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很好的女子随着游小浮的靠近,没有任何预兆地朝游小浮扑过来。
因为没有防备,游小浮就被她抓住了,随即,迎面而来的,是那女子张开大口朝自己咬过来!
游小浮几乎是本能的,在那张脸逼近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力道不小,女子被她扇得脸朝旁偏去。
可也只是两秒,女子跟不知道痛似的,立马又转回头来,继续朝游小浮咬来,没咬到不罢休的凶猛架势!
游小浮本就体弱,情急之下她也没有更好的躲避的办法,甚至她药粉都洒出去了,可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把合起来的扇子,关键时刻挡在了游小浮跟前,女子扑咬过来时,就正好咬在了扇子上。
扇子的主人,褚时疏动了内劲,一转折扇,将女子震了出去。
被女子抓住的游小浮,因为女子被震出去时反作用力地推了她,她根本没法保持平稳,跟着往旁跌去。
褚时疏手臂一捞,将游小浮捞进了自己怀里,抱住。
游小浮惊疑不定,她没有急着推开褚时疏,一手抓住褚时疏,一手先去捂着肚子。
跳飞的心落回胸腔里后,她才一个转身,躲到了褚时疏的身后去,她还不忘抓着褚时疏的衣服来挡自己。
她是真的受惊了,力道失控,把虽然名声浪荡但仪态仍端庄的景王殿下整齐的衣服都给扯歪了。
那领子都给扯开了些。
褚时疏眉角出现了忍耐的跳动,但此时不是跟她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继续挡在她的面前,瞪视着咬人女子。
她已经被反应过来的哥哥和情人拉住了,他们也不知道女子怎么了,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玲儿?玲儿你怎么了?”
可玲儿好像根本听不到他们叫她,咬不到游小浮后,她陷入了很痛苦的境况,她好像很疼,一直在抓自己,抓手臂抓肩膀抓脸,抓出血的那种。
要不是哥哥和情人强硬地摁住她,她怕是要把自己的脸整个抓破掉!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在她哥哥一个不注意的情况下,被她咬到了手。
然后她就咬着她哥哥的手不放,从鼓动的脸颊和吞咽的喉咙可以猜到,她在拼命地吸她哥哥的血。
她哥哥最后还是挣出了自己的手,上面被咬出牙洞,血肉模糊的,他惊恐地喊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人能回答他,但吸了血的女子却慢慢地镇定下来,随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游小浮:“……”
她揪着褚时疏的衣服挡着自己,就露出了眼睛,将这一幕全看在了眼内。
玲儿的哥哥只朝着游小浮这边告了声罪,就抱起妹妹快速地离开了酒楼,至于玲儿那位心仪的男人,原地傻愣了会,才追上去。
游小浮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贾芬芬,后者的表现也颇为奇怪。
她没注意到,她喜欢的景七公子正和游娘子不太有距离地待在一块,她甚至还望着玲儿他们离去的方向在发愣,神情有被吓到的惊慌,但慢慢地,她更像是在后怕!
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在庆幸什么,所以才后怕。
褚时疏唤她,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还说想回去了,改日再陪他逛。
景七公子就体贴地表示没关系,然后亲自送她...和游小浮回去。
回去后,游小浮继续泡澡、烟熏,又即将再度过一天。
晚上,她再次偷挖床后面的小坑时,听到了屋里发出了一点动静。
她立马停下动作,凝神静听,然后偷偷地往外探头,看到了夜闯“女子闺房”的景王殿下。
她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引起了褚时疏的注意,见褚时疏看过来,她才朝他摆手,让他过来。
一个王爷,从床侧边的窄缝里挤了过来,和游小浮一块蹲在床后边。
他看到了游小浮挖出的小洞,大概有半米深了,看起来,一层木板隔着些石土,再隔一层木板,如此反复。
“来来来,别浪费时间,边挖边说。”游小浮不客气地奴役起景王殿下,往他手里塞了个小铲子。
褚时疏瞪着手里的小铲子两秒,才认命地劳作起来。
大雍朝的皇子,蹲在一床后边,拿着小铲子跟着挖,还得汇报情况:“今日叫玲儿的姑娘,我确认过了,她买过贾兴说的果子。”
“果子是有问题的,问题还很大!”
“那位玲儿姑娘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但她这辈子怕是毁了,那样的事,在京城尚且会被当做疯症,在这小县城里,直接被当做是中邪了,不管后面驱邪成功与否,都不好谈亲事了。我过来之前刚得到的消息,就是她与她那情郎的婚事算是吹了。如此便也罢了,她现在更难的是,白日发生的事很可能会再复发,暂缓的办法是喝到血?”
好好的姑娘,得这种病,将来可怎么办,可不毁了嘛。
游小浮蹲着肚子难受,而且她之前已经挖了两个晚上了,就坐在旁边,意思意思地动动铲子,其实都没使力:“她家人没往那果子上面想吗?”
“之前有没有不知道,现在肯定有了。”褚时疏肯定地道。
游小浮一听就明白了,景王殿下估计是派人去引导玲儿家人了。
她玩着挖出来的一颗石子:“这位玲儿姑娘应该不是第一个了,不然贾兴和公羊应该不会那么着急要解决这个问题,他之前卖出了多少果子,就有多少人受害。”
而且受害者,不仅限于买果子的,猪羊肉、血、消失的难民等等,这些都还不清楚。
想到这,她催道:“你挖快点!”
褚时疏就没干过这种活,他再不济,也有一群底下人给他干活,被游小浮一催,他就想把铲子扔了。
可他还没使脾气呢,游小浮就先挺了挺肚子。
她是个孕妇耶,她已经干了两个晚上的活了,作为小叔子,好意思吗?
褚时疏把火气憋了回去,埋头继续挖。
好在,游小浮前两个晚上的活不是白干的,在掀了几层木板,又挖了中间隔着的土石,两人总算是挖空了一个大概两个篮球大小的洞。
土石和木板都快把床底下塞满了。
两个脑袋凑到洞前往下看,下面黑秋秋的,可拿着蜡烛靠近时,还是能隐约看到水波晃动时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