕途已经是一片光明了。哪怕是前院学生,各国都会抢着招揽。但凡能进入后院的,那以后肯定就是各个行业的翘楚。至于能从外岛学成而出的,几乎个个都是名满天下。所以这清风书院每年的春试虽不乏各国的王宫贵胄,但也有不少普通学子,希望藉此鱼跃龙门、一朝成名。”
吕飞听完刘国栋对清风书院的讲解后,心中了然。
“刘兄怎么如此清楚清风书院的情况?”吕飞问道。
“哎——”刘国栋摇头一叹:“实不相瞒,我乃唐人,已连续三年参试了。因家乡遥远所以在这霞光城已经住了三年,现已囊中羞涩连报名费都凑不上了。今年如果再考不进,那就只能回乡务农了。”
“是呀,即使考上了,那学费可也不是小数目呀。”吕飞感叹。
“学费倒是大可不必担心,如能考上自有钱户找你,可借贷学资。利息虽颇高,但一旦入学那就前途无量,所以这点利息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刘国栋道。
吕飞了然:“兄台如是为报名费用发愁那大可不必,我这里有纹银二十两赠于刘兄便是。”说完吕飞掏出二十两银票递了过去。他想在霞光城也无熟人,以后难免还要了解打听一些事情,这刘国栋在此地三年,各方面都已熟悉,交下这个朋友今后也方便一些。
“这——这——这怎么使得呀,贤弟如此大义为兄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呀。”刘国栋心中大喜,嘴上客气着接过了银票。
两人互留住址之后,吕飞哼着小曲回到客栈。
“走。”回到客栈吕飞拉上青青就向外走。
“少爷去哪?”青青疑惑。
“咱买房去。”吕飞大手一挥。
“啊。”青青愕然。
吕飞早就想好了,在清风书院可能要待很长一段时间,得有个住的地方。他还记得从渭城离开时,承诺青青要买个更好的小院。
他们先去了霞光城外,清风书院旁边的一个小镇,吕飞想着离书院近点,以后也方便。可一打听价格,吓得赶紧离开,一个普通的小院就要数千两。因为来清风书院就学的学子,很多都是有相当的家世背景,钱财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所以在书院附近的房屋,价格被炒得很高。他俩身上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五百两左右,只好回到城中。霞光城中价格也不低,最终他们在城中的秀水街上,找了一栋带后院的二层小楼,要价一千二百两。付钱时,吕飞几乎是从青青捂着钱袋的手里将银票抢过去的。
“终于有个自己的家了。”吕飞感叹。
“是啊,终于有家了!”青青眼含热泪。至从她母亲去世后,这些年她颠沛流离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个家。但摸了摸瘪下去的钱袋,又心痛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