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精致明艳的脸上带笑,是那种让人看见一眼就移不开眼的模样。
精致漂亮,明艳张扬,简单纯净,似山间清风,皎洁明月,又似冰川清泉,夜上繁星。
可女人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恶魔,身子颤抖着后退。
她对谢清然最深刻的印象,是在被拦在路上的那片刻时间。
那时候的谢清然,也是一脸天真单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又青春的女孩儿。
可她在自己耳边,说出像恶魔一样的话语,还有她所看见的那些……
她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
也很久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两个孩子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还没有用这两个孩子让严远和她在一起,对那两个孩子,她一直不重视。
在那两个孩子死后,她只是最初因为害怕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
后来有了现在的丈夫,再有了孩子,那两个孩子,已经渐渐的被她遗忘了。
怎么可能那天就那么巧,出现了幻觉。
这一定是眼前笑的清淡的人做的!
她是个魔鬼!
“我与你无冤无仇,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还有孩子和丈夫,他们都在家里等着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
女人跪到地上,膝行几步,想去抱谢清然的腿,谢清然一脚踢开了她。
“别碰我。”谢清然像远离什么垃圾一般退后了一些,“我下午还有事,你可别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谢清然的力道不重,可女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直接被踢的往后倒去。
等稳住身子之后,才惊惧的看着谢清然。
谢清然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轻柔带笑,“刚才骂我不是骂的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又来求我了?”
女人流着泪,“求你了,我也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求你,别这样对我。”
“可他们不可怜吗?”谢清然貌似不解,“因为他们没有帮你留下严远,因为没能让严远因为他们两个孩子的存在把你带回去,所以,就可以拿孩子撒气了吗?”
女人只是留着眼泪,不发一言。
可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愧疚之色,好像谢清然所说的,就是她所想的。
好像,就应该这样!
饶是谢清然这见惯生死且毫不在乎的人也觉得赵琳着实厉害!
谢清然把严远的那一半魂体放了出来。
这里在她来了没多久就被下了禁制,在外面是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只会是安静的交流。
谢清然随意做点小动作,就能让赵琳和严远互相看见对方。
严远的魂体被打的太厉害,赵琳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
可严远认出来了她,直接扑上去就对她又打又骂。
也得益于谢清然,一个魂体竟然还能触碰到人并且把她揍一顿。
谢清然当然不会管。
她独自坐在那里,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赵琳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顿打,严远用的力气大,神奇的是,赵琳看起来毫发无伤。
“阿……阿远……”她终于把人给认出来,震惊的开口。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我都说了,那两个孩子都不能要,你非要把他们生下来,害的我变成现在这样……”严远的魂体受伤严重,可看见了赵琳之后,他仿佛又生出了无穷的力气,只想让赵琳死!
他觉得,如果不是赵琳非要生孩子,他就不会在那一天把两个孩子给杀了,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他马上就要死了,赵琳是害他的罪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带着赵琳一起死!
一边这样想着,严远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些。
谢清然看了几分钟,才抬手把严远收回来,让两人分开。
赵琳看起来毫发无伤,可魂体看起来多了很多伤,连站都几乎站不起来了。
她觉得谢清然可能是个恶魔,警惕害怕的看着她。
“这屋子里有监控,你……你别乱来。”
谢清然看了看她,随意的回,“放心吧,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她弯着眉眼,笑的特别好看。
“你……咳咳……你为什么会帮他们?”
谢清然摸了摸下巴,“大概是我太闲了……”
她笑,“而且我这个人呢,心情不错或者心情不好,都喜欢管闲事!”
“不过你这样的,还真是难得一见!”
谢清然渍了一声,“你说你,如果你当初能报警,或者把那两个孩子好好安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怜悯一样的,却声音轻快,“何必呢!”
“我知道错了,我回去把他们好好安葬,你放了我好不好?”赵琳给她磕头。
谢清然嫌弃的看了一眼,“别了吧,你这么脏,他们会不喜欢的。”
“而且……太晚了。”
赵琳磕头的动作顿住。
谢清然早在之前就已经和几位警察一起去找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好好安葬。
其实,谢清然说的也没错,如果当初赵琳把这两个孩子好好安葬,就算不报警,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下场。
两个孩子死的时候极其痛苦,又带着极大的怨气,再加上尸体没有被好好安葬,变成无处可去的魂,才慢慢的变成现在这样。
不然,地界的人会把他们兄妹带走,哪怕赵琳和严远以后要为他们曾经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兄妹二人也是不会知道的。
可赵琳没有这样做,她直接就离开了,而后两年,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一次。
如果不是男孩儿对她还保留了一丝情分,变成魂体的妹妹,会在怨气最盛的时候,去杀了她。
赵琳还跪在那里,谢清然把她的一丝魂魄抽了出来。
然后,她朝着还跪坐在地上的赵琳露出格外好看的笑,“这个先借我用用,两个小朋友在家里没有玩具,你这么对不起他们,就去陪陪他们好了。”
“放心,我会给你清洗一下,不会让你太脏的。”
然后她解除了屋子里被她施加的术法,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警花姐姐在不远处坐着,看见她出来,站起来问道。